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片静谧,落针可闻。
江砚深等了半天没有听到她的回答,低头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眸光微黯,薄唇溢出无奈的弧度,将她肿起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在被子外,避免被碰到。
低头在她的唇瓣上印下一个轻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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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江崇敬和吴素云下葬的日子,一早就阴云密布低得像是要压垮这座城市。
淅淅沥沥的小雨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哀乐衬托着整个江家的气氛格外悲凉与沉重。
媒体得知江崇敬下葬,自然是要在外面蹲守,只不过江砚深提前安排了人手,他们靠近不了,也拍不到近照。
林清浅的身份特殊,不想被媒体拍照,所以没有跟江砚深一起走,而是在人群的最后面。
江砚深手里捧着的是江崇敬的遗照,而江云深则是抱着吴素云的遗照,上了前面的车子。
林清浅上的是最后一辆车子,她左手撑着黑色雨伞,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二楼的某扇窗户。
隐约看到窗帘在动,有人影走过去。
今天这样的日子,李桂兰也没有要出面的意思,如今……她是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一辆辆黑色的车子低调而平稳的驶入江家的墓园,江崇敬的遗体一早就送去火化了,如今就是一小罐的骨灰放进了墓地里,崭新的墓碑还散发着油漆味。
黑白的遗照里,江崇敬依然睁着那双令人不舒服的眼睛,紧紧盯着所有人,像是在控诉他的不甘心。
葬礼结束,老太太精神不济回去休息了,而江云深则是单独去祭拜葬在别处的吴素云。
江砚深走到林清浅面前,接过她手里的雨伞,“我们回去吧。”
林清浅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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