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雀歌嘟囔:“这是实话。”
贺予朝又笑:“非要像他们吗,我就不能只像我自己?”
“当然可以啊,你本来就是独一无二的。”盛雀歌开始拍马屁,各种夸奖的话一溜一溜。
贺予朝便强调:“把你这个本事用到该用的地方去更好。”
盛雀歌耸肩:“对待伯母要真诚相待,不适合用这种方式。”
“看来你对我不是真诚相待了。”
盛雀歌从男人怀里钻出来:“这个问题就不谈了,我到楼下去接张伯过来。”
她溜得飞快,贺予朝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却也没拆穿。
他的雀儿,有很多特权,更可以任性妄为。
张伯来了不久,贺母也从房间里出来了,她换了身衣服,黑色棉麻质地,书卷气很重,削弱了点最初的气场。
盛雀歌杏眸微弯:“伯母,张伯已经安排好午饭了。”
张伯恭恭敬敬地问好,贺母摆手:“老张你随意就好,这里不在大宅,没那么多规矩。”
盛雀歌没打扰贺母和张伯叙旧,去客厅里乖乖坐着,很少有这么安静听话的时刻。
贺予朝用手机拍了张照片。
“干嘛呀你?”
“留个纪念。”
“这有什么好纪念的?”
“以后就可以让别人知道,盛律师乖巧的一面是什么模样了。”
“不准!”
盛雀歌威胁道:“你如果敢把照片流传出去,你就去客房睡吧!”
贺予朝反复看着那张照片,幽幽道:“盛律师如今只能有这一个威胁我的办法了?”
盛雀歌摩拳擦掌:“你等着吧,有的是办法,就是暂时没使出来而已。”
“那我还真的挺有兴趣。”
“总之你不准把这个照片给别人看!”
多么影响她的一世英名。
贺予朝给照片好好保存了,才说:“我也舍不得。”
盛雀歌的任何样子,他都只想自己留着珍藏,哪里可能随便给别人看。
“这还差不多......”
午饭张伯也被留了下来,吃完之后,贺母便出发去和老爷子见面了。
贺予朝安排了小李去送,等人走了后,才问盛雀歌:“知道为什么不叫小刘吗?”
“为什么?”
盛雀歌一琢磨,猜测:“你不会是早就叮嘱过小李吧?”
“答对了。”
“你这人可真是......”
“小李反应快,能应付。”
盛雀歌懒洋洋地窝进沙发里:“你就这么确定,伯母会找小李问话?”
“换做是你,会问吗?”
“旁敲侧击有时候是个好办法。”
“所以要早做准备。”
盛雀歌抄起个抱枕扔向贺予朝:“没人比你更阴险了!”
连自己的母亲都要“算计”着。
“准备周全,以防万一。”
“应该没那么严重吧?我想伯母应该......”
“别去想了。”
贺予朝揉了把盛雀歌的脸:“正好今天休息,跟我去看场电影?”
“哪儿看?”
“楼上。”
“就知道你不爱去电影院......”
贺予朝从沙发后面环住她,在盛雀歌头顶蹭了蹭:“你想要的一切电影院体验,这里都会有,包括任何一部在映电影。”
“好好,那就听你的。”
跟贺予朝在一起,就得忍受这人不爱外出这一点。
盛雀歌总觉得这人太过警惕了,就算在人多的地方又怎么样呢,又没几个人会看上她......
但这种时候,大佬说什么就是什么,盛雀歌还是可以做到让他满意为主。
盛雀歌对新上映的那些新电影没什么兴趣,挑了部老片子,跟贺予朝在影音室里看了一下午。
电影到了尾声时,老爷子那边也来了消息,他们可以过去吃晚饭了。
晚餐不在大宅,老爷子自己出面定了家私房菜馆,比御膳斋还要难定到的一个地儿,贺予朝之前提过,但没机会去。
现在去哪儿吃饭已经不那么重要了,还是这个吃饭目的比较重要。
盛雀歌决定晚上要戴上老爷子送的玉镯,水色通透的镯子一上手腕,便衬得皮肤更白。
贺予朝满意道:“老爷子眼光还是很不错的。”
“这是爷爷亲自挑的?”
“送给孙媳妇的东西,自然是要亲自挑。”
盛雀歌傲娇地扬起下巴:“那是因为爷爷喜欢我。”
“是,我也很喜欢你。”
盛雀歌吐舌:“你能不能别这么突然表白。”
“为什么不能?”
盛雀歌头也不回往外走:“因为你会影响我的平静心情。”
某人便笑得更开心了。
到了吃饭的地方,盛雀歌内心只有简单几个字,那就是:隐蔽。
要不说这是个吃饭的地方,根本没可能认出来,没有招牌,还没有门脸儿。
但这地儿还是比较干净的,虽然不显眼,可看得出用心经营着。
老爷子和贺母都已经就坐了,盛雀歌进去之后先问候了老爷子,乖乖叫了一声爷爷,然后再继续问候未来婆婆。
“雀歌快过来坐,坐我这儿。”
“老爷子这是要跟我抢人。”
老爷子哼道:“你还不准了?”
贺予朝也只能说:“可以暂时让她坐您旁边。”
盛雀歌已经不管贺予朝,坐过去了。
对贺母会有很多的不确定,但老爷子的脾气,盛雀歌时已经摸透了,所以相处起来也会更熟悉。
“爷爷,您那天送来的茶,贺予朝全都自己喝了,都没留给我。”
盛雀歌一撒娇,老爷子就凶神恶煞批评起来:“你怎么回事?”
贺予朝颇为无辜,分明是是盛雀歌自己不爱喝茶,后来才被他全部喝完了,本身也就只有一点,如果盛雀歌喜欢,那肯定都是给她的。
现在倒好,盛雀歌告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