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邢舟此时心里恶心的很,铁青的脸色全都被掩盖在了颜料下才没被华絮发现。天知道他刚才忍耐的有多麽辛苦,竟然用那麽色情的手法摸自己……真是恨不得砍断那人的手才好!
两人有惊无险,才总算走到了欢喜教的一处门口,华絮将隐在阴影下的一匹马牵给他,道:“这个包袱里是备用的衣物,一会儿你离开楼兰地界就换上,一直往东走就能出了西域。还有,你中的怀哈奴,只要在交合时练了教主教你的心法,就可以抑制十天不发作。”
看青年楞仲的表情,就知道教主肯定是为了夜夜与他交欢,没把这事儿告诉他。
华絮顿了顿,又道:“我知道你恨极了教主,但看在我怎麽说也救了你的份上,不要把欢喜教的位置透漏出去,可以吗?”
邢舟点了点头,他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两面三刀的人,既然答应了就肯定能做到。反正他现在也想开了,只求能从这里安然离开,以後再也不和欢喜教的人打交道。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你为什麽要帮我?”
华絮道:“你别误会,我这麽做只是为了教主。”
看她没有继续说的意思,邢舟也没空问了,策马转身欲走,就听华絮又“嗳”了一声。
转过头,就看华絮显得有些困窘,却还是说:“若是你回去见到你小师弟……他如果还在等我,麻烦你跟他说一声,其实……我是骗他的。”
说完头也不回转身就进了院子。
邢舟在心里默默记下,纵起马匹,一刻都不敢耽搁的也离开了这里。
第二十三章
连续几日精神的异常紧绷,让邢舟有些劳累,身子本来就在秦碧游的折磨下而变得瘦削,此时原本合身的衣服穿在身上更显宽大。
不过好在现在他的功夫已经不可同日而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只要不是秦碧游亲自出马,基本上是没人可能找到他的。
这样逃了几日後,从昨天开始就没再看见欢喜教的人,邢舟知道,自己估计是彻底逃离那个魔窟了。
这麽一想,青年不禁全身充满干劲,似乎连这连绵不绝的大漠都变得亲切可爱起来。
只是随即,他的眉头又皱在了一起。
算算日子,离他逃离欢喜教已经过了十天,仗着逃跑前一晚刚和秦碧游双修过,他才可以这样放心大胆的逃跑,马不停蹄,就怕耽搁一点时间。
只是今天却说什麽也得找一个人了。
经历秦碧游的事情後,邢舟早已看开,对这身子的“需求”也十分习惯,对他来说活命才是最重要的。因此在夜色来临之前,加紧速度赶路。
邢舟记得再往前走几个时辰是一个小城镇,那里已经离中原不远了,他曾在少年时期去过那里,也希望在那儿能遇到合自己眼缘的人。
身边其实也不时有路过的人,完全没必要细心挑选,可邢舟还是有些挑剔。尽管大漠民风豪爽,但他也实在没兴趣以天为被地为床,与起码壮了自己三圈的大汉滚床单。
路过一处高地时,邢舟耳尖的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轻声纵马过去,就看见不远处的裂谷下,正有两方人马对峙着。
站在悬崖边的是一个赤手空拳的少年,长身而立,应该和自己一样是中原人,虽然离得远了但依然能看出面目俊朗。而与他相对的是十几个提着大刀的大漠汉子,穿着粗布衣服,身材结实,显得十分难以对付。
双方似乎正在为什麽争吵,大汉那边面红耳赤,手上长刀挥舞,脚步一直往前,逼得少年连连退後,眼看就要退到悬崖边缘。
邢舟就看不得这以多欺少的勾当,再加上少年似乎只要十七八岁,让他想到自己那不省心的师弟。於是邢舟跳下马来,一个鹞子翻身就落到那群人中间。
那群人见到眼前突然出现个人,都吓了一跳,邢舟没兴趣跟他们罗嗦,反手提了少年的领子,几个起落间已经跳回刚才的高地,把少年扔上了马背。
那几个大汉终於反应过来,依依呀呀在底下叫嚷着什麽,不过横竖邢舟听不懂,也干脆不理,落在少年身後一夹马肚疾驰起来。
邢舟动作干脆利落,说来繁琐,其实事情发生也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那少年孩子心性,此时被人解救以後显得有些兴奋起来,叽叽喳喳的说起对邢舟的崇拜之情。
邢舟也不觉的他吵,只是对少年崇敬的言语很受用,刚才帮忙他来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看见少年这样便更觉得自己刚才出手相助是对的。
只是此时少年倚靠在自己怀中,还有些兴奋的扭来扭曲,让邢舟的额头滴下汗来,两人肌肤相贴的地方几乎灼伤他。
喟叹一声,青年往後靠了靠,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虽然早就做好准备,但一想到从今往後这身体都会变成这样,仍然让他有些郁卒。
少年似乎闻到了青年情动後身上发出若有若无的香味,不禁靠过来嗅了嗅,道:“嗯?好香哦……”
邢舟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只盼望胯下骏马再快一些,让他们赶快到达城镇。
那少年浑然不觉邢舟心里的别扭,突然想到什麽似的,道:“这麽说起来,我还没请教你的名字呢!我是……”
邢舟大声喝止了他:“不用说了!”
少年愣愣的,抬头看他。
邢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仍是道:“你我萍水相逢,我不想知道你的名字,你也不需要知道我的。”
似乎是有些被打击到,少年撇撇嘴还想再说,却见邢舟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於是只得把目光转到前方,安静了下来,看起来有些可怜。
邢舟虽有不忍,却实在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和陌生人有了联系,把人送到城里,自己也算仁至义尽了。
他在师门的时候,一直和师弟师妹们打交道,也很清楚这样的孩子一旦和他熟悉起来,肯定是十分粘人的一类,想甩也甩不掉,邢舟不想给自己找无谓的麻烦。
等到了镇子上,已经是半夜。邢舟把人送到客栈,自己也要了间房,借口要休息就和少年分道扬镳,也不管那孩子有些欲言又止的脸。
一进屋子,邢舟就滑坐在地,身体燥热的让他扯下衣领扭动起身子来。知道再过不久就会发作,尽管再不愿,邢舟也得出门寻找“目标”。
只是这种事情对於天性保守的邢舟并不容易,只要一想到现在找的,是一会儿自己要主动爬上床求欢的人,就让他颇为不自在。
最後,他干脆听天由命,随便找了一间屋子将迷烟吹进去,心道如果是单身男子自己就留下,如果有伴了自己就离开。
只是没想到自己运气挺背,第一间房是空的,第二间房是一对夫妻,第三间房是个姑娘,这让他好一个手忙脚乱才跳出窗去,生怕被人发现侮辱了人家姑娘名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