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好,她是这么想的 。
她也能感觉到荆天月对自己的好。
可是,不够啊。
就是想要再多。
“你没错,是我……”
肖绒生气归生气,但觉得在这段关系上,对错倒不是很重要,况且荆天月哪里有错呢。
可惜被人堵住了,荆天月又亲了她一口,浅藏辄止,“卸妆洗澡去吧。”
肖绒哦了一声,从她身上下来,又听见荆天月说一起。
她啊了一声,荆天月凑过去,“不可以吗?”
肖绒垂眼,有些心猿意马,却口是心非:“不可以。”
最后还是可以了。
从互相卸妆开始,到泡沫满脸的轻笑,再到花洒下背靠着瓷砖的滚烫。
肖绒是有点委屈,但她到底不是什么斤斤计较的人,爱在某些人身上可以称斤计算,但在她这里却早就没了秤砣。
她本来就一无所有,荆天月在感情上像是从天而降的流星,又像把她多年一腔孤勇奔波路上的暗淡星星拉到了月亮身边。
甚至让肖绒觉得自己可以变成太阳。
一样闪闪发光。
荆天月咬着肖绒的耳垂,她们泡在浴缸里,水声中她说:“抱歉。”
肖绒小她太多,她总是情不自禁地去保护她,所以不会有什么倾诉的欲望。
年龄有时候是一把锁,锁住了很多荆天月年少的特质,使得她展现出来的不过是曾经的几分之一。
皮肤被啃咬的感觉是密密麻麻的痒,肖绒说:“你没对不起我。”
她头还有点晕,这种软绵绵的依靠让她心理特别满足,本质上她是一个黏人的小姑娘。
但是独立太早。
“我怕打扰你,又怕失去你,可是打扰你会被讨厌,就等于失去。”
肖绒想了想,还是说了。
荆天月从背后抱住她下巴靠在肖绒的肩上,水因为细微的动作而泛起声音,像是谁的心海泛起波澜,是一种很细微的触动,牵连出很难以形容的情绪。
是荆天月很少能感觉到的除了家人外的在乎。
感情说穿了就是你情我愿。
单方面的爱她也碰到过,成年人没那么多的赤诚,追不到就算了,退一步海阔天空,起码也算是有交情。
这是世界的法则,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可是荆天月不喜欢这样,她所求的就是那种全然的喜欢,她自己这样,付出了所有,得到的是一场盛大的欺骗,到头来还被打在失败者的那一头。
心灰意冷过。
很多事很难讲,高静跟她关系好,也很难说到这种程度,怎么开口?我想要一个人眼里就有我,只有我。
自己想来都很幼稚。
多大了。
小时候想想也就算了,大了你还这么天真。
可是大了也一样啊,只是小孩长了大人的模样,那份愿望岿然不动,永远杵在那里。
原本她都放弃了,可她遇到了肖绒。
寂静的空间里,热气都能续氤氲到她的眼眶里,肖绒没察觉到自己肩上有眼泪划过,也没看到自己喜欢的人此刻的眼神。
如果她转头,一定能看到婆娑的泪眼。
“你真是。”
荆天月抱得更紧,肖绒的手抓住她抱着自己的腰的手,说:“我怎么了。”
“我只是想把我想的都告诉你,这样……”
“怎么样?”
肖绒:“不会有遗憾,以后回忆起来,也不会想‘我当初要是那样说就好了’这种。”
她的声音本来就清润,亲密之后带着点慵懒,交织着滚烫的真,是令人发指的触动。
荆天月:“你怎么那么悲观。”
她本来很讨厌这样的人,讨厌总是哭哭啼啼的人,这样的人是弱者,有空哭不如去干点实质性的。
比如她讨厌楚妍,讨厌她抓奸的现场,痛哭流涕的小三,秦冕忙不迭的保护。
楚妍那会说:“冕哥是真心喜欢我,他和你不开心,能让他开心的是我,所以我也开心。”
特别古早苦情剧的场景,跟她一块的高静都无话可说。
那天回去之后荆天月想了很久,觉得好笑,秦冕还辩解,说楚妍本来就性子没你强势,你不能怎么怎么。
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性格最大的弊端,太要强了,要强到她的被出轨,还反过来被责怪。
时间过去好久,再想起来,都有点恍惚。
她像是看到了好多年前的自己,跟洪则说想要爱情事业不重要,洪则骂她恋爱脑。
她自己说:我就恋爱脑怎么了,总有人会喜欢我,只喜欢我,永远喜欢我。
离婚的时候她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很好笑,现在觉得自己好幸运。
肖绒的手抓着荆天月的手,“也不是悲观,就是觉得自己很幸运,能遇到你,能来北京,能出道,能见到你,能和你谈恋爱,其实但凡我走错一步,都会跟你错过。”
“又怎么是悲观呢。”
“我不想有遗憾,所以,我想把我想的都告诉你。”
肖绒的嗓音其实很温柔,只不过立人设贴脸,总跟冷酷无情沾边,谁都不知道她私底下只有这么一面。
“如果可以,我都想把心给你,千言万语,好想都告诉你。”
她拉起荆天月的手,低头吻上手背。
虔诚得像是要把一生交付。
荆天月还是没忍住,声音哽咽,说:“你傻啊,不是生我气吗,怎么又来表白我。”
肖绒转头看她,看进那双泛红的眼,湿发贴着脸颊,好看得惊心动魄。
“你都道歉了,我还有什么好生气的,而且我……”
“本来就是装生气。”
她笑得眼睛眯起,抱住荆天月的脖子,“再来一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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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0-i之行程中被粉丝喊老公的反应——
梁伊衣(无奈):唉老婆好。
温扶(看过去):口罩摘了我看看。
赵茗砚(震惊):谁是你老公?
肖绒(害羞):太大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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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断网了一会好烦终于存上了5555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