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 / 2)

傅西平都给看乐了,“小霍只听你的话,早晚我得录个视频发给他的小弟们。”

霍礼鸣当没听见,闭眼睡大觉去了。

“啊!打这张!”安蓝一声吆喝,吓得傅西平烟都要掉了,“大影后你可别指挥了,我们这局玩的大,瞧见你其琛哥手上那块表了吗,输了就是我的了啊。”

安蓝瞪他,傅西平乐死了。唐其琛心情是不错的,也挺乐意凑这个戏台子,还真按安蓝的意思打出那张牌。

能不输么。

傅西平拍桌子:“表表表!”

唐其琛右手向上一抬又放下,衣袖就这么上去了小半截,手腕上的白金表利利索索给摘了下来。他骨相好,手指微曲时的姿态逆着光,跟艺术瓷器似的。唐其琛把表往桌上一丢,也不说话,人就微微侧身后仰,左手臂搭着椅背,一脸平静。

安蓝拦都拦不住,“哎!你真给啊!”

傅西平没想到他言出必行,双手作揖就差没给他磕头:“得,送我我也不敢要,要不起。”

这表不是时髦新颖的款式,但有故事的物件都带点儿灵气,乍一看平平无奇有点年月,但搁唐其琛身上,生生戴出了一种克制的高阶感。

唐其琛难得开玩笑,笑得眼角微扬,理所当然。

“别理他,我给你戴回去。”安蓝拣起表,挺自然地往唐其琛手腕上探。

言语亲切,跟本能反应一样。但就是这么个献温柔的示好,被唐其琛一个收手的动作,给打断了。

挺轻的一个转腕、抬手,却让牌桌陷入了沉寂。这份沉寂加持了安蓝的尴尬。这什么意思?有意思么?

什么意思都看出来了,唐其琛是不愿意的。

聚会差不多歇了时,唐其琛去洗手间。傅西平跟霍礼鸣一前一后也跟了过去。多少年的交情了,犯不着有的没的试探。三十好几的男人,也早过了折腾感情的心境,傅西平从不喜欢当娘们兮兮的和事佬,明眼看世,只以哥们的立场提醒了唐其琛:“你今天做得不爷们儿了啊。”

唐其琛洗着手,水流声哗哗的。

傅西平背靠着台子抽烟,“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你纵着点又不会少块肉。没瞧见安安发脾气了啊,甩着脸子就走了,何必呢。当着那么多人面,她自小就好面子。”

唐其琛说:“我有数。”

傅西平掐了烟头,“那就行。”

既是玩伴,又各有圈子,唐其琛的想法傅西平也能摸出个七八分。有情分,也有利益追逐,说多了,就不是聪明人了。傅西平睨了眼旁边的霍礼鸣,欠儿欠儿地问:“说说看,你觉得今晚他做得是不是特不绅士?”

霍礼鸣一正儿八经的酷帅哥,脸上的表情常年平淡,他说:“我哥不是冲动的人,他有他的道理。”

问这人基本都是白问,在霍礼鸣这里,唐其琛的一切决定,他都是无条件拥护的。不过傅西平这回没调侃,挂着笑,脸上是有几分认真的。

他说:“他不冲动?呵,那是你没见过他脱了西装为人干架,把酒瓶子往人头上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