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4章(1 / 2)

珍珠的形态以正圆形为最好,古时候人们把天然正圆形的珍珠称为走盘珠。珍珠与玛瑙、水晶、玉石一起并称中国古代传统“四宝”。

目前中国的珍珠养殖技术已非常成熟,珍珠价格也相应大众化。

但在过去,最为贵重的,地位最高还是东珠,满语为“塔娜”。清朝将产自于东北地区的珍珠称为东珠或北珠,用于区别产自南方的南珠。它产于黑龙江、乌苏里江、鸭绿江及其流域。

清朝统治者把东珠看作珍宝,用以镶嵌在表示权利和尊荣的冠服饰物上。皇后、皇太后的冬朝冠,缀饰的东珠与珍珠约300颗,冠顶东珠13颗,珍珠51颗。余如耳饰、朝珠等,也用东珠镶嵌,以表示身份并显现皇家的权威。

东珠是宝中至宝,稀世奇珍。所谓“东珠”,亦被称为“北珠、大珠、美珠”,乃是从黑龙江流域的江河中出产的淡水珠蚌里取出的一种珍珠。

其与一般珍珠相比因晶莹透彻、圆润巨大,而更显王者尊贵,自古以来便成为中国历代王朝所必需的进献贡品。

关于东珠的民间传说也很多。

传说渤海王下旨限期征采酒盅大的珍珠,海浪河产地的采珠能手常青历经万险,从深汀里救下了被龟龙霸占了千年的蚌母,采到了两颗酒盅大的珍珠,救了全村人的命。

人们为了纪念这个采珠英雄,就把这个深汀称为常青汀,今天海林市的长汀镇就是因此而得名。

吴振臣在《宁古塔纪略》中也记载:“……旧城,临河,河内多蚌蛤,出东珠极多,重有二三钱者。有粉红色,有天青色,有白色。非奉旨不许人取,禁之极严。有儿童浴于河,得一蚌,剖之,大珠径寸,藏之归。是夕,风雨大作,龙绕其庐,舒爪入牖,攫其珠而去,风雨顿止。”

这里的“旧城”是指宁古塔旧城,即今天的海林旧街,“河”就是海浪河。

然而,狂采滥捕使得黑龙江流域的东珠资源迅速萎缩,至雍正朝以后,虽“偶有所获,颗粒甚小,多不堪用。”

咸丰朝以后,随着清朝的衰落,沙俄势力的侵入,以及东珠资源的枯竭,黑龙江流域具有千年历史的东珠采捕业,最终逐步走向了消亡。

所以,尽管那少校军官的家乡就在盛产东珠的地方,但他也不过是只闻其名、不见其“珠”而已,那箱子中东珠散发出的那种圆润晶莹的确确让他开了一把眼界。

“首长,我听我们老家人说,三年前有一串东珠拍卖出了上亿的天价。”

少校军官兴奋的一双手都被自己搓红了,砸吧了一下嘴,啧啧有声。

“屁话,这点子玩意要上亿?”

毛周的脑袋此时都有些晕晕乎乎的,狠狠一撇嘴,虽然他嘴上不认同那少校的说法,但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过箱子。

那“珠光夺目”委实太吸引人了,连毛周这样大老粗都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那名少校军官讲的确是事实,三年前,香港苏富比拍卖行,一串十八世纪御制东珠朝珠掀起激烈竞投,开拍仅仅几分钟内就经过六十多次叫价。

最终,那串御制东珠由一名电话投标者以近亿万元投得,加上买家佣金,最后成交价超过一亿一千万港元,刷新御制珠宝世界拍卖纪录。

无缘无故被老大训斥,少校心里自然不服气,涨红着脸指着箱子里的东珠道:“首长你看,这些大小一样的微粉红色东珠称为美人湖,而那颗最大个儿颜色微青色的称为龙眼湖,我们老家现在虽然没有这些东珠了,但老辈人讲的东西我可都记在心里呢。”

“哟嗬,看来你小子还真知道一点。”

毛周咧开大嘴哈哈一笑,快速地瞥了那少校军官一眼,上前一步,伸手就想把箱子里最大个儿的那颗龙眼湖捞到手里。

“别,千万别啊首长,你手上有汗!”

少校军官脸色骤变,可他的制止还是晚了半步,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毛周已经把泛着微青色光泽的龙眼湖拿到手心。

“哎呀!”

少校军官惋惜地长叹一声,满脸幽怨等着毛周,好像对方欠了自己八百块钱似的欲哭无泪。

珍珠是一种非常娇贵的物品,不仅珍珠遇汗液的酸性会产生分解,保养不当也会使之失去原有的滋润,毛周压根就不懂这些,所以才会贸贸然上手。

“怪不得俺兄弟一天到晚身上总装着一副手套。”

毛周讪讪一笑,但他的动作很敏捷,在少校军官惊声高呼的时候,他已经把抓的姿势换成了用两根手指的指甲掐住东珠,使其避免了一次本不该出现的损害。

另一名少校军官嘿嘿一笑,不动声色地送上一句马屁,“首长,您这身手再过二十年我们都未必撵得上。”

毛周也不脸红,哈哈大笑,把手中的龙眼湖放了回去,摆摆手道:“尽你娘瞎咧咧,二十年,真到那时候,老子是谁你能记得住吗。”

少校刚要辩解,可脸色却猛地一僵,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这,这!”

顺着那少校的目光,毛周低头一看,他也差点没紧张的把自己舌尖咬破,“俺地个天啊,这,这些珠子怎么会自己动?”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只见,比周围那些美人湖大出一倍的龙眼湖放回到箱子里后,散落在箱子四周的美人湖东珠纷纷像活了一般聚到了龙眼湖周围,形成一个很有秩序的珠串,如果毛周先前没有见过箱子里是什么情况,肯定会以为它们本来就是用绳子串在一起,显得那么自然。

“珠王,这是珠王!”

少校军官满脸骇然,双眼圆睁,眸中带着浓浓的虔诚。

“啥玩意儿啊,别动不动就大呼小叫行不行?俺还想多活几年呢。”

虽然毛周心中的震骇一点都不亚于那名少校军官,但这个时候他表现出来的是霸气外露的果决,挥挥手道:“你们,出去以后谁都不许再提起这口箱子,听到没有?”

“呃对,对齐老先生也不能提起吗?”

少校军官一脸愕然。

另一位则要聪明的多,强忍心头“砰砰”乱跳,把身子挺得笔直,道:“是!”

“去吧,该干嘛干嘛。”

毛周很随意地摆摆手,一如既往地表现出自己平日里的粗线条,但在转过身以后,他还是偷偷咧嘴笑了。

这墓葬是自家兄弟发现的,照理说,这年头干啥不得给点劳务费?可自家兄弟这回却一毛钱好处都没,毛周很是有些“忿忿不平”,这东珠,就只当是自家兄弟的酬劳吧!

毛周人“粗”却不傻。

他知道刘宇浩喜欢这种调调,而且,他也相信自家兄弟能摆平这些小事,这些东珠放在博物馆,万一遇到哪个不良馆长可就真糟践了,还不如先私下扣住,至于以后怎么处理,自家兄弟一定能拿出最好的解决方案。

其实毛周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是最英明神武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