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浩笑了笑,问道:“秦大哥,那个姚四儿呢,我有些话要问他。”
“嗯,我去把那混蛋叫过来。”
秦为先把手放到鼻子下闻了闻,朝刘宇浩伸出大拇指晃晃才转身出门。
古玉出水后,会散发出更加浓烈的气味,气味有多种莫明物质气味的混合特征,最多的气味为泥土味、草腐味、葬气味,甚至还有樟脑味、冰片味、檀香味等。有的仿品上涂抹古墓葬土,但是洗泡一次之后气味便消失,真品古玉的气味几十年也不会消失。
秦为先是内行,刚才那龙纹环表层附着的有蜡质让他打了眼,可现在闻到自己熟悉的味道后,他再也不会怀疑刘宇浩话中的真假了。
等秦为先出门以后,刘宇浩的眼睛眯到了一起,表情也随之有些变幻不定。
第1175章 带头大哥
任何物品经过时间的淘洗都会留下岁月的痕迹。
尤其是生坑品,最为显眼,尤其是老物件出水后,会散发出更加浓烈的气味,气味有多种莫明物质气味的混合特征,最多的气味为泥土味、草腐味、葬气味,甚至还有樟脑味、冰片味、檀香味等。
尽管如今的古玩造假技术日益精进,甚至有些从业者已经达到了可以以假乱真的地步,但毕竟造假的手法再高明也离不开酸咬的做旧方式,所以只要细心分辨,还是能发现其中端倪。
而且,有的仿品上即便涂抹了古墓葬土,但在洗泡一次之后气味便会消失,可真品古玉的气味几十年也不会消失。
这也是老人常说的,“老物件不会说谎”的原因。
刘宇浩微微皱眉,食指和中指捏起桌上一小撮黑中带绿的粉末捻了捻,随即放在鼻端下轻轻一嗅,脸上立即浮现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
果然,一股深土层里带来的酸臭味混合着古怪的砖石腐朽的味道飘入刘宇浩鼻腔中,使得他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盗墓贼盗墓的办法和技术有“望”、“闻”、“问”、“切”四字诀之说。
尽管刘宇浩不是盗墓贼,更不从事这个行当,但作为齐老的弟子,“闻”的功夫却一点都不下于那些“挖洞子”的高手。
那一小撮黑中带绿的粉末正是刚才从龙纹环的缝隙里分离出来的。
刘宇浩虽然没有盗墓高手那种只要用鼻子一闻,就可以根据泥土中的气味判断墓葬的年代和是否被盗掘过的高明技巧,但却可以通过气味简单推算出墓葬的大概时间。
其实道理说穿了很简单,因为汉代的墓葬年代久远,所以一般是没有什么气味,而明清的墓葬因为时间较晚而且大都是砖石结构则气味较重。
据说齐老回忆,建国前在长沙就有这样一个有着超强嗅觉功能的老盗墓贼,他专门偷盗汉唐的大墓,那些出土的文物只要经他一闻,就能准确地判断出年代。
有个年轻的盗墓贼不相信,就拿了一件七个月前在尿坑中泡过的漆器上门试探。
那个老盗墓贼一边悠闲地吸着大烟,一边将那漆器在鼻子上轻轻放了一下,就笑着说:“仁兄,你这漆器是在尿坑里沤泡过的,取出的时间应在七个月左右。”
不过,刘宇浩终归不是盗墓贼,他如果想知道真正的情况,还要从姚四儿那边下手。
“坐,坐下说话。”
刘宇浩轻轻摆了摆手,说是让姚四儿坐下,可自己却先一屁股窝进沙发。
俗话说的好,居养气、移养体!
经过三年多的磨砺以及在贺老爷子刻意的潜移默化调教,刘宇浩的形象和气质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尽管说话的声音不大,举手投足间却无处不透着威严,在姚四儿看来,那简直是需要仰断脖子才能高攀的存在。
“刘,刘少,在您老人家面前哪有我坐的位置,我,我看我还是站着好了。”
姚四儿佝偻着腰,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神色。
我什么时候成老人家了?
刘宇浩颇有些哭笑不得,那姚四儿满脸横肉,胡子拉碴的,怎么看岁数也比自己大出不少,这个老人家的称呼还真实委实可笑。
但是,刘宇浩还是眼皮都懒得抬,也不管姚四儿究竟要不要坐下,一声不发,只顾自己闭着眼睛,右手两根手指轻轻在沙发扶手上“笃笃”叩响。
姚四儿的心快要跳到嗓子眼里,脸色苍白。
刘宇浩是什么人?
那可是让吴大少都吃了瘪还找不回场子的主,这次得罪死了刘宇浩,姚四儿后悔的要命。
不怕?
开什么玩笑!
姚四儿可不是什么梁山好汉,能胸脯拍的山响大呼“杀人不过头点地,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的壮士,一个街头小混混,站在一个呶呶嘴就能把自己碾死的大人物面前,没有浑身筛糠似的发抖就已经说明他还有两份胆气。
可胆气不能当饭吃呀!
这念头节操算个屁,姚四儿已经想好了,只要他今天能把自己在俱乐部倒卖假玉的事糊弄过去,回头他会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京城,一准这辈子都不再踏足这片土地。
“刘少,我知道错了,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这一回吧!”
姚四儿倒是光棍,牙一咬,双腿一曲“噗通”就跪在地上哭爹喊娘。
这话是怎么说的?
“起来,你这样子让人看见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呢。”
刘宇浩不悦地皱了皱眉,眸中闪过一抹厌恶的厉色,随即恢复正常,从秦为先的桌上掏出一颗烟丢给姚四儿,又道:“先不说那事,我还有问题要问你。”
姚四儿一愣,也不哭了,傻呆呆双手接过刘宇浩递来的香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
刘宇浩不抽烟,可他知道,香烟对于姚四儿来说这个时候刚好能充当镇定剂的作用,他有事情要问姚四儿,自然不能让他吓得失了方寸,脑袋一糊涂什么都记不起来。
刘宇浩也不心急,等姚四儿那颗烟烧到了屁股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姚四儿,说说你那个朋友的事吧。”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