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先祖大人。”中年人的脸已经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他心中涌起了一阵浓郁的绝望感。
“皮埃尔,你这是要去哪里?”
“大人,我去……新西兰度假……”皮埃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着镇定,心中抱着最后一丝幻想。
“度假?”周健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都这个时候了,再装糊涂就没意思了,非要我把事情点明么?”
皮埃尔身体猛地震颤了一下,脸上渗出了汗珠,他下意识的聚集起血之力。
逃跑吗?能逃得掉么?
跪地求饶?可是他能饶过自己么?
想想那被钉在十字架上十二天的痛苦刑法,皮埃尔就不寒而栗。
皮埃尔不满周健的统治,不满周健任命一些新秀为议员,分去了他过多的权力,不满周健散发血精的时候有意跳过了自己。
皮埃尔很清楚之前他留给周健的印象极其糟糕,他料定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健会慢慢的孤立他们这些血族元老,甚至最终将他们从议会中剔除出去。
在这种情况下,皮埃尔逐渐生出了谋逆之心,于是他以周健身上至纯的先祖血脉为诱饵,唤醒了萨利托和哈克斯。
只要萨利托和哈克斯击杀周健,并且夺到他的血脉,那么皮埃尔本人就是最大的功臣。
可是他根本没有想到萨利托和哈克斯会败的这么快!
他其实早就买好了去新西兰的机票,但是却又不敢在第一时间飞过去避难,毕竟这一来一去怎么也要个一两天功夫,而萨利托和哈克斯击杀掉周健后很可能召开一次全体议员会议,那么他将会因为身处新西兰而错过这次会议。
萨利托和哈克斯都不是傻子,他们得知自己在他们与周健决斗的时候去了新西兰,当然会明白自己的小算盘。
那么毫无疑问他会被打上墙头草的标签,从失去了萨利托和哈克斯的信任。
所以皮埃尔才会冒险在机场中等候,只要周健一死,他便会取消航程,回到议会。
而万一萨利托和哈克斯输了,那么他便会尽快离开英国,前往新西兰。
本来是万无一失的计划,可是他没想到,战斗才结束十多分钟,周健竟然就来到了机场,并将他找了出来,这让他心中完全绝望。
他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勇气,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地,“先祖大人,我明天就退出议会,请放过我吧。”
因为两人的位置很隐蔽,所以皮埃尔的下跪也没有引得什么人的注意,周健冷笑道:“退出议会?呵呵,这算你开出的条件么?太可笑了!”
周健说到这里,皮埃尔猛一咬牙,浑身爆出一团血雾,而后他的速度陡然提升到极致,犹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向了机场大厅的巨大落地窗。
“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