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薛薇薇竟然敢对银行的大客户横眉瞪眼的,这还了得?
“薛薇薇,你太放肆了,一会写一份检查交到我办公室去。”张经理冷声呵斥道。
“经理,我!”
薛薇薇像是受了极大的委曲,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泪珠。
张经理非常恼火的摆摆手,说道:“你什么你?就你刚才那样对客人的种行为还有理了?”
“算了张经理,没什么事,不用难为她的。”
刘宇浩最见不得女孩子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的,一有这种情况,他就会立刻心软。
而且,像薛老爷子那样一个副国级元老的孙女能来这种地方上班,就已经可以证明了薛薇薇和她的家人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刘宇浩更不会因为一些小节上的问题抓住不放了。
得,不就是对自己横挑眉毛竖挑眼嘛!
没事,哥们习惯了已经,以后哥们大不了见了薛大小姐绕着走还不行么?
张经理见刘宇浩出面圆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拿手指了指薛薇薇,低声道:“你呀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呢。”
第0630章 被雷倒了
薛薇薇第一天上班就被经理莫名其妙的训了一顿,而且还是因为刘宇浩引起的,当然心里恨死刘同学了。
抬起皓腕抹了把眼泪恨恨的瞪了刘宇浩一眼。
那眼神冷得吓人,如果是晚上看到的话,足以让人做一场噩梦了。
刘宇浩苦笑着摇了摇头,把头扭向一边。
“我勒了个去的,那是什么?”
刘宇浩惊呆了,傻傻的看着电梯里薛薇薇的倒影,如果不是因为现在张经理也在这里,他没准会惊呼起来。
“什么是什么?刘先生,您怎么了?”
张经理被刘宇浩的突然失态吓了一大跳,要是这种高级客户在自己的地盘上出了什么问题,他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刘宇浩定了定神,摇头道:“对不起,我只是刚才想起一件事,没什么的。”
虽然话是那样说的,但刘宇浩的眸子中却闪掠过了一抹诧异的神采。
不,不是诧异,是一种震撼到不能接受时才会表现出的那种瞳孔瞬间紧缩的惊愕。
太他娘雷人了。
刘宇浩不相信的再次偷偷瞥了一眼薛薇薇,但事实摆在眼前。
薛薇薇的手臂上的确有一点红痣。
以刘宇浩一个考古系的高材生的学识,他很清楚那是只有在古代的时候少女身上才可能出现的守宫砂。
是薛老爷子太雷人了还是薛家太雷人了?
刘宇浩现在已经不能用语言来表达自己内心的那种感觉了。
少女白藕般的手臂上点一颗鲜艳的红痣,以验证女人们的贞洁,在古代是常见的,叫“守宫砂”。不明就理的人,以为“守宫”就是守住那神圣的一方妙处。
实际上“守宫”是晰蝎的一种,躯体略扁,脊部颜色灰暗,有粟粒状的突起,腹面白黄色,口大,舌肥厚,四足各有五趾,趾内多皱褶,善吸附他物、能游行在直上的墙壁上,就是大家常见的“壁虎”。
古老相传,用瓦罐一类的东西把壁虎养起来,天天喂给它丹砂,大概吃到七斤丹砂的时候,就把它捣烂,用来点在女人的肢体上,殷红一点。
只要没有发生性行为就终身不灭,一旦有性生活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守宫砂只能用在未结婚的女子身上,已婚妇女是绝对不灵验,这种办法是在宋代随理学的兴起而得到推广的。
俺滴个心肝脾肺肾咧,古代女子玩玩那个就已经很让人郁闷了,没想到薛薇薇也玩这个。
这让人的脑袋一时半会怎么能转得过来!
守宫砂出现于宋代,由于当时是刚刚使用,经验不足,闹出了许多笑话,弄出了许多是非,其中有名的一个冤案出现在四川。
事情还得从宋太祖灭后蜀讲起,王全斌率军进入四川,宋太祖谆谆负有冯:“行营所至,毋得焚荡庐舍,驱逐吏民,开发邱坟,剪伐桑拓。”
然而宋军征蜀骄纵不法,滥杀无辜达数万人。民情汹汹,民变迭起,宋政权一面严惩有关人员,一面派太祖的弟弟晋王赵光义入蜀宣慰,一面承诺减赋,一面承诺拔擢人才出仕为官。
所谓拔擢人才,既然属于安抚性质,自然是以有财有势或者有头有脸的人士为主,至于真才实学是放在次要地位。
四川万县大豪富林宓田连阡陌,骡马成群,自然也在拔擢之列,于是打点行装到汴京去朝见皇上,接受宋太祖的面试,等待任命。
林宓除结发妻子外,还有五位如花似玉的侍妾,最小的侍妾叫何芳子,才十八岁,原本是后蜀政权兰台令史何宣的女儿,宋朝灭后蜀,何宣不愿降宋,被宋军杀死,可怜官家小姐何芳子沦为万县土财主林宓的第五房小妾。
林宓即将动身前往汴京,家中的所有事物都已交待妥当,惟独对年轻貌美的侍妾放心不下,于是将心事透露给了他的好朋友,城外清风观中的上乙真人。
对上乙真人来讲这自是小事一桩,他不久就从江湖术士的手上购买了一些守宫砂,如此这般地把用法给林宓解释一番,林宓如获至宝,回家之后一一亲自点在妻妾们的臂膀上。
何芳子是位千金小姐,人既美,书也多,在她为自己所画的人生蓝图中是希望找到个如意郎君,比翼双飞,最终想不到却嫁给了一个几十岁的乡间土财主,还要和一群庸脂俗粉天天争宠斗气。
她本无意于这种无聊的争斗的,但由于她年轻,她貌美,她知书达礼,气质高贵,使得林宓天天粘着她,而冷落了那些女人,于是那些女人就结成统一战线,对她封锁包围,处处与她为难。何芳子嫁给林宓后是事事不如意,天天窝着火。
轮到何芳子点守宫砂了,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拒绝了这种近似屈辱的作法。她认为从一而终,守贞固节是女人理应遵守的本份,何必一定要有任何形式上的约束,倘若由于被迫而守贞实在没有什么意义。尽管何芳子振振有词,但就是秀才遇了兵,有理说不清。
林宓上头土脑怎么也听不进去,而那些家庭主妇兼长舌妇类型的妻妾们这时莫不以怀疑的眼光看着何芳子,嘴角边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何芳子拗不过,雪白的手臂上也点上了那么一点红。
那些女人们自林宓离家之后,一个个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她们手臂上红豆般大小的守宫砂痣,不敢洗涤,不敢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