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着侍卫来到了黑府,黑府处处张灯结彩,透着喜气洋洋的感觉,她看着地上铺着的红色地毯,脚踩在上面似是踩着一层厚厚的草坪一般。
黑府里的婢女仆人也都换上了红色的衣服,树上裹着红色的绸布,连白玉石的栏杆也裹上了红色的绸布,她还看到荷花池里游泳的鸭子,胸脯前还挂了一朵小小的红色布花项链。
处处都是红色,和黑思雪身上的衣服一样鲜艳夺目,让人眼睛沉浸于一片火红之中。
白霜雪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白色纱裙,她在府里显得格外不同,只有她穿着白色的纱裙,来参加婚宴的人都身着红色,即使是来领钱的人,也是将屋里能找到的红色衣服穿在了身上,才来了黑府来领钱,虽然衣服上面全是补丁。
她想,自己是不是要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换一身红色的衣服才能应景?
她并不想做一个很显眼的人,她认为做人要低调,她现在还没有离开月族,还处于危险的中心地带,她不得不小心行事。
她脚步一转向一个偏院走去,那里杂草丛生,荒无人烟,应该不会有人撞见她换衣服。
她也准备看了黑思雪成亲后,喝了他的喜酒再离开这里,既然来了,就要把这场戏给看完。
她穿过院子里半人高的杂草,来到一个房间,她迅速换了外面的纱裙,她从空间里了一件鲜红如血的裙子套在了身上,她转身就落入了黑思雪的怀里。
她抬眼就看到黑思雪深遂的眼睛,似一个黑潭一般将她给吸了进去,她只觉自己掉入他黑如宝石的眼睛,她失掉了自己的灵魂,她没有了自己的思想,她似进入一个虚空的地方,那里没有人,没有自我,只有一片白色的世界。
她以为自己要在这片空白里呆很久的时间,是她身体的异样,将她从虚幻的世界里拉回了现实,她与黑思雪什么时候滚在一起,深情缠绵,她缺了这一小段记忆。
她看到了他眼睛里的深遂,一眼看不见底,她随着他起起伏伏,一曲终了,他心满意足,拥着她喃喃地说道:“给了你血莲并不能让它发挥作用,只有天人合一才可以达到想要的效果。”
白霜雪怔怔地看着他问道:“你想要什么效果?”
“丽儿的隐疾并没有治好,需要血莲发挥作用,才可以。”黑思雪笑道。
“是吗?”白霜雪低垂眼帘,眼里,心里全是酸涩,原来她只是一味药,一味为了治他心爱女人的药。
“我知道你爱我,你会为了我救丽儿,对吗?”黑思雪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问道。
她没有看他,她听到了他话里的笃定,他知道她会答应,他已经吃定了她。
“我爱你,我就该受到伤害吗?”白霜雪幽怨地问道,难道爱一个人就该如此卑微吗?难道爱是让人来践踏的吗?
“我不想如此,可是丽儿等不了,等丽儿身体恢复了,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你想和我一起,我也可以答应,我会陪着你看日出日落,我会给你想要的荣华富贵,我还可以满足你一切愿望。”黑思雪说道。
“你这样是为了补偿我吗?”白霜雪苦笑道。
“你这样说也可以,我不能没有丽儿,她是那么的柔弱,她需要我的保护。她又是那么的善良,她不知道世间的险恶。她唯一的错就是全身心的爱我,我不能辜负了她的爱。”黑思雪说道。
“我以为,男女相爱才可以行夫妻之实,而黑族长的自我牺牲是不是太大了?与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在一起。”白霜雪讽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