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不辞而别,自己也不知道他的下落。想到这儿,时月的眼睛黯了下来。
“不知?那这你又如何解释?”周公子冷笑着,将一叠纸甩到她的脸上。
时月捡起一看,心里一颤。
画上一对男女正裸着身子痴缠。
这不是她上次卖出去的画么,怎会在他手上?
“姑娘您倒是画工了得,本公子素来喜爱春宫图,收藏春宫画本无数,也没见过水平在你之上的。不然,我也不会一眼认出,画上的人就是沈砚。画工了得,本公子很欣赏你。”
时月的脸白了一白。原想卖画换钱,给沈砚买药治病,没成想,因为这个被抓了。
“不如,你如实告诉我沈砚的下落,届时,我厚禄聘请你为府中专用画师,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也不用受这皮肉之苦,如何?”周纵利诱她道。
“我是真地不知道。”时月诚恳地说。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见她软硬不吃,周纵有些急了,语气一沉。
“公子,不如用这个让她吃些苦头……”一旁的下人献媚地递上指夹板。
“胡闹,”周纵踹了他一脚,“夹坏了她的手,谁来给本公子画画。”
“不过放心,我对留着你一条命的,你既与沈砚有私交,我若放出消息你在这儿,他必定来救你。”
“他若是敢来,我就叫他……”
“有来无回!”
“不过,你不识抬举,该罚……”周纵唇角勾起一抹邪笑,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本公子倒是有好法子……”
片刻后,时月被带到了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方,四处都是铁栅栏,俨然一座私牢。
“看清楚,那是什么。”周纵拽着她的头发,时月被迫抬头,看向那个方向,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心底升起一股惧意。
铁链在地上拖拖索索,一阵窸窸窣窣,不断响动,像是兴奋了起来。
一个比正常人大许多的黑色怪物缓缓地蠕动着,让人看了心里发毛。
“看到了吧,这家伙已经被我关了十几年了,不听话就是这个下场。”
大怪物见到有人过来,明显兴奋了起来,粗长的链条被他拖得哗哗作响。
下一秒,牢门被打开,时月被一把扔了进去。
“啊……”
女子凄厉的声音在空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