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微微颔首，浅浅笑道。

一不豫柔。“那我先走了，晚上见！”莫昊野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去。

听到“砰”地关门声，叶若宸整个人像是瞬间被抽尽了全身的力气，无力地瘫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眼神一片空洞，像是失了魂一样，静静地坐在那里，眼角有泪水流淌下来，一直顺着脸颊从下颌滚落。

好一会儿，叶若宸才回过神来，轻轻地咬了咬下唇，秋水般的双眸渐渐地有了潋滟的波光，眼底深处涌出一股坚毅的神色。

叶若宸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手指紧紧地抠着手机边缘，那十一个数字她几乎倒背如流，可是她没有勇气拨过去，很多的时候，她将手机握在掌心里，然后按下那十一个数字，只要轻轻一按绿色的呼叫键，就可以听到他的声音。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究，她还是放下了手机，忽又想起什么，她拨通了另外一个手机号码，半年都不联系一回，尽管如此，也无法否定一个事实，叶素素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活着的亲人，只是她一点都不喜欢叶素素，从小就不喜欢她。

很快，手机那端传来一个女人略带着嘲讽的声音，“姐姐，我还以为你在苏黎世幸福得把我忘记了。”

“素素。”叶若宸微微皱眉，语气透着几分不满。

叶素素扬起唇角，听出了她的不悦，于是，微微笑了笑，语气却依旧淡漠而又疏离，“找我有什么事吗？我现在很忙，如果是聊天的话，很抱歉，我没时间。”

叶若宸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拨了过去，她只能从叶素素这里得到莫辰逸的消息。她以为自己可以彻底忘记他，不去打听他的消息，也不去联系他，可是当莫昊野告诉她，再过几天他就要回苏黎世的消息的时候，那一颗冷硬的心脏瞬间崩分离析，裂开了无数条细长的口子，鲜红色的血液缓缓地从心房和心室渗出来。

那些回忆，就像是决了堤的洪水，怎么都挡不住。

“素素，阿逸他……”她的话刚说出口，手机里就传来叶素素冷冷的讥诮声，“怎么？你想他了？叶若宸，当初你离开的时候不是挺坚决的？”

“我……”叶若宸轻轻地咬着下唇，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他过的很好，比你想象的要好很多，而且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上次莫少还带她来白云深处吃过一顿饭。我猜，你一定很想知道这个女人长得怎么样吧？可惜，我偏偏不想告诉你。”

叶素素得意地笑了一声，当初叶若宸离开的时候，她亲眼看到莫辰逸喝到不省人事，曾经，他是那样一个温文儒雅的男人，可是因为她的决然离去，他将自己的心完全封闭起来，不接受任何一个人，看起来，他对谁都报以微笑，可是那样的笑容背后却是一颗冷漠的心。

叶若宸扯了扯唇角，心口剧烈的疼痛就像是疯长的蔓藤一样，爬满了她身体里的每一处神经末梢。

“只要他过得好就行。”

“叶若宸，你后悔了吧！别以为这世上的男人都非你不可。”

“我没说过。”

“你是没说过，但是你心里想过，你心里希望听到我说莫少还在等你回来。叶若宸，你真是胆小，连一个电话都不敢打给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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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你真仁慈，要是换成我的话，一定要让她身败名裂，让她勾 引别人的老公。”杨静拿着刀叉用力地切着盘子里的一块牛肉，好像那牛肉跟她有仇似的。

余归晚淡然一笑，她虽然不愿意再跟易扬和凌薇有任何的瓜葛，但是她也绝对不会轻易让他们好过的。跟易扬在一起六年，她对他多少有几分了解，男人都不喜欢女人纠缠，尤其是他，越是纠缠，他越是讨厌你，如果越是不在意，他心里反倒会愧疚，不管是哪个女人，都不会容许自己的男人心里还藏着另外一个女人，凌薇性子好强，更不会让易扬对她有任何的惦记，就好像曾经她给易扬买的那些衣物，看到她眼里的愤怒和恨意，余归晚很想笑。

他们之间，一旦在心里有了隔阂，怕是没什么平静的日子过。

杨静抬头，却看到余归晚唇畔一抹狡黠的笑意，不解地问道：“晚晚，你笑什么？别的女人离婚多的是哭哭啼啼吵吵闹闹的，你倒好！”

“难不成你想让我跟那些女人一样玩一闹二哭三上吊的把戏？”余归晚浅浅一笑，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然后优雅地送进嘴里。

杨静无奈地抿抿唇，“也对，为了那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我们女人也是有尊严的，何必为了那种渣男连尊严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