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江涛似是沉呤了半晌,他又细细地看着她,他说:“你前后变化太大,你是怎么在想?我对你的话半信半疑。”
白霜雪垂下眼帘,将心里的震惊尽收于眼底,她喃喃地问:“公子为什么不相信我的一片真心?”
“不是你这样的,喜欢不是你这样的。”程江涛连声说道。
“公子认为是什么样?”白霜雪反问。
程江涛在心里搜索了一下,他说:“喜欢一个人,是无法轻松说出口,因为喜欢,所以才会更加珍惜。”
“不说出来,如何知道对方喜欢自己?”白霜雪继续问。
程江涛说:“李遥儿不是像你那样直白的说喜欢一个人,她只是以愤怒的情绪来表达自己的喜欢,因为我可以看透她心里所想,所以她的愤怒在我看来都是喜欢的表现。”
“小静是以静静地驻足远望为喜欢,她会躲在树干后面,偷偷地看我,虽然我知道她在那里,可我不爱回头。她不是我所想要的那种女孩,她太透明,让人一眼可以看穿。”
“而你就那么轻描淡写地说你喜欢我,你为了我茶饭不思,我真的,难以相信。”
程江涛说完,又看了白霜雪一眼。
白霜雪淡淡笑了笑,她说:“每个人喜欢一个是不同,李遥儿感情内敛,不善于表达,只采用怒气;小静生性内向,她只敢偷偷远观;而我性格直爽,有话就直接表示,所以我会直接说出来。”
“是这样吗?”程江涛问。
白霜雪立即点头如捣蒜,程江涛看着她的脸问:“你脸上弄的这些,也是为了让我喜欢?”
白霜雪脸一红,幸好脸上的脂粉够厚,她笑道:“当然,女人打扮都是为了心上人。”
白霜雪低头就看到自己的脸已经花得看不清鼻子眼睛了,她刚才和程江涛掉进水潭里,她忘了脸上厚重的妆容。
她看到程江涛正仰头看着天空中的浮云,她立即用手浇了水,把脸上的黑色和红色的混合物给洗干净。
“我娘和我爹曾经很恩爱,后来却分开了。”程江涛说道。
“为什么?”白霜雪边洗脸,边问。
“我爹罪心于武学,对我们母子疏于照顾,母亲由此对他生了怨恨之心,母亲在他的身边过得不快乐,我很多时候看到母亲呆坐在窗户前,似木雕一般。”程江涛说道。
“那你继父……”白霜雪问道,她记得程江涛提过他有个养父。
“父亲在一次与人比武决斗的过程中,受了重伤,不治身亡。母亲遇到了她村子里的一起长大的男人,他娶了母亲,作了我的继父。”程江涛说道。
“后来呢?”白霜雪又问。
“后来,母亲脸上有了笑容,当时我继父并未接纳我,可我想,只要母亲过得开心,我就心满意足了。”程江涛说道,“后来,我继父对我越来越好,因为我是一个顺从的孩子,比他几个亲生孩子还要顺从。”
“他是一个很专制的男人吗?”白霜雪问。
“他是一个寨子的寨主,照顾着寨子里几十口人吃饭,他是一个好头领。他为了寨子里的人,日夜操劳,没有私心。他对我母亲也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程江涛说。
“后来,把寨子传给你,让你当头?”白霜雪问。
“我没要寨子,他给我其它的东西,比寨子要好很多。他有几个儿女,他把寨子留给了他们,在明面上,他是给了亲生儿女寨子,而我什么也没有。暗地里,他将自己曾经当兵偶得的一些财宝都给了我,我得到的东西更多。”程江涛说。
“因为你最孝顺,所以你才能得到他给的这些。”白霜雪说道。
“因为我母亲不舍他离去,所以我尽心服侍,希望能留住他的性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的母亲。”程江涛说,“我因此也得到了很多。”
“天下最大的善就是孝道。”白霜雪说道。
“是这样,我没有想到什么,我只是为了母亲能开心而已。”程江涛笑道。
“那这样说来,你应该属于有钱的人,不该会为了钱攀上李遥儿。”白霜雪说道。
“你总算是想明白了,我无须为了钱去攀一个富家小姐,我可以选自己喜欢的女子。”程江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