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绅不敢轻举妄动,他只能干笑两声,说:“原来是林先生啊,抱歉,我以为是引发酒窖火灾的危险闯入者,误会,误会,可不可以把匕首拿开?”
“不行,恐怕那个引发火灾的危险闯入者就是你吧。还有吴立旺的死,也都是你搞得鬼吧!我的大管家,手段很高明啊,把我们玩弄在鼓掌间的感觉很爽吧?”林灿的声音更冷了,锐利的刀尖已经刺破了柔软的肌肤,还带着温度的血液顺着刀刃流了出来。
感受到疼痛的诸葛绅还算镇定,他把手中的枪丢在了地上,平静的说道:“林先生,这里面一定有误会,请收起武器来,我们可以好好谈一下。”
“误会?”林灿笑得一点温度都没有,看着诸葛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个死人,要不是还记着楚铮的任务需要完成,他早就了结了诸葛绅,哪里还会说这么多废话。
诸葛绅的冷汗就已经冒了出来,虽然现在他看不见林灿的表情,不过只是听着林灿说话的语气,他就已经感受到了对方的杀意。
“我不知道林先生为什么会说我是凶手,先不说我在吴先生可能的死亡时间段没有去过三楼,就是作案动机我也是没有的。”诸葛绅越过了酒窖起火一事,为吴立旺的死辩解道。
“林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吴如东到了。
她换了一身并不适合她偏黑皮肤的纯白裙子,长发高高盘起,因为眼前的这一幕出乎意料,她的眼睛瞪得很大,而且林灿现在散发出来的气息也和之前判若两人。
“不好意思啊,吴小姐。”嘴上道着歉,手中的匕首拿的很稳,他用剩下的手拨开了额头前零散的头发,露出了肿胀的左眼。
饶是吴如东也被吓得倒吸一口气,她退了一步,问道:“林先生,你的眼睛怎么回事,还有你为什么要挟持阿绅,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小姐,这个人已经疯了!”诸葛绅突然一边喊着一边挣扎起来,如果不是林灿反应快收回了刀刃,恐怕诸葛绅已经血溅当场。
收回匕首的林灿用另外一只手死死勒住了诸葛绅的脖子,然后倒转匕首把刀把塞进了诸葛绅的嘴里,被割破的手紧紧按住它不让被吐出来。
“唔,唔,唔。”诸葛绅脖子被勒,嘴里也塞了东西,整个脸憋得通红,他拼命的想要扭头挣脱。
“安静点!”林灿轻松的压制着诸葛,带着他退到控制台边上,松开了双手。
重获自由的诸葛吐出了口中的匕首,控制不住的跪在地上捂着脖子咳嗽着,还没来得及做出更多动作,就被林灿一把提起丢在了椅子上,被几截电线紧紧绑住了手脚。
“小姐——唔!”诸葛绅只喊出了两个字,嘴里就被林灿塞了一个鼠标,再用鼠标线缠了几圈让他没办法吐出来。
吴如东这才反应过来,她捡起了诸葛扔在地上的枪,瞄准了林灿,喝问道:“林灿,你到底想做什么?!”
确认诸葛绅跑不掉以后,林灿丝毫不惧吴如东的枪,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诸葛绅的身后,答着:“抱歉抱歉,他不太老实,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一下了。让其他无关的人离开吧,下面要说的话你应该不想让更多的人听到。”
“你到底是什么人?”吴如东投鼠忌器,只能让身后跟着的使者们退远,但是手中的枪始终对准了林灿。
“我只是吴先生请来的侦探。”林灿虽然不怕吴如东开枪,但是本着能省事就省一些事的想法,他仍旧让诸葛绅挡在身前,他问道:“段初珍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
“没了。”吴如东虽然不知道林灿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她还是如实答道。
林灿拍拍诸葛绅的脸,带着嘲弄说:“恭喜啊,大管家,得偿所愿。”
吴如东紧紧盯着林灿,问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或者妹妹按照你的阿绅计划的那样被除掉了。”林灿不知道又从哪里拿出把小刀,一边把玩一边告诉吴如东:“那些照片和匿名信都是诸葛绅弄的,目的就一个,制造事端让这个胎儿消失。”
“呵,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吴如东对林灿的话嗤之以鼻,一边是相处二十年的诸葛绅,一边是刚认识不久的林灿,傻子也知道应该相信谁。
“他没好处,你有好处啊。”林灿抬起眼,目光里满是嘲弄:“当然不是说你指使他,这件事是他自作主张的。对不对呀,诸葛绅?”
“你的发现了段凯对段初珍的暗恋之后,就悄悄收集证据,然后用匿名信的方式透露给吴小姐,想要借她的手让这个孩子消失。然而吴小姐却又把信转交给了吴先生,哦,对了,那句没有生育能力恐怕也是吴小姐后加的吧,所以那封信的前后两句字体不一样。”
“父女两人都没有按你的设想大发雷霆,而是不约而同选择了隐忍不发暗中调查。于是诸葛绅你就开始了另外一个计划。关于这个计划,我们在冰库捡到了一张吴先生怒骂的录音磁带。”林灿拿出了那盘一直带在身上的磁带,晃了晃,丢到了身边的控制台上,然后继续说着。
“咱们接着说,你准备好了录音之后,就等着某一天父女两人再次爆发冲突,那时就可以抓住机会开始你的一石二鸟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