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两位潘爷和邓二爷来了。”
因为是父亲和刘宇浩有话要说,所以就直接无视了关雨,让他等在外面,现在他却忽然闯进来大声嚷嚷了起来。
关河心里有事,自然没听明白关雨在说什么,不悦的皱皱眉呵斥道:“没规矩的东西,不是告诉你在外面等了吗?”
看到父亲的脸色极为严厉,关雨心虚的缩起脖子,期期艾艾道:“老爸,是潘爷到了。”
“什么!哎呀,小兔崽子,你怎么不早说。”
这时关河才清醒过来,猛然从凳子上跳起,一脸紧张的向门外看过去。
关雨本来还想告诉自己老爸是他错了,可已经来不及了,潘方圣的爽朗笑声已经传来:“关河老弟,老头子又来叨扰了。”
“潘老,您这是哪的话,您能来我这,是我们关家的荣幸啊!”
关河极力掩饰着内心的震惊,热情的拉住潘方圣的手,还不忘记给后面进来的邓二爷以及潘忠志微微弯腰示意恭敬。
要知道,虽然关家以前和潘方圣有过交往,可想凭借那点子交情让潘老登门拜访简直是痴人说梦话,关河从来就没奢望过。
可今天潘方圣竟然招呼都不提前打一个就来了,来就来吧,还带着洪门的盟正和陪堂两位大爷,代表洪门最强悍无比的三位同时登门,这得要关河有多意外呀。
刘宇浩这时也站了起来适当的微微一笑,向进门的三位表达自己的善意。
可潘方圣的行为却很奇怪,竟然没看到刘宇浩似的,一直等寒暄完毕后才意味深长的瞥了刘宇浩一眼,语气冷淡的道:“刘兄弟,没想到你的交友竟然如此广阔。”
什么意思嘛!
不就是在温哥华认识佟继祖,在多伦多认识关河吗,这也用得着大惊小怪?
刘宇浩心中不满,却没表现在脸上,神色坦然的摆手道:“潘老误会了,其实我是到了多伦多以后才认识关叔的,以前只是在缅甸的翡翠大公盘上结识过关雨而已。”
本来就是大实话,刘宇浩也没什么好值得隐瞒。
何况,在洪门洪棍面前,就算刘宇浩有心隐瞒怕是也瞒不过去,还不如把面上的事实讲清楚的比较好,以免引起潘老的猜想。
关河听了刘宇浩的话脸色微微一变,神色中略带几分复杂。
好嘛!刚才谈生意的时候还是关先生,现在可好,一转眼自己又变成了关叔了,谁说年纪不大就好欺负?关河发现,最不好欺负的就是面前这个滑不溜手的刘宇浩,其狡猾程度直追潘方圣本人。
果然,一大一小两只狐狸心神领会的彼此对视一笑。
潘方圣点点头,打了个哈哈揭过此篇再也不提,刘宇浩表演的更精彩,一直等所有的人落座以后才敬陪在末位,好像自己是什么微不足道的存在似的,让人一不留心就几乎会把他的存在忘掉。
从进门到现在,邓二爷和潘忠志均一言未发,都拿怪异的目光在打量刘宇浩。
本来潘方圣为了给自己妻子治病,第二天就准备从温哥华直飞多伦多的,可在邓二爷的一再劝说下才遗憾的放弃。
邓二爷和潘忠志都一致表示,既然已经知道了刘宇浩此行多伦多带着找南霸天麻烦的意思,那洪门就没必要把自己卷进去了。
反正刘宇浩又跑不掉,就算要治病也可以再等几天看清楚了情况以后再做决定。
但现在好了,出了大事,最先等不及的人反倒成了邓二爷和潘志忠。
南霸天是什么存在?南明普又是什么概念?
洪门三巨头心里明镜似的。
谁也想不到一夜之间竟然会发生这么大一件事,好端端的南家烧的烧、死的死、抓的抓这到底是要闹那样?
接到门中弟子汇报南家出事的消息以后,洪门三巨头同时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刘宇浩,能轻描淡写就将石凳拂成齑粉的人能会是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么?
谁敢肯定南家出事没有刘宇浩的影子在里面?
这不,三个人坐不住了,一大早上就从温哥华赶了过来,多伦多这边洪门自然眼线很多,知道刘宇浩在关家,三个家伙竟然下了飞机就直奔这里来了。
他们甚至都懒得考虑自己的行为会不会把正常的关河吓成不正常。
可见了面以后三人都傻眼了,刘宇浩表现的不亢不卑,不骄不诌,表情也非常淡然,似乎南家的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很平静。
刘宇浩的从容镇定,实在远远超出了潘方圣他们心中的预料。
这叫大家情何以堪?
难不成让三位洪门大佬主动堆笑逢迎上去问一个比自己小了几十岁的小伙子:“那啥,南霸天家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想笑掉世界人民的大牙也用不着这么干嘛!
洪门大佬可丢不起那人!
但兹事体大,潘方圣他们又非常想搞清楚问题的关键,所以就不尴不尬的坐在那里假装喝茶起来。
冷场了!
“嘿嘿,那啥,潘老,您几位吃饭了吗?”
关河刚一说完话脸就红了,好歹也是多伦多数得上的家族族长,怎么就能问出这种傻乎乎的问题呢?
看着在场的三位大佬,刘宇浩眼睛猛然一亮,忽然就笑着站了起来,说道:“潘老,我刚才正在和关叔商讨一件事,可难度实在太大实在难以决定,正好您老来了,也帮我们出出主意?”
“哦,什么事?”
潘方圣微微向上眉毛一扬,神情中略带几分讶异。
这小子想干嘛?他竟然要把自己和关河之间商量的事告诉自己,让自己给他们拿主意,潘方圣倒是要看看,这个刘宇浩到底是想了什么鬼花招,弄得关河也没主意了。
关河脸色骤变,暗暗在下面摆手示意刘宇浩千万别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