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马仔顿时发出一阵怪笑。
曾珂蝶微微羞怒,可在自己的酒店里又发作不得,只好强忍心中的怒意,挤出一丝淡笑道:“侯少说笑了,我这蒲柳之姿那堪如涛哥的眼?”
说完,曾珂蝶巧妙地将手从侯笑天那里抽出,安排不远处的大堂经理道:“给侯少安排一个好的包厢,今天侯少的消费全部免单,算我请客为侯少洗尘。”
既然是经营酒店,大堂经理对侯笑天这些人的作为自然早就见怪不怪了,点着头连忙应是,然后就转身去安排去了。
被晾在一边的侯笑天目光突然落在曾珂蝶挺翘浑圆的丰臀上,微微讶异了一下,随即上前用手臂勾住曾珂蝶的肩膀,阴恻恻的笑道:“曾总,免单就不必了,要不你就陪哥哥喝一杯当作见面礼?”
马仔们又是一阵卑鄙无耻的哄笑,还有几个甚至怪叫着打起了口哨,引来进出酒店客人们疑惑不解的侧目旁观。
每一行都有自己的规矩。
曾珂蝶现在有一种说不出腻味厌恶和烦躁不屑,可又不得不陪着笑脸,刚要说话,身后传来一句冷冷的嗤笑:“怎么?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还有人敢调戏妇女不成?”
“滚你妈逼,侯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侯笑天身后的马仔立刻挽起袖子露出刺青,恶狠狠地瞪了车伟一眼。
曾珂蝶已经看到是车伟来了,连忙走了过去,小声在后面说道:“车伟,这些人是李洋带来的,叫什么我不记得了,但他们称领头为侯少。”
藤轶脸色顿时一冷,悄无声息的退后一步拨通了手中的电话。
车伟没注意藤轶的小动作,厌恶的瞥了眼李洋,才又转身对侯笑天说道:“侯少是吧,这里是公共场所,请你注意你自己的言行。”
“麻辣隔壁第,这家伙是谁?”
侯笑天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低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戾气。
李洋微一迟疑,随即上前一步,阴阳怪气的道:“车大秘,没想到咱们在这遇上了。”
毕竟象车伟说的那样,帝豪酒店是公共场所,侯笑天会不会在这种地方拉下脸为难一个副省长的秘书呢?
李洋还真不知道。
所以,他要提前把车伟的身份讲出来,如果侯少毫无顾忌,他李洋也自然豁出去了跟着侯笑天干了,反之,最多是跟自己不愿意见面的人打个招呼,他李洋又不会掉块肉。
别说,这小子如意算盘打的还真精。
车伟冷笑了一下,道:“李洋,好歹珂蝶也是我们的老同学,你怎么能在她面前做出如此龌龊肮脏的事儿?”
李洋顿时老脸一红。
虽然车伟刚才的话是在骂他,可李洋却不敢反驳,首先是他本身做的就不地道,其次还因为车伟副省长秘书的身份摆在那里。
侯笑天可以不在乎,李洋却不行。
“靠,人模狗样的,竟然敢教训起老子来了。”
侯笑天狂怒不已,看着这个搅了自己好事的男子眼神都快要喷出火来,勾起一根手指道:“哥儿几个,谁上去收拾了这王八蛋,出了事老子兜着。”
眼看一场无法避免的混乱就要开始,曾珂蝶心中暗暗叫苦。
可以这么说,帝豪酒店是她这辈子最后的寄托了,如果今天在这里发生了打斗,甚至产生什么后果的话,她真不知道一间声名狼藉的酒店还能不能继续维持下去。
正在这时,一个颇有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侯笑天,你今天出门之前是吃了屎还是怎么地?我怎么闻到很怪异的臭味?”
听到那个自己躲都躲不及的声音后,侯笑天犹如掉进了冰窖,脸色就好像一个紫色的茄子,涨的通红。
曾珂蝶微微一怔,慢慢回过头来。
当女人的目光落在和熊远甄站在于一起那个年轻人身上时,曾珂蝶灵巧柔婉的身体为之一僵,刚才还鲜活生动的俏颊突然变得苍白起来。
“珂蝶,你没事吧?”
刘宇浩苦笑了一下,慢慢走到曾珂蝶的身边。
初恋的日子是让人难以忘怀的。
或许在刘宇浩的心里早就已经没有了曾珂蝶的位置,可当他再次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被自己冰封在内心深处的那段充满酸涩的回忆还是像开了闸的洪水般迅速倾泻。
“你,你今天是和熊省长一起吗?”
曾珂蝶脸颊火烫,粉靥飞霞,刘宇浩的话让她心中最柔软的那一点顿时颤栗起来。
自己几度梦境里都曾梦到过这个男人和自己相依相偎两情缱绻,醒来时那种失落孤寂让她更是难以忍受。
曾珂蝶再也没想到自己会与刘宇浩以现在这种方式见面。
两年了,这个男人一直都没给自己打过一个电话,心酸的往事如流水行云一般从曾珂蝶脑海中一掠而过,换来一汪委屈的清泪。
刘宇浩微笑着拍了拍曾珂蝶的小手,等他再转过身来的时候,脸色已经变得冷若寒冰,“侯少?你真以为有个好老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小子,找死是不是?”
侯笑天的马仔大部分都不认识刘宇浩,见有人竟敢当面羞辱自己主子立刻就要翻脸。
“给老子一边玩去,这里没你们什么事。”
侯笑天瓮声叱喝了一句,然后静静的看着刘宇浩。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本该是喧闹的酒店大堂,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安静了下来,来往的人们大多靠墙根在行走,就算有几个胆大的也是远远站在那里,压根不敢过来围观。
刘宇浩嘴角泛起一丝鄙夷的笑。
纨绔怎么了?
司令员家的公子又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