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

“呵呵，怎么就突然傻了呢？”黑思雪笑道，白霜雪闭上了眼睛，睁着眼睛太累了。

“治好她，如果治不她，就每日按时送饭。”黑思雪说完，转身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白霜雪一直住在月族黑府，这里才是黑思雪的老窝。

每天，府里的婢女都会牵着白霜雪的手走了屋外，他们会在外面晒一会太阳，然后再回屋子里。

白霜雪只有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时候，她才会微眯一下眼睛看着太阳，那时婢女才能看到她的表情有一点点的变化，一般的时候，她一言不发，也没有感情的波动，似一个活死人一般，除了吃喝一些本能，没有其他的要求。

给她吃什么东西，她就吃，给她穿什么衣服，她也没有任何的异议。

婢女很喜欢和她说话，因为她总是静静地倾听，脸上没有变化，眼睛也不会变化，婢女知道她傻了，因为她把全身的血都给了黑族长。

因为圣女自愿给的血，才可以促成黑族长的神功。

黑族长现在在月族只手遮天，连皇上也忌惮他几分，他说的话比皇上还要管用。

今天黑思雪来到了白霜雪的院子，婢女向黑思雪行了礼后，便退下了。

白霜雪正微眯着眼睛看着太阳，太阳光太过强烈，只有微眯着眼睛才可以看得更清楚。

黑思雪看着白霜雪眼睛一直盯着太阳，他笑道：“你以为你可以连太阳也看个分明？你以为你还是拥有无上法力的圣女？你以为你还是那个聪明伶俐的白霜雪，惹得所有人的喜爱？”

白霜雪一动也不动，如同一个木雕一般。

黑思雪一下擒住她的下巴，他抬高了她的下巴，看着她笑道：“我为了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可有感动过？现在我想为自己活一次。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心里更多的是高兴。我以前多傻，那么爱你，可最终得到了什么？得到了伤心、难过、痛苦、日夜难眠。”

白霜雪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一点情绪变化都没有。

黑思雪低头在她的唇上轻轻印一吻，他笑道：“没有任何感觉。”

他放开了她，她继续看着太阳，太阳正向空中行进，马上就要到了头顶了。

他看了她一眼，说：“既然你这么喜欢太阳，那就在这里看个够，正午的阳光更好看，它可以让你全身更为舒畅。”

他向院子外走了出去，他走到院子口对着婢女说：“今天让小姐在这里晒一天的太阳。”

“可是黑族长，正午的太阳会晒伤小姐……”婢女说道。

“怎么，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黑思雪说道。

“是。”婢女喃喃地说道。

“不准把她移到阴凉处，也不准给她遮太阳，就让她坐在那里，坐一天，既然她喜欢晒太阳。”黑思雪说完，从院子离去。

“是，黑族长。”婢女答道。

白霜雪一直坐在太阳下，正午的太阳光正直射于她的身上，她的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婢女余心不忍，她拿了湿毛巾将白霜雪脸上的汗水给擦掉。

她端了一些酸梅汤喂给白霜雪喝，她说：“小姐，喝些酸梅汤，可以降降温。”

白霜雪在烈日下坐了一天，直到太阳落山，婢女才敢将她扶进了屋子里，她为白霜雪准备了一桶温水，可以洗去白霜雪身上的汗渍，她用毛巾浇了水给白霜雪洗头。

她说：“小姐，你别恨黑族长。我娘说了，如果现在有人对不起我们，一定是前世，我们对不起他们，所以这一世我们来还债了。等债还清了，他们就不会再这样对我们不好了。”

白霜雪安静地坐在木桶里，任由婢女将水浇到头上，为她洗头。

“也许上一辈子，你伤了黑族长，所以这一世，他才会这样。等债还清了，他就会对小姐好起来，那时你们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婢女说道，她的脸上浮着笑容，似是在憧憬着未来美好的生活。

婢女为白霜雪洗好了头发，又拿了浴巾为她擦干了身上的水份，才扶着她到了床上，她为白霜雪盖好了被子，笑着说道：“小姐，睡个好觉，好人会有好报，苦处也会有尽头。”

她正要起身离开，她的手被白霜雪给拉住了，她回转身，看到了白霜雪的眼睛正灼灼地看着她，她心里一慌，她一直看到的小姐的眼睛没有焦距，没有光泽。

何曾有这么亮过？

“小姐，怎么了？”她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