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打开桌上的文件夹翻看起来,男人垂首站着,陆时没让他开口,他便不敢擅自说话。
过了一会,办公室的门被打开,秘书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把咖啡放到办公桌上后又离开。
陆时悠悠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才终于合上文件夹,看向对面的男人,开口道:“说吧。”
男人不敢拐弯抹角,直接丢出重点,“陆少,我们怀疑路小姐在法国一个叫科尔马的小镇。”
陆时挑了挑眉稍,淡淡道:“细说。”
“是。”男人舔了舔唇,“我们按照您的吩咐又把路小姐的手机检查了多遍,发现她的通话记录里除了您认识的那几位,其余都是跟美术馆有关的通话。
不过有一位备注为冯老的联系人,我们调查到他是几家画廊的拍卖负责人,起初我们没有发现不对劲,是因为美术馆第一次画展时曾与这些画廊合作过,展出过画廊里的作品,所以我们当时认为路小姐会和冯老联系并不奇怪。
可是后来我们发现,在美术馆与画廊的合作结束之后,路小姐仍与冯老保持着联系,虽然不频繁,但似乎有规律。于是我们找到了冯老……”
男人长篇大论地说着他们起初为何没有查出端倪的理由,陆时早就听得闭上了眼,直到他的耐心终于耗尽,打断了男人道:“你觉得我喜欢听废话?”他的声线如寒冰。
“不、不是!对不起,陆少……”男人吓得打了一个寒噤,额角瞬间溢出一滴冷汗。
“说重点。”陆时睁开眼,目光如冰锥一般钉在男人身上。
“是!”男人的头埋得更低了,“我们从冯老那里得知,路小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联系他帮忙拍卖几幅她的画作,拍得的报酬会暂存在冯老那里,等到路小姐的一批画作售完才会将钱给她。
不过那钱并不是直接转给路小姐,而是在银行里转给一个路小姐带去的人,再由那个人转给另一个账户,不过冯老称他并不知道另一个账户是谁。
虽然路小姐每次带去的人都不一样,但我们通过冯老转账的账户找到了他们,发现都是一些没有关联性的大学生,他们那笔钱都汇往了法国科尔马的一个账户,而事成之后路小姐会给他们一些报酬。”
男人说完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陆时听完没有说话,垂下眸子让人看不清神色,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画廊,大学生,陆时在心里冷笑,还真是聪明,懂得掩人耳目。
已如惊弓之鸟的男人似乎又想起什么,心虚地向陆时解释道:“那位冯老说,路小姐每次去银行都戴着帽子口罩,所以……我们之前调查所有银行的监控时并没有发现她……”
陆时不想搭理男人,他早就料到了这一点,路初有意隐藏,就一定会无比谨慎,遮得如此严实在银行里反而应该引人注意,而这群蠢货却想不到,忽略了这条线索。
陆时思考了片刻,吩咐道:“给我订一张飞澳大利亚的机票,把消息泄露出去。再秘密订一张飞科尔马的机票,记住,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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