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是陆时发起的,路初作为最了解这一批作品的策展人,自然也是要到场的。
当她站在台边,看着嘉宾席里坐着三个与自己有着点关系的男人,突然觉得有点尴尬。
不过她跟三个男人显然不是一个档次,他们自入场以来就看了她一眼,目光便专注地放在了台上,仿佛她只是一个素不相识的工作人员。
只不过安以光那一眼带着暧昧的笑意,顾已皓那一眼温润如玉,而陆时那一眼沉沉的,压得路初喘不过气。
她其实是他公认的情人,可最近向天歌总是逮住机会就往陆家祖宅跑,把陆奶奶哄得很高兴,陆奶奶便向陆时施压,警告他不准在外面乱来。
为了陆奶奶的身体,陆时只好收敛一些,不再频繁联系路初,而这也正中了路初的计划,为了给向天歌那最后一击,她本来也是要陆时冷落她的。
只不过她现在摸不透,陆时那一眼到底是对最近欲做不能的不满,还是知道了她跟顾已皓的事?或者两者都有?
路初在边上出神,台上的拍卖已经渐渐接近尾声,最后一副画是她的《初》。
之所以放在最后压轴,倒不是她要求走的后门,而是这幅画拍卖所得,将会全部作为慈善款捐出,她不要自己的那部分酬劳。
起价是100万,大家听到作者不要酬劳,一时间竞拍都很激烈,路初注意到,画展那天特别欣赏《初》的那位也在竞拍者之列。
当报价高达800万时,再举牌的只有寥寥几人了,其实这个价格早已超出了路初的预期。
“900万。”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是安以光,路初看过去,他便冲着她抛了个媚眼。
“1000万。”顾已皓跟着加价,他话音一落,全场都静了静,这是他今天第一次举牌,坐在他身旁的叶雨婷也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安以光跟他较上了劲,继续往上加:“1200万。”
“1500万。”
“1800万。”
“2000万。”
场上只有他们俩的声音此起彼伏,起价100万的画被叫到2000万,大家一时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只有路初在心中深深地后悔,她为什么要装逼不要报酬?
突然一个冷淡的声音插进安以光和顾已皓之间,“5000万。”
路初惊讶地看向陆时,这人发什么病?众人也面面相觑,这已经是今天最高的叫价了。
刚才安以光跟顾已皓争得不可开交,大家都以为他们三个还要来上几个回合,谁知道陆时叫了这一声,他们俩像商量好了似的,都不再开口了。
于是拍卖师的声音响起:“5000万一次!”
“5000万两次!”
“5000万三次!”他敲下手中的槌,“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