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如果方子多知道刘宇浩是考古专家齐冀,齐老爷子的得意高徒的话,他就不会再有这些想法了。
“爷爷……爷爷,我回来啦!”
正当刘宇浩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莺歌雀鸣似地女孩子的声音,娇笑着传来,刘宇浩的心猛然一颤,这个声音好熟悉,应该就是在这几天里才听过的。
还没等刘宇浩回过头,明黄的风衣带来一阵香风飘来,刘宇浩眼前一晃,一个身材高挑步履轻盈的半妆美人出现在眼帘,用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来形容也一点不为过。
“爷……”
那娇俏的身影乍地扑入方子多的怀中,正准备撒娇一番时,妩媚的目光正好落在刘宇浩的身上,丽人神色一呆,立刻像受惊的小鹿般吐了吐粉红的舌头,娇憨的声音也嘎然而止。
“史湘云!”
刘宇浩差点脱口而出,这不就是在飞机的商务舱里的那个婀娜小蛮的空姐嘛。还好刘宇浩有着过人的机智,马上抓起桌上的一杯茶灌入口中,硬生生把想要喊出的话憋在嗓中。
“娇蕊回来了,这丫头,都这么大了还这么疯,有客人在这也不晓得打个招呼,成何体统。”
方子多原本黯然的神色在孙女的出现中变得舒展,瞳中的神色尽显疼爱,虽然是责怪的口吻,可更多的是对孙女意外回家的惊喜。
“有女娇蕊,夫复何求?方娇蕊!”
刘宇浩在心中默念了几遍女孩的名字,光这个名字已经让人遐想万千,花朵中央微风中轻轻颤动着的小花蕊,让人无限爱怜。
正如现在方子多怀中的那个天真的女孩,丝毫没有一丝的生硬和别扭,碧玉般的圆润丰盈,而不失女人味的甜美。
“小刘兄弟,秦兄弟,这是我的孙女,让你见笑了。”
方子多开朗的笑着给刘宇浩介绍自己的孙女,慈爱的拍着女孩的后背,仿佛这才是自己的最大骄傲。
“你好方小姐,刘宇浩。”
刘宇浩微微一笑,淡然的站在那里,自我介绍简单而干脆明了,一般女孩子不伸手的话,刘宇浩是不会孟浪的去握别人的,方子多没有说,刘宇浩更不会傻到去打听女孩子的名字。
“方娇蕊,您好先生,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方娇蕊倒是大方,笑嘻嘻的主动的伸出纤纤玉指,美妙的百灵鸟儿般的甜美声音让刘宇浩有些失神了,天籁一般,似乎牵动了刘宇浩内心深处的某根神经。
秦卫先呐呐的站在一旁不知道该不该上前,看着自己肥厚的大手,秦卫先都有些羞愧了,考虑着女孩那豆腐般柔嫩的手指会不会被自己一把捏碎了。
“秦大哥你好!”
方娇蕊咯咯一笑,让秦卫先从窘迫中解脱来,一旁的刘宇浩就奇了怪了,为什么我是先生,秦卫先就是大哥了呢?难道我就这么不堪,让女孩见到后会主动展开外壳保护自己?苦笑一下,刘宇浩摇了摇头。
“好啦,去看看你爹吧,这么久不回来也不知道打个电话。”方子多对刘宇浩还有很多疑问,笑着拿一根手指点了点方娇蕊的额头说道。
“不嘛!我就不!我要陪着爷爷,要见他,晚上自然会见到的。”
“胡闹,那是你爹,怎么能动不动就说他?他是谁?”方子多动容了,有些生气,呼哧呼哧喘着。
“爷爷……不嘛……爷爷……”
方娇蕊大概属于在家被娇宠惯了的那种女孩,轻盈的蹦到方子多面前,拉起方子多的手,眨着清澈的眼睛嘟着粉红的小嘴不依不饶。
“呵呵,惯坏了,不管她了,小刘兄弟你接着说说看吧。”方子多也不再解释,自嘲的抚了抚孙女的头发笑着说道。
“呃……方老,您认为这些仿制品的最大缺陷在哪里?”
刘宇浩不自觉的在语气中加上了您,这是个敬称,到目前为止,刘宇浩只对很少的一部分人才用上这个敬称,而方子多是惟一一个让刘宇浩在第一次认识,又在很短的时间内使用这个称呼的人,不得不说这是个奇迹。
当自己的爷爷和刘宇浩聊起面前这一堆仿制工艺品时,叽叽喳喳的方娇蕊显得安静了许多,默默地给大家添了些水,乖巧的坐在爷爷身边用手支起下巴认真的听着。
“目前我们用的最多的是‘嫁接法’,这种方法可以让很多专家都打眼,可当你遇到真正的行内高手时,就真的会无所遁形了,当然,真正的高手很少,甚至小鬼子中的高手还比国内的多。”方子多说道。
可以说,方子多能把这么多秘密告诉刘宇浩,已经是一个很让人匪夷所思的事了,可让人大跌眼镜的是,方子多不仅讲了很多自己不为人知的事情,连村子里做旧的手法都直言无讳的讲了出来,刘宇浩的表情变得古怪了。
第0173章 密室发现【一】
面对自己曾经引以得意的做旧方法,方子多现在只能能面无神色直言不讳的讲出了,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尴尬,当一个制约到他梦想发展的瓶颈出现,这么多年的研究任然使他一无所获后,不得已,方子多放弃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
“方老,您不觉得所有的器物都只停留在‘做旧’的方法上吗?思想有多远,行动才能走多远,永远只把思维停留在这个地方,难怪只能做出这种形似而神不似的物件呢。”刘宇浩诡异的笑了笑说道。
“思想有多远,行动才能走多远?”
方子多在口中默默念叨着,眉头紧蹙,刘宇浩让他越来越不懂了,这个小伙子说出了自己一直在思考却不能达到的内心深处。
“呵呵,方老,我刚才一路过来时发现很多家都有一个奇怪的现象,为什么有好几家的门口都有一个粪坑?”
刘宇浩不是无目的发问,更不是想恶搞什么,因为他想起一个师兄给自己讲的一个真实的事,那件事对他的触动很深。
“这种手法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还有更多的做旧办法,而你问的这个是最经常用的。”方子多窘迫的抿了抿嘴道。
刘宇浩当然知道事情的真相,本来是不愿意说的,可在方娇蕊的一再追问下,刘宇浩看了看方子多闭着眼睛面无表情的神态,笑了笑还是说出来了。
那个师兄给他讲过一个他刚入这行的故事,他说开始他也不是太懂怎么做旧,便请教了一个当工程师的老乡,后他想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终于想出了一个现在看来十分可笑的办法。
师兄花了几十元钱,买回一个仿商代小鼎扔到他家厕所后面的大粪坑里,足足等了半年时间,半年后捞出一看大喜,整个铜体长满了铜锈。
于是,那个师兄使出浑身解数,用了一个星期时间终于将小鼎做成了一个怎么看怎么像的“古董”。他师兄把这个东西拿给他认识的许多专家看都说是真的,最让人接受不了的是,其中一位国家某知名博物院的教授还用舌头舔舔说就是真的,更有人还提出用高价收购。
“你说那些……古……古董……那些粪坑是用来沤这个的?”
方娇蕊发出惊诧的呼声,唔着小嘴恐惧的看看爷爷,小脸因为痛苦而挤成了一团,怪异的眼神似乎想求证事实的真相。
“爷爷,刘先生说的是不是真的?”
假如爷爷也证明这是真的,这丫头估计这个月都不用吃饭了,因为前一段时间,方娇蕊还用嘴亲了一个自己非常喜爱的“古董”狻猊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