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虚弱，现在她连打开空间的力量都没有。

她听到有人在她耳边喃喃自语：“你在哪儿？雪儿，告诉我。”

她如何能告诉他，是她做错了，她如何能再错一次。

她沉默不语，她只是静静地听着他的呼唤。

“你在哪儿，雪儿，你忍心这样对我吗？”月宇飞问道，“你忘了我们之间的快乐？你忘了我吗？你忍心抛下我吗？”

月宇飞继续问道，白霜雪只觉心烦意乱，她已经将前因后果都看得清楚明白，她已经伤害过雪姬一次，她如何能再伤害雪姬，雪姬只是无辜的女人。

“请放过我。”白霜雪虚弱地说道，她不想让他心里留下遗憾，她希望与他自此断得干干净净。

“雪儿，告诉我，你在哪儿？”月宇飞继续问道。

“我不能。”

“你忍心抛下我?”月宇飞问道。

白霜雪默然，她现在头脑无法思考，她答不上来。

她只觉身体一轻，她被人紧紧抱进怀里，她的身体被人源源不断地输送着能量。

月宇飞生气地说道：“没有见过你这么傻的女人。”

白霜雪听着他的心砰砰乱跳，她不想这样与他见面，可是靠在他的怀里，却让她无比心安。

月宇飞抱着她从黑湖里向上飞去，很多游魂攀着白霜雪的衣服，想跟着他们一起飞出黑湖，进入轮回。

可月宇飞带着白霜雪飞出黑湖的时候，这些游魂纷纷掉落了下去，黑湖强大的吸力将他们给吸附了下去。

“如果我不来找你，你又准备去寻死吗？”月宇飞紧紧抱着她问道。

“如果天族的百姓可以过得很好，我这样也无所谓。”白霜雪说道。

“你心里只有天族的百姓，没有我吗？”月宇飞问道。

白霜雪想着她与月宇飞之间，已属于前尘往事，她对此记不清楚，她笑道：“你把雪姬置于何处？”

“我已经把雪姬送回了雪国，月族自此与雪国再无任何的联系。因为她差点害死了你。”月宇飞说道，“先前她害你落下奈何桥，我已原谅她一次，她不知悔改，又来伤害你，我如何允许？”

“可是，她是你的原配夫人，我是可恶的第三者。”白霜雪苦笑道，再怎么说，原配夫人才是最重要的人。

“你该是我的原配夫人，她才是我的妾室。”月宇飞笑道。

“是这样吗？”白霜雪记得从镜面里看到的情景，好像不是这样。

“我与雪姬青梅竹马，我一心想娶她，可你是我原配夫人，那时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后来我终于是娶了雪姬回来，我一直没有与你圆房，直到那次醉酒过后。”月宇飞说道。

“是吗？”白霜雪苦笑道，她还真是原配夫人中最惨的那一个，妾室都娶回来了，他还愿意承认她的身份。

“是，因为我醉酒与你在一起，雪姬难以容你，我把你送到偏远的地方，任由你自生自灭，你毫无怨言，默默离去。那时，我对你有些愧疚。”月宇飞说道。

“也许是想成全你和雪姬吧。”白霜雪笑道。

“后来我去看过你一次，我在你那里住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让我重新认识了你，原来你是一个极可爱的女子，只是我从来没有认真去了解你。”月宇飞笑道。

“那时很快乐吗？”白霜雪问道。

“那时很快乐。因为我对你有了一些感情，雪姬哭闹让你进入轮回。我同意了，可我看到你失足掉落在奈何桥下时，我的心顿时空了一块，我痛得不能自已，那时我才知道我早已经爱上了你。”月宇飞说道。

“后来我找了奇能异士，在奈何桥下找到你一根头发，凝了你的魂魄，放进水滴泪里，为你重新生出精魂。”月宇飞说道。

“天族也是你为了我创造出来的吗？”白霜雪问。

“天族原来存在，我只是让你在这里过一种无忧无虑的生活。”月宇飞说道，“在重凝你的精魂的时候，我看到了是雪姬用法术击中你的脚踝，让你失足落入奈何桥下的沸水里。我绝不能忍一个心思歹毒的女子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