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死于话多。
金宝宝当然不会做这种事,既然已经占据绝对优势,她又怎么可能留着机会让那只毒蛇找到机会反咬自己一口?
金瀚觉得眼皮很沉,好像是有人扯住他的眼皮不让他睁开。而且很冷,冷的让他以为自己被关进了冷冻室。
冻死自己?
呵,金宝宝确实干得出来。
输了。
“喂!”
这种愉悦至极的腔调?
“呵。”
“啪!”
脸上传来疼痛的触觉,金瀚拧着眉,终于睁开了眼。
看清楚面前的人,不是她。也对,金宝宝才不会自己动手,她更习惯于躲在后面出谋划策。
一番戏演下来,她最无辜,却收货最大。
人不能动,但他脑子还能转。这种一面倒的情况没什么想不明白的。
先是她和谢有鹤闹翻,给自己创造了一个绝佳掳走她的机会。然后金清儿又做出一副流浪狗的样子说什么愿做牛做马,他确实担心自己过火让金宝宝承受不住死掉,所以他也确实缺一个能够心甘情愿照顾金宝宝,又不会因为心软放她走的人。
抓到她的整个过程,顺利得不像话。
只是,明明一开始他落在谢有鹤手里那次就必死无疑了,她为什么要放了他?她何必费尽心思多此一举?
难道……
「哥哥,我害怕,可不可以不去?」
金清儿木然地看着金瀚发呆,她也在发呆。那天她流着眼泪求他,跪到他脚下期盼着他能够看着血缘,能够有那么一丁点的良知能让躲过那一劫。
「哦。」
他淡漠的回了一句,表示他知道了。没有然后,他甚至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她。
那天很痛。
十五岁生日的夜晚,她经历了这世界所有的沧桑与丑陋。
她记得那晚所有的疼痛,羞辱至极的谩骂。所有人都以为她就是个没有自我的小玩意儿。但是——
小玩意儿也是有脾气的。
“清儿……
”啪。“
又是一巴掌,几乎要把金瀚刚刚回笼的意识再次打飞了出去。脑袋嗡嗡地响。
真是要死了。
金清儿看着那只几乎没了生机的脑袋,甩了甩手。她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满足感,她描述不来,但是大概率有点像姐姐抱着她的感觉。
那应该是高兴。
对,她在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