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维西不知道想到什么,低垂下头。
“两岁时被父母抛弃,被拾荒老人捡到,带回家抚养,爷孙相称。十四岁时,爷爷得了重病,你不得已辍学出去打工,挣医药费,什么样的苦活累活都愿意做。后来,在某天工作时,你被一个煤老板客人看上了。”
“他给你钱,让你跟他一段时间。为了你爷爷的看病钱,你答应了下来。”
“……可惜的是,你爷爷没能坚持到你回去。”岑金顿了下,“那以后,你心灰意冷了一段时间,拿着煤老板给你的钱去到k国,改了名字,作为练习生出道。”
南维西握紧了拳头,声音暗哑:“够了。”
岑金却并没有停下:“回国后,你发了疯地要向上爬,为了资源什么人都可以陪|睡。”
“……”
“你这个样子,你爷爷在天上看见,会怎么想?”
“够了,”南维西抬起头,眼睛微微发红,“不要……再说了。”
岑金这次没再说话,两人静默坐了一阵。
等到南维西差不多重新平定下来,他才又缓缓张口,轻声说道:“南维西,我可以再次捧红你,但是以后的路,你要自己想着怎么走。”
“……”南维西低声应了,“我明白的。”
“还有,其实我点赞的事,确实也不太厚道。”岑金说,“当时你踢了西泽两脚,所以我就点了两个赞。”
“……啊?”南维西抬起头,有些茫然,“我什么时候踢过他?”
“在清风徐来阁外。”
“……”南维西思索一阵,“我那天大概是有踢一座雕塑。”
“那雕塑就是他。”
“……”
南维西神色复杂看他一眼:“岑金,你真护短。”
岑金:“是啊,我很护短的。”
“有时候我真的羡慕他。”
南维西忍不住想,如果也有人能这么护着他就好了。
“他的好,你并不知道。”提到那个人,岑金神情便舒展开,眉眼间流露出笑意。
“他啊,是这个世界上最可贵的珍宝。”
南维西又忍不住想:如果有哪一天,也能有一个人,视他为世界上最可贵的珍宝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