一室旖旎,春光无限。
蓝心湄湿透的衣物被狠狠地扯下,丢在了一旁,一瞬间,彼此,赤luo相见。
江格希修长的手,沿着她那凹凸有致的曲线,勾勒着姣好的身姿,她滑腻的肌肤,如丝绸一般,诱惑着他,放不开手。
吻,渐渐的下移,由那细长的脖颈,逐渐,贴上性感的锁骨,留下一道道令人羞愧的吻痕。
蓝心湄无助的抬起头,双手插入江格希墨色的短发中,身子不自觉弓起,朝他贴去。
情欲,渐渐的涌来,如一匹脱缰的野马。
蓝心湄窈窕的曲线,在江格希大掌的抚摸之下,渐渐的弓起,菱唇被尽数吞进他那浅薄的唇中,炙热的纠缠随即而来。
就像是罂粟般,微妙中隐藏着一丝不甘屈服的因子,将这一室的暧昧欲香映衬得更加的娇媚。
“希,我可以进来吗?”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这一切。
蓝心湄浑身像瘫软了一般,软糯的趴在江格希的怀里,纤细的手,紧紧的环住他精瘦的腰身,将脑袋轻磕在他宽厚的肩上,亲吻着他的气息。
“心心,等我一下。”江格希低哑的嗓音,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勾起暧昧的气氛,萦绕在那“嗯~~哼~~”低低的压抑声,卷起阑珊的色调。
话音未落,高大的身影,轻轻将迷蒙中的蓝心湄安放在一旁,踏出浴缸里,随意取下一旁架子上的白色浴巾,打圈,环上腰际,大步走出浴室。
“谁?”江格希走到门边,声音骤冷的质问。
“你们在?”徐姗姗顺着缝隙往里面看,惊讶的看着江格希此时裸露上半身的模样。
“冲个澡,你有衣服能给她么?”江格希有意的挡在蓝心湄的面前,高大冷魅的身影如松柏一般挺拔,墨色的碎发,滴着水珠,勾勒出一抹阴柔的性感。
徐姗姗笑得自信,这男人依旧如十几年前帅气,更添了几分成熟的魅力。
女人,要再次虏获男人的心,第一点准则,矜持。
她微笑着点点头,扬起手中的衣物,笑着走进来:“我就是来给她送衣服的,衣服都湿透了,得赶紧洗澡。夏天的天气最无常,很容易生病。”
“恩。那你帮我照顾她。”江格希大步朝门外走去,垂在左侧的手握成了拳头,用力的握紧,走出门口,便一拳重重的捶在了墙上。
该死。
他刚刚,竟然想对心心做那种事?!
shit。
他怎么能玷污了她?
即使没有那层关系,在他的羽翼下,她永远是最干净的,最纯洁的。
她是他的天使啊,他怎么能毁了自己的天使?
江格希深邃的蓝眸里,此时尽是懊恼,如果刚刚不是徐姗姗那女人的突然出现,恐怕现在他已经做出了不可挽回的事。
他不忍心蓝心湄难受,却又隐忍着不敢碰她,最后只能无奈的掏出手机,联系了美国总部秘密制药产地。
将解药给蓝心湄服下,江格希这才按下心来,随即大步走进隔壁房间里,消失在廊道的尽头……�……
清晨,暖阳挥洒开来,笼罩着大地,一片安逸,几分喧杂。
a大的校门口前,蓝心湄乘着私家车来到学校。
离那天,已经过去大半个月。
那晚,她虽然中了媚药,意识却仍旧清晰。
她清楚的记得江格希在意乱情迷中吻了她,若不是徐家大小姐打扰,他们差点就那样了。
可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床边只有医生跟护士,唯独少了他。
田嫂告诉她,江总出差去了纽约,归期不定。
蓝心湄静静的点头,沉默不语,目光瞥向窗外,蔚蓝的天际,漂浮着几朵白云。
视线,飘远;思绪,迷离。
出差?
这么凑巧?
蓝心湄嘴角溢出一抹苦涩,眼底却是一片淡灰色的死寂。
恐怕希不是出差,是不敢面对她吧。
要不然怎么可能在跟她做了那么亲密的事后,第二天就急着去美国出差?
住了几天医院调养,蓝心湄便出院了,重新回到学校上课。
她已经有将近一个星期没来学校了,突然回到校园,第一个感觉就是这里的气氛怪怪的。
同学们议论纷纷,窃窃私语,就连上课时教授的表情也很凝重。
“你们听说了吗?安家出事了!”
“前两天报纸都报道出来了,安家发生大火,安董被人绑在卧室的床上,活活的烧死了!”
“不会吧?谁干得,这么残忍?”
“听说啊,是安董出卖了国家机密,被秘密组织擒获,用这样的方式把他给杀害了!”
……
几个同学交头接耳的议论,蓝心湄有意无意也听到耳朵里。
安家出事了,安东放被人绑在床上放火烧死了,难怪她都来学校这么久了,也没有看到安圣基。
原来他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想必安圣基现在要忙着为家族事业补救,没功夫再来学校了吧。
只是安家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难道是她妈妈……干得?
蓝心湄心情开始忐忑不安起来,这些年她虽然待在江格希身边,但也略微知道,母亲跟父亲离婚后就加入了一个叫‘龙图腾’的组织,干起了特工,上次她在安家见到母亲跟安圣基的爸爸关系非比寻常,会不会跟安家这次出事有关呢?
蓝心湄皱着眉,心情复杂的抱着书本,向教学楼走去,却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一道视线,一直追着她的背影不放,直到消失在视线里。
暗黑的车窗后面,少年清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蓝白相间的制服,修剪得整洁的短发,他应该是这所学校里唯一穿着校服的学生,然而那股冷清高贵的气质却怎样也掩不住。
“宫少爷,可以开车了吗?”一身黑衣的司机恭敬的问道。
垂下纤长浓密的眼睫,掩住那抹幽深的神色,宫泽泉的声音轻得空灵:“嗯。”
他要找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些年,她过得好不好?知不知道他一直在找她?
若有似无的叹息,湮没在汽车行驶的微小发动声音里。
“帮我调查一下,那个女孩的详细资料!”最后,宫泽泉朝手下命令。
放学后,蓝心湄回到家里。
静寂的房子里。
空荡荡的,只剩下,她一个孤单的身影,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白皙的玉足,被冻得麻木。
浅色的睡裙,宽大而空洞。墨色的发丝,遮盖住低垂着脑袋的小小身影。
他不在。
蓝心湄抬起眸,环视四周,不敢相信的,再次搜寻着,那道熟悉伟岸的身影,邪魅,温润,矜贵,高雅。
这不是江格希第一次出差。
却是他第一次出差后,至今为止一个电话都没有打给她。
心,空荡荡的,似渺小的一株蒲公英,无着无落,只任凭肆意的风,卷起一片片狂澜。
墨蓝色,房间里,弥漫着,都是他的味道,他的气息,他的温度。
如此的熟悉。
蓝心湄撇过头,看向那拉开的巨大帘幕,呈现的是漆黑的夜幕,没有一颗星。
天都暗了,凉了。
而她跟他之间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远。
夜很寂静,怀着沉重而疲惫的心情,蓝心湄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正当她睡得正香的时候,感觉有人在推她,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含糊不清的问:“田嫂,怎么了?”
“小姐,你的电话。”田嫂小声的在床边提醒。
蓝心湄没有理会是谁打来的,她实在太困了,接过手机,摆手让田嫂先出去,她继续睡觉。
可没想到,手机的音乐像催命鬼一样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响着,扰人清梦。
蓝心湄摸到手机放在耳边,语气中透着极其的愤怒:“谁啊,这么晚了,还让不让人睡觉呢。”
“是我,我想你了!”熟悉的声音传来,蓝心湄虽然正在睡意中,但是也能听出这声音是谁。
安圣基,他这么晚打电话给她干什么?
“我好困呀,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蓝心湄睡意十足的说。
正当她要挂电话的时候,那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别,先别挂,陪我聊聊天吧。”
“聊天?拜托大半夜的,你叫我陪你聊什么天啊?我不是夜猫子啦。”蓝心湄不耐烦的说着,困倦的打了个哈欠。
“我在你楼下,我想见你。”安圣基对着手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