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浩早已有计在心头,哪管别人心里是怎么想的,装作在毛料上划线的时候,又展开异能,把毛料内部的情况透视了一遍,做到心中有数。
宋元光和何崖山心中满是期待,特别是宋元光,在得到了刘宇浩的原谅后,总觉得全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劲,没让何崖山帮忙就一个人把毛料搬到解石机上固定好了。
“开始吧!”刘宇浩微微一笑,脸色便马上恢复了平静,果断的打开解石机电源。
兹……兹……
握紧手柄,刘宇浩顺着自己划好的线切了下去,之所以要选择这个地方下第一刀,刘宇浩就是要在所有的人面前引起震撼,让大家直观的看到毛料中的玻璃种翡翠。
但这一刀下去以后,这块毛料就彻底的没用了,因为这块黑乌砂翡翠原石除了有三个面神奇的出现了薄薄的一层玻璃种翡翠外,其实内部完全是中空的,而第一刀如果按照保守的方法,还有可能从那个地方掏出很小的一块翡翠,做两三个挂件还是没有问题的。
精钢砂轮飞速的转着,毛料里四溅的石屑击打在宋元光的脸上,但他一点都不在乎,反而瞪大眼睛紧紧的盯住毛料切割的情况。
“刘,刘兄弟,好像出雾了。”
宋元光站的最近,又经常解石,所以看的也最清楚,还没等第一刀解完,他就已经在石屑中发现了端异,那些被切出来的石屑是雾的表现呢。
刘宇浩笑而不语,加快速度用力压下手柄。
哗!啦!
毛料很快被一分为二,宋元光是解石老手,根本不用刘宇浩交待就扯过水龙对准切面冲洗,等石浆渐渐被冲刷干净,老宋的瞳孔明显一紧,兴奋的站了起来吼道:“出绿了!”
“啊,第一刀就解出绿?不可能吧。”还有人没看到毛料的情况,有些不相信,急着想扒开身边的人一看究竟。
“真的出绿了,还是正阳绿!”
正对着毛料切面的人看得真真切切,兴奋的摇着同伴的手,好像那毛料是自己亲手解涨的一般,脸上挂满喜悦。
众人的议论传到彭易阳的耳中,那蠢猪眉头猛地一蹙,疑惑的看了眼刘宇浩,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中升起,血压上升,有种口干的感觉,彭易阳端起一杯水大口的喝了起来。
“玻璃种,这是玻璃种翡翠!”何崖山眼中带着无限的震撼痴痴的看着那切面喊道。
噗!……咳咳咳!
彭易阳刚喝到口中的水还没咽下去,被何崖山这一喊惊得全部都喷了出来,呛得满脸通红不停的咳嗽着。
“玛拉戈壁的,什么玩意!”
彭易阳恶声骂道,看了眼让自己差点呛到喘不过来气的水杯,胸口的怒气不打一处来,砰的一脚踢翻了放水杯的小圆桌。
“宋哥,帮我把毛料翻过来,咱们再看看另一面是个什么情况。”刘宇浩当然知道自己这一刀下去会是个什么情况,所以一脸的平静。
“啊,这,哎……”
宋元光先是一愣,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照刘宇浩的吩咐把那块翡翠原石翻转过来固定好,通常情况下这一刀解完,毛料就算大涨了,宋元光在心中估摸着,这块玻璃种正阳绿毛料最少能卖个七八百万吧,怎么还要解?难道就不怕等会解垮了吗?
可笑这宋元光毕竟是心气小了,他竟然都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不管你的毛料涨到什么程度,等一会薛浩然来了是一定要全部解开的,否则怎么能定胜负呢。
兹……兹兹!
刘宇浩义无反顾的压下解石机的手柄,将一腔愤恼全部发泄出来,其实,整个晚上他都没有入睡。
月儿和若彤的一颦一笑一直浮现在脑海中,他不敢去想,假如有一天身边的家人如果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深陷泥沼,自己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去冷静的分析。
刘宇浩知道今天是自己能将薛浩然和彭易阳这类人渣打入万劫不复的最佳时机,自己既然不能像贺旭东那样让这些纨绔子弟忌讳,那么先发制人将那些对自己家人有威胁的人渣处理干净,也未尝不是一个办法。
“涨了,大涨了!”
随着刘宇浩第二刀解完,宋元光迅速冲洗掉切面上的泥浆,早有一旁眼尖的人兴奋的大声吼了起来。
“又出,兄弟,真的又出绿了?”
尽管自己已经看到了,一个男子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很多年了,这些人几乎忘了儿时兴奋异常时的感觉,指着那毛料切面双脚在地面上跺着。
“还是正阳绿!”
“是呀,玻璃种的正阳绿,靠,发达了!”
“连着两个面都解出了绿,这毛料里的翡翠会不会是一整个?”
暂时没有被视觉冲击到头昏脑胀稍微还有点理智的人开始了自己的分析,因为这两刀是正好在对立面的,而且种、色一致,这种情况说明,翡翠原石内的翡翠很有可能是一整块。
“刘兄弟,神了!”
宋元光的激动是发自内心的,拿着水龙的双手不停的颤抖着,老宋也算是解了大半辈子的毛料了,玻璃种的翡翠不是没解出来过,但像现在这样一块重达三四十公斤的玻璃种正阳绿翡翠还是第一次看到。
他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何崖山早就痴痴傻傻的站在一边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嘴张得可以放进去一整个鸡蛋,半晌回不过来神。
“咱们再解开一面吧,是骡子是马,也不在乎最后这一刀了。”
虽然刘宇浩已经知道这是一块必垮的毛料,但亲手解开后,视觉上的感触毕竟比透视情况下要强烈很多,内心的惋惜使他连连摇头。
可就是刘宇浩的摇头让一个人再也坐不住了,刘宇浩其实是在表达自己内心的惋惜之意,但蠢驴彭易阳看来,那是刘宇浩在故意做作,用以麻痹自己。
“表哥,刘,刘宇浩拿出来准备和咱们对赌的毛料先解了两刀,翡翠连到一起了。”彭易阳自己做不了主,只好先给薛浩然打电话。
“什么情况?”
薛浩然还算冷静,毕竟是没亲眼看到毛料的情况,他现在需要彭易阳给自己一个客观的描述,然后再做分析。
“毛,毛料中的翡翠应该是玻璃种正阳绿,有,行家们分析有三四十公斤的样子。”
彭易阳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再不懂翡翠的人也知道三四十公斤是个什么概念,如果薛浩然挑出的翡翠原石比这个差,等解石真正开始的时候,想不输都很难了。
因为到了那时是不可能作弊的,在场的人不是行家就是老奸巨猾的珠宝经纪,没有什么能瞒过他们的双眼。
“稳住,最好是想把法搞点破坏,让这个毛料没办法参加对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