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直到刘宇浩来回确认了三四次他还是不敢相信,实在忍不住,刘宇浩又再次用异能透视了一次那块黑乌砂,可得到的结论却是和自己刚才看到的情况完全一致。
刘宇浩出神的看着那块老坑种的莫湾基毛料,暗暗问自己:“什么时候这种料子也会解出水沫子了呢?”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那块黑乌砂毛料内部居然出现了高冰种翡翠和水沫子共存的情况,这样的事以前刘宇浩别说没见过,就连听说也都没听说过。
我了个去的!
这种奇妙的事竟然也会被哥们遇到?刘宇浩茫然了,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四周。
所谓的水沫子主要产于缅甸的翡翠矿中,是硬玉的围岩。颜色以无色、白色、灰白色为多见,也有暗绿色和鲜绿色出现。
由于“水沫子”的水头好和带少量颜色,酷似飘蓝花的蛋清地、甚至冰种、玻璃种翡翠,因此在市场上往往被不法商人用来冒充优质翡翠,高价出售。
因为水沫子往往与翡翠伴生,所以有人也把水沫子归为翡翠类硬玉,但并不被广泛接受,即使勉强纳入翡翠大类,也肯定不是高档翡翠,而是最低档的货色。
简单来说,翡翠是以硬玉为主,包含众多其他成分的集合体,其中有些成分使得翡翠显得有水分。
另外一些成分使得翡翠带有绿色和其他颜色,这些物质的恰当结合,使得翡翠呈现出迷人的众多颜色和不同水头。
但是,随着导致绿色的物质浓度增加,翡翠的水头和硬玉成分自然越来越少,于是翡翠显得越来越浓绿,而水分越来越干,这就成了铁龙生,再干一些,就是干青了。
反之,翡翠的水头大而绿色和硬玉成分少,就成了水沫子,水沫子和干青虽然都是翡翠的近亲,但价值都不如翡翠。
“麻辣隔壁地,差点就打眼了!”
刘宇浩恨恨的在自己大腿上擂了一拳,可这种处于矿区最底层的老种黑乌砂里面怎么会出现水沫子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刘宇浩哭笑不得的挠挠头。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费神费力的千挑万选居然选到了这种毛料来。
最重要的是,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大家都还在外面等着自己,而且,刘宇浩已经很确定整个毛料库房中不可能再出现比这块黑乌砂更好的毛料了。
“怎么办?我出去以后该怎么跟他们说?”刘宇浩默默的在心里问自己。
总不能大咧咧的出去出去跟那些人说,我已经用异能把那五百多块毛料全部看过了,没有一块是能解出冰种以上翡翠的。
如果刘宇浩那样说了的话不被外面的那些人当作神经病看待才怪呢,最不济也会被大家看成最大的笑柄,多少年都不会被忘记。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过去。
刘宇浩的心都揪了起来,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不管在任何时候都不要把话说的太满,如果今天他不是一时冲动非要跟吴凌松争个高低,他就不会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了。
赌石俱乐部的经理神色匆匆的走了进来,筹措了良久才怯生生的上前笑着问道:“刘先生,翁老先生在外面等急了,您还需要多久?”
“等急了的不是翁老先生,而是吴少吧?”
刘宇浩先是默默的点点头,随即又讥诮的看了眼那个经理,以前他从来都没觉得,今天才发现那个经理表现的畏畏缩缩的模样那么可笑。
经理见自己的谎言被揭穿尴尬的搓了搓手,一直在刘宇浩身边陪着笑脸,道:“刘先生,您也知道我的难处,那啥!”
刘宇浩淡淡一笑,拍了拍那经理的肩膀,道:“我明白,我明白的。”
“您能理解就好,谢谢您了刘先生。”经理笑道。
刘宇浩笑着说道:“没事,你先出去吧,我马上就来。”
“哎!”经理点点头后才往外走,可走了一半那经理又折了回来,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道:“刘先生,其实这些毛料都是前段时间运过来的堆头,吴少把它们送到外面转了一圈又拉回来的。”
“你说什么?”刘宇浩怔愣了半天,差点没大声喊出来。
这可把那经理给吓坏了,连连摆手,道:“刘先生,您可千万别说出去,我还有老婆孩子要养呢。”
刘宇浩无奈的点点头摆手示意那经理可以出去了。
那个经理依然不放心,又嘱咐了刘宇浩一次后才吧嗒着嘴走了出去,走出老远了刘宇浩还能听到那经理后悔的啧啧声传回来。
等经理走远以后刘宇浩才沉下脸来,眸子中闪掠过一道阴森的怕人的寒光。
“麻辣隔壁地,这个吴凌松做人也太不地道了。”
刘宇浩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举凡是赌石的人都知道所谓的堆头全是缅甸那边的翡翠玉矿为了满足国人花更少的钱买更多的东西的心理而给的垃圾砖头料。
别说这里只有五百多块了,就算是在一万吨砖头料中,怕是都不可能解出半块翡翠的。
看着地上的一堆垃圾,刘宇浩感觉自己像吃了个死苍蝇一般恶心,足足过了五六分钟,刘宇浩才吐出几个只有他自己才听得到的字,“吴凌松,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刘宇浩呵呵一笑搬起地上的那块黑乌砂向外面走了出去。
“经理,帮我看看这块毛料多少钱。”
在走出库房的那短短的十几秒中,刘宇浩已经彻底的想通了,对待吴凌松这样的人,只有把他打痛了,把他打到再见到自己就怕,才能让这个家伙下次不再对自己起歪心思。
那经理满脸堆着笑,道:“哟,刘先生您眼光可真好,这可是莫湾基的老坑种黑乌砂,您要是要的话给一百二十万得了。”
靠,这么黑!
听到这毛料居然被定价一百二十万时,刘宇浩没当场喷那经理一脸就已经算是很会把握度的了。
但刘宇浩却没表示出任何不满的意思,笑着摸出支票簿写下金额,然后交给那个经理,“谢谢你了兄弟。”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注意吴凌松面部表情的话,可能会从他那阴翳的目光中找到一丝阴沉沉的笑,冷冷的,让人看了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翁老先生,我今天这么做可都是因为你的原因。”刘宇浩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