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安岭西麓,呼伦贝尔大草原——这是一片造化神奇,没有受到任何污染的净土。
茫茫无垠的草原上,一条九曲十八弯的碧绿河流横亘其中,雪白的蒙古包沿着河边散落,犹如穿在绿色项链上的白色玛瑙。
天空湛蓝而悠远,在轻微起伏的绿色丘陵地上,可以看到一片片雪花的羊群,背着马头琴的牧民悠闲的坐在羊群的旁边,弹奏着自由奔放的琴曲。
此时,天空刚刚下过一场小雨,青草碧绿的直逼人眼,一群骑着高头大马的蒙古汉子正在打猎。
“哈哈!看到好东西了。”一个身穿羊皮大衣,头戴毡帽的中年汉子突然勒紧了缰绳,让马停了下来,在他们远处数公里之外,有一个隐匿在草丛中的小黑点。
“野猪!”一个小伙子兴奋的叫道。
“嘿,少说二百多斤吧,乌力罕,截杀交给你了,能行吗?”中年汉子对一个背着猎枪的年轻小子说道。
“放心吧老爹。”那年轻小子摘下了头上的毡帽别在腰间,他脸上的皮肤被太阳晒的黑红黑红,两只不大的眼睛锐利如鹰一般。
“高云,你跟在我后面就好了。”中年男子又对身后的一个身穿蓝衣的男子说道。
“嗯。”那男子点了点头,从背后抽出一根标枪,没有过多的言语,此人正是周健的父亲天极剑,前几个月,他万里迢迢从岭南来到了呼伦贝尔,为自己取了一个很像汉族名的蒙古名字——高云。
在这片大草原上生活了半个月了,这半个月来,天极剑和周健的母亲周翠兰就过着牧民的生活,家里的粮食什么的都是好客的蒙古族人送的,有时他们还会送些香甜的酥油茶和米酒来,这让周翠兰分外的感激。
这一天,牧民们说好了出去打猎,天极剑就借了一匹马跟过来了,他需要找点事情营生。
“兄弟们,上吧!”中年汉子猛地一扬马鞭,随着“啪”的一声脆响,他胯下的黑马猛地窜出,其余的人也挥鞭跟上,目标就是数公里之外的那头黑色大野猪。
一群人分成两路,一路去追,一路去截,在距离大概两公里远的时候,那野猪发现了气势汹汹冲来的猎人。
野猪拔腿就跑!
别看野猪的四肢短的很,但是跑起来速度绝对不慢,可惜它的逃跑路线早就被人算好了,那个皮肤黑红的少年摘下了背上的猎枪,双手举枪瞄准了奔逃的野猪,他单靠双腿就紧紧的夹住了颠簸的马背,一杆枪端的稳稳的,在奔跑的马匹上瞄准可不是一件易事。
“呯!”
一声枪响,野猪惨叫一声,然而却并没有倒地,反而因为受到了惊吓,跑的更快。
“啧!”少年有些郁闷,本来想打猪头,结果终究差了一点,打到了野猪背,土制猎枪的威力毕竟有限,被野猪厚厚的猪皮一挡,那些铁砂的杀伤力就实在不够看了。
掰开枪管,匆忙中换着子弹,他身边的几个小子已经开始弯弓搭箭,对着野猪开射,然而弓箭对野猪的杀伤力就更小了,轻飘飘的箭矢被那厚厚的鬃毛一挡,也就是勉强破皮,挂个十几箭都照跑不误。
眼看野猪要窜进远处的齐腰高草里,而就在这时,突然听得一声利啸,一杆标枪仿佛流星一般直射出来,直接将那野猪扎了个通透,钉在了地上。
鲜血喷射出来,野猪在地上惨叫着挣扎,然而任凭它如何蹬腿都没有任何意义,最后,野猪的挣扎越来越弱,终于是不动了。
几个还拿着弓箭准备射的小伙子看到这一幕都是傻眼了,他们赶紧的停下了马,从马背上一跃而下。
野猪还在轻微的抽搐着,这帮小伙子们也不怕,抽出背后的牛角刀,对准野猪的喉咙一扎,直接让它脱离了痛苦。
定睛看那秆标枪,它从野猪脖子肩膀处穿进,斜插喉咙,最终从脑后穿出,钉在地上,完美的致命一击。
这些小伙子们倒不是惊叹这准头,而是惊叹这力气,对单独的猎户来说,要是没有几条猎犬,再加上一杆好枪是不敢猎野猪的,否则等于自杀。
标枪弓箭什么的对野猪基本没效果,猎户用的标枪就是木头签子做的,上面接上铸钢的枪头,用来猎狍子野羊什么的还勉强凑合,用来猎野猪?那无异于用步枪对付装甲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