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从22楼下来,赵轻一边在想哪个邻居上班迟到,一边摸着额头。
忽然有些庆幸宁律发觉了她的病。
今天的感冒,来势汹汹。
电梯到了。
门开了。
赵轻从指缝中看过去,猛然瞪大了眼。
对方似乎也错愕,根本没想到能在这个时候碰到她。
僵持两秒,赵轻失声大叫:“保——”
对方没给她叫人的时间,猛地冲出来,拨开她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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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轻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冷静下来的。
保安大叔是个热心人,替她找来片警问情况。片警小哥仔细询问了几句,上22楼看了看,为难地摇摇头。
他对保安大叔说:“以后只能多注意一点,现在不确定是不是他。”
赵轻不记得保安大叔怎么安慰自己的,更不记得自己怎么回到家。
房里空荡荡的,所有东西都是打包好的状态。
赵轻蜷缩在房间一角,轻轻地擦了一下眼泪。
是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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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药睡一觉,醒来就是下午五点。
宁律给的一天假,马上就要过去了。
她还是头疼欲裂,无力地躺在被窝里,却下意识拿起手机,看有没有新消息。
来自宁律的未接电话。
药效与余病一瞬间消退。赵轻当即坐起,方才的弱势一扫而空,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
未接电话只有一个,两小时前,响铃六声。
她犹豫了一秒。
或许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然而她已经回拨了,沙哑的声音尽量伪装得沉稳。
“宁总有吩咐?”
那头似乎有酒吧舒缓的音乐,她一怔,哂笑。
她是傻了才会火急火燎打回去,谁都知道宁总平常上班时间不定,浪子和加班狂魔并存的神奇人物,除非有大事情。
宁律的声音都熏醉了,低沉撩人:“想问问你好点没,看来是还没好,嗓子这么哑。”
职业心让她下意识否认:“这只是小病,明天我会准时出现在办公室。宁总还有吩咐么?”
宁律似乎噎了一下。
“平常你一定在五声响铃内接电话,都六声了还没接,说明你还没好,我只是关心你。你可以不用这么紧张。”宁律似乎有些无奈,“没必要24小时在我面前紧绷,偶尔像个忐忑的小下属不行么?”
“好的,宁总我知道了。”
疏离冷淡礼貌例行公事……
宁律能给她的语气找出一堆形容词。
宁律还要说话,赵轻却已经挂了电话。
“……”
宁律揉揉太阳穴。
这下还真有恨不得离上司远点的职场人的架势。忐忑得非常专业。
要不要这么听话。
弄得他也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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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班。
严谨得不可挑剔的妆容,同事们略显惊讶的表情。
进办公室前偶遇比较熟悉的hr妹子,对方诧异地搭话:“我怎么听说你辞职了……”
妹子惊觉失言,赶紧挥挥手要走,被她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