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归晚抿了抿唇,挤出一丝尴尬的笑意,说道:“对不起啊!我现在就回家拿钱,很快的……”
她走到医院的门口,午后的阳光格外的刺眼,连忙伸手挡住直射下来的光束,远处的天空一片灰蓝色,大朵大朵的云团漂浮中无尽的苍穹,像极了小时候她最喜欢吃的棉花糖。
那时候她刚跟着母亲来到继父的家里,每到夏日周末的傍晚,继父总是会带着她去小区的街口,那里有一个卖棉花糖的小摊子,他总是会买一个给她,然后她手里拿着棉花糖,轻轻地舔着。她总是想,天上的云朵真的像手中的棉花糖一样吗?又甜,又软,含在嘴里立刻就化成了一丝甜蜜,可是母亲并喜欢继父带着她出去买棉花糖。
余归晚掏出手机,胡乱地翻着通讯录里的号码,最终,她一个也没有拨出去,而是输入了一连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号码,很快,手机那端就传来一个略带着疲惫却又担忧的声音——
“晚晚,怎么了?”
“我,我没事,是我按错号码了。爸,我在交款台给沐予办住院手续呢!一会儿我们再聊。”
说着,她就要挂线,可是李蕴连忙出声阻止了她,急切地说道:“晚晚,是身上带的钱不够吧?这都是我疏忽了,你从公司赶过来怎么可能带太多钱在身上,你在交款台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过去,我跟你妈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把银行卡都带上了,就是怕身上的现金不够用。”
余归晚鼻子一酸,眼睛肿胀得难受,泪水几乎夺眶而出,又被她硬生生地逼了回去,努力地挤出一丝浅浅的笑意,说道:“那好吧!我在这里等您。”
“晚晚,我马上就过去,你在原地等着我。”李蕴又叮嘱了一遍。竟的意忙。
“嗯,我知道的。”余归晚微微笑了笑,不停地点着头,即使自己的继父根本就看不到,可是她一点都不在意。
挂了线,她又折了回去,安静地站在交款台的旁边等着继父。
病房里。
“小杨,晚晚身上的钱不够叫住院费和手术费的,我把银行卡给她送去。”李蕴看了一眼容色焦虑的杨琴,就当是跟她打了一声招呼,免得一会儿找不到她又该着急了。
那一张银行卡里的钱还是余归晚离婚之后给他们留下的,本来说是给他们急用,可是李沐予突然出了这种事情,他们也没办法,只能从那里面取出一些钱来暂时应急用,等沐予的病情稍微稳定一些,再起诉伤人者赔偿。
杨琴听他这么一说,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想说什么,却被李蕴的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小杨,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晚晚也是我们的女儿,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割了哪块,你都会痛啊!再说,这钱原本也是晚晚留给我们的,她现在离了婚一个人生活,日子也不好过,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总不能一点事情就朝她身上,你觉得好意思,我都会脸红。”
“我,我也没说什么啊!”杨琴的脸色有些泛红,就像是被人看透了心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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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心里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吗?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二十多年的夫妻了。”。
“是啊!一晃眼都二十多年了,沐予也长大了,晚晚跟我进你家的时候才那么点高,如今都有自己的想法了。”杨琴感慨地说道。
“知道就好,晚晚这孩子很聪明,也很善良,谁要是对她好一分,她一定会用十分去回报。小杨,今天你说的那些话还有那一巴掌,真的伤着她了,她现在单身着,日子过得也不容易,你这个当妈的不安慰她就算了,还给她心里添堵。”
李蕴依旧劝着她,回过神来的杨琴也知道,是她这个当母亲的过分了一些,再怎么她也不能动手打自己的女儿。
“我先走了,晚晚还在等我呢!”
“好!”
当余归晚看到李蕴把那一张银行卡拿出来的时候,心里满是诧异,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跟着李蕴一起给沐予办好了住院手续,又给之前照顾李蕴的那个护工打了一个电话,只说家里有人住院了,需要一个信得过的护工。
整个过程,余归晚一直都沉默着,可是李蕴毕竟是在官场上历练过的,她眼底深处的那一抹惊讶完全没有躲过他的眼睛,顿时了然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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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稍后,在上午十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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