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官场需要就是遇事非常淡定,要面不改色,心不跳。”白霜雪笑道,用匕首割开他后背的衣服,她拿出针线,“会很疼,你忍着点,如果想哭,也没关系,我一定不笑话你。来,把这块布咬着。”
利一航看了她一眼,他冷笑道:“你认为我是会哭的人吗?”说完,把布咬进嘴里。
白霜雪取出酒瓶用软布,将他伤口给清理干净,又用针线给他的伤口缝好,他一动也不动,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她取出纱布,由后面缠到他的胸前,她的手指不小心划过他的胸膛,两人都微微一怔,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在二人之间弥漫。
她缠了几圈,便用力把纱布给系紧,她笑道:“终于是包扎好了。你感觉怎么样?”
他的手正在脸上抹了一把,拿出嘴里的布,扭头笑道:“我感觉很好,只是这里风太大,迷住了我的眼睛。”
白霜雪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着瞎话,这里一丝风都没有,树叶都没有动一下,何来的风太大?哪里会迷了眼睛。
他看到她脸上强忍着笑意,“你在笑我?”
白霜雪立即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说道:“没有,我怎么会笑利大人呢?刚才为利大人治伤,利大人一声未吭,是真男子汉,让人敬佩不已。”
“是吗?”利一航笑道,他双手捧着她的脸,“为什么我看到,你还是想笑我呢?”
他说完,重重地吻了一下她的唇,她脸一红,捶了他一计粉拳,“这么高,你也不怕摔下去?”
他向上看了一眼,崖顶根本看不到,下面也离得很远,现在处于上下不能的境界,是让人极其苦恼。
“我刚才尝了尝,你滋味很好,我感觉与你做一对苦命鸳鸯,我也不亏。”利一航笑道。
白霜雪生气地又打了他一下,“快想办法离开这里,夜信还等着我去救他。”
他忽然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地问道:“你和夜信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夫妻。”白霜雪笑道。
“是吗?”他眼神里的光顿时变得黯淡,喃喃地说道,“你这身子骨,还有人敢娶你?对了,你们什么时候成的亲?”
“刚成亲不久,夜信准备陪着我去极寒之地重生池,就被信族的人给绑走了。”白霜雪说道。
“那我还有机会了。”利一航笑道,白霜雪看着他脸上高兴的样子,纳闷地问道:“刚才不高兴,现在又忽然开心起来了。”
“我当然开心,等救出夜信,你可以和夜信解除婚约,嫁给我。”利一航笑道。
“为什么?”白霜雪问。
“因为我会给你幸福,只有你在我的身边,我才安心。”利一航说道,“再说,我这条命是你救下来的,你得负责。”
“这件事以后再说吧,不能我们才相处这么短的时间,你就把终身大事给定了。”白霜雪说道,“我认为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
利一航从怀里取出一个竹筒,他拉了一下竹筒后的线,竹筒里飞出一只纸鸟,纸鸟围着他们飞着,它停在树枝上扑打着翅膀。
白霜雪看着纸鸟,她笑道:“可以让她驮我们上去吗?”
利一航笑道:“它是报信人,它可以找来灵兽驮我们上去。”
利一航说完,纸鸟已经扇着翅膀向远处飞去。
“如果下雨,你的纸鸟起作用吗?”白霜雪好奇地问道。
“如果下雨,它一样起作用。它是一个信使,下雨或是晴天,并不影响,你没有看出来它并没有鸟的实体吗?”利一航说道。
“我看它就是一只纸鸟,像是用纸剪出来的一样。”白霜雪笑道。
“可能我们信族的人看到的东西并不一样,比如我们信族看的信息,全是用一种很小的颗粒组成,一些东西在人看来的实体,在我们信族人看来,它还可以变成别的东西。”利一舷说道。
“变成别的东西?我不明白。”白霜雪说道。
“像泥土,你加入了水,再把泥土做一个形状出来,赋予了它一个新的形体,这样说,你可是明白,可泥土还是泥土,当形状不在了,它还是恢复到了泥土原来的样子。”利一航说道。
“你的纸鸟是什么形状?”白霜雪问道,她有些明白他的话。
“和泥土一样,是小颗粒,当我需要它变化成鸟,我就加入一些东西,让它变成鸟的形状,当它回到我的竹筒里,它还是一些小小的颗粒,不是鸟的样子,不是任何东西的样子,只是小颗粒。它们是我们信族的信。”利一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