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鸣,不用了,一会儿我朋友会开车过来接我的,你先回去吧!时间已经不早了。”杨静朝着他嫣然一笑。
周一鸣敛眸,看着她下了车站在路边,然后一辆张扬的红色保时捷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下一刻的时候,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冲了过去,可是还是慢了一步,她已经拉开车门走了进去,那一辆保时捷很快疾驰而去。
“小静!”他大声喊道。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根本就听不见,就算是听见了也未必会停下来。周一鸣静静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走回自己的车里。
在倒车镜里,杨静看到那一抹渐渐远去的身影,甚至还听见他叫她的名字。一旁的季翰林不经意地瞅她一眼,眉心不由得微蹙了一下,半开玩笑地说道:“杨静,刚才那人是不是喜欢你?长得倒是不错,不过就是年轻小了一点。”
杨静听到有人在她的耳边唠叨,抬起头,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季少,你管的真宽!”
季翰林勾起唇角,露出一抹邪邪的笑意,意味深长地说道:“怎么说你现在都是我的女朋友,我关心你难道不应该吗?”
杨静抿着唇,脱口而出,“假扮的。”
“那也好过一个陌生人吧!至少在最关键时刻你心里想到的人是我。”季翰林笑得一脸得意,“女人,千万别说是你误拨了号码,才发现接电话的人是我,那样的话,就更证明在你的潜意识里,想的那个人也是 我。”
杨静气极反笑,半眯着的眸子弯成一枚月牙儿,笑吟吟地瞅着他,似是漫不经心地说道:“季少,你脸皮很厚!兵工厂怎么就没拿你的脸皮是研究防弹衣呢?”
季翰林勾唇一笑,一本正经地说道:“还行吧!可是我总觉得不如从前了。”
呃,杨静嘴角抽搐了一下,强忍住喷饭的笑意,一脸认真地说道:“怪不得人家兵工厂放过你了,季少,你得再接再厉。”
“我觉得这不应该是我们现在讨论的问题,我们应该商量一会儿去哪里,你家或者我家?或者跟上次一样去酒店。”季翰林笑米米地说道。
“你家里如果存了美酒的话,我不介意去你家。”杨静嫣然一笑,媚眼如丝一般。
“出发!”季翰林一脚踩下油门,红色的保时捷如同离弦的箭一样,飞快地窜了出去。
这一次,他一定要一雪前耻,竟然被一个女人灌醉了,这要是传到莫辰逸的耳朵里,一定会肆无忌惮地笑话他。
熟悉的街景,一幕幕从她的眼前掠过,杨静想起出现在倒车镜里那一抹忧伤的身影,眉心微不可见地皱了皱,她甚至有些后悔最初遇见他时说过的话,更后悔那天晚上教他怎么去吻一个女人。
自始至终,好像都是她在招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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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从半掩着的窗户灌进来,窗帘被吹得“沙沙”作响,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栀子花的香气,还有窗外充满了生命力的爬山虎的味道。
不知什么时候起,头顶上的那一片夜空聚集了大片大片厚厚的黑云,就像是吸饱了墨汁儿的海绵,月亮被挡在了黑云后面,空气越发的潮湿闷热起来,一场磅礴大雨即将来临。
余归晚连忙跑到窗前将窗户关上,夜风将她的长发吹得凌乱,客厅里似是弥漫着一股压抑燥热的气息。
莫辰逸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她,柔和的灯光将他完美的脸部线条勾勒出来,一双如墨般的凤眸深邃得如同黑暗下暗流涌动的大海。及间经刻。
这房间里没有空调,只有一台电风扇在不停地吹着,可是送出来的风也是热乎乎的。
“你在这里住得习惯?”莫辰逸突然开口问道。
余归晚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没什么不习惯的,上大学之前我一直住在这里,应该说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莫辰逸知道她将自己原来的房子让给了父母住,然后她搬来了这里,一片已经破旧不堪的七十年代的老房子,外墙上有很多地方都已经裂了缝,大片大片的石灰结块落了下来,有些地方被密集的爬山虎遮盖住,已经看不清原来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