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冬勤摇了摇头:“我……我侄子没有什么朋友,在南城他也没有什么其他亲人,我也不知道,他会逃到什么地方去……”
傅临江思索了一下:“之前的电话线报也说,他中午是在附近的一处餐馆吃饭,看来他那时发现自己在被通缉,就急匆匆赶回这里收拾东西……准备逃走,他会逃到哪里呢?”
“通知所有的火车站,汽车客运站,特别是港口田队那边加强防备。”宋文迅速下令,他思索了片刻又道,“他拿了枪,又被通缉,在人多的地方,根本走不远……”
一旁的陆司语忽然眼眸一动,轻声道:“宋队,我有一个方法,可能能够知道谢佳宁在哪里。”他的目光落在了谢冬勤的身上,随后又道,“不过……你得让这些队员都撤出去,我有话,想要单独问问谢冬勤。”
宋文听了他的话,对傅临江道:“临江,你先带其他的队员下去吧,我们问谢冬勤几句话,等下就下来。”
傅临江嗯了一声,马上把其他的队员带了下去。
一时之间,楼上只剩下了宋文,陆司语,还有谢冬勤三个人。
陆司语走到门口,把门锁插上,然后走到了谢冬勤身边问:“老伯,我来问你几句话。你是自己想到,来警局举报你侄子的吗?”
“是啊,我看到了电视上的节目,就过来了。”谢冬勤道,“警察同志,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们了,不信……不信你问你们队长。”他不知为何,看到陆司语,就有点害怕,此时把目光求救似地转向了宋文。
宋文这时候也明白了过来,陆司语在怀疑谢冬勤有所隐瞒。对于这个老头,他也一直觉得他有所保留,不敢全信,因为之前的过程简直是太顺了,顺到让他怀疑,这老人就是为了把他们引到这里,拖延时间的。
宋文在一旁双手抱臂,并不准备说什么,等着陆司语问下去。
陆司语的一双眼睛盯着谢冬勤道:“你老家是甘城的,那边的传统就是重男轻女,甚至有让子侄继承遗产的风俗,你膝下无子,谢佳宁在你的码头工作,你一直对他多有照顾,你今天来市局举报他,真的是你自己的主意?”
谢冬勤的嘴角抽动一下:“警察同志你这话说的,还能是谁的主意呢?”
陆司语看着他,目光锐利道:“是谢佳宁让你来的吧?”
谢冬勤叫了起来:“这怎么可能?!我侄子怎么可能会让我来举报他自己?“他嘴巴上辩驳着,声音却颤抖了起来。
“这目的,恐怕有三点,第一,就是为了让你和他撇清关系,第二,可以得到举报奖金,第三,就是利用你为他争取时间。你侄子觉得,既然自己无法躲藏了,那这笔赏金不如给了待自己很好的亲大伯。”陆司语说着话往前走了一步,“而你带我们过来,是为了给他争取时间,让他逃走对吗?你告诉我们,现在谢佳宁,究竟会在哪里?”
谢冬勤往后退挪动了一下身体,几乎把身体缩在了那老旧的沙发里,他摇摇头,咽了一口唾沫道:“我不知道。”但是此时,他的声音和动作已经出卖了他。宋文和陆司语都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你的目光一直往地面看,说明你在说谎,你擦过额头上的汗,说明你很紧张,你数次看了手表,说明时间已经临近……”陆司语说着话,忽地抿了一下唇,走到沙发边拉起了老人,把他一直拖到了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