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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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楚铭照常在书房里写程序,宁微则是心痒了很久,想弹会儿琴。
楚铭没理由也不会限制这些小活动。她家的琴坏了,还没找人来修,首选是学院的琴房或附近的琴行。琴行里都是老熟人,还能聊聊天。
刚刚走到小区门口,宁律就打电话来:“你在哪?现在安全吗?”
他语气十分急迫,宁微连忙安慰他:“早就没事了,你别急啊……”
话刚说完就听见电话那头汽车加速的声音,宁律劈头盖脸一顿训斥:“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不告诉我,还学会玩联手了是吧?什么时候买通小赵的,老实交待!”
他最近一直在国外,只知道宁微协助调查,后来的一概不知。宁微先一步联系了赵秘书,请她把事情压下来。
宁律应该在九月初回国,现在提前了这么久,应该是知道了。
宁律声音带着不可遏止的急躁:“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这么大的事情,最起码要和我说一声!知不知道啊!!”
宁微乖乖听着,眼角有点湿润,却没反驳。
自从父亲出事后,家里但凡有点变动,总能触到宁律的逆鳞。
她很清楚这点,才没告诉宁律。
宁律说了好久,才渐渐平静下来。宁微松了一口气,“哥,我没告诉妈妈。”
宁律翻白眼,“当然了,要不然她早回来了,还轮得到我骂你。你赶快来我这住算了,真要吓死我。”
云翠苑这处房产是她父亲生前最喜欢的,父亲去世后,母亲睹物思人,住在别的地方,两兄妹成年前都住那边。后来宁律接手公司,自己另买了个跃层,只剩她一个人住这。
“应该还好吧……”
宁律敏锐地捕捉到第一个词,“应该?你在哪里住?还在那姓楚的家里?”
宁微支吾着。宁律听了就懂,“电话给他,我来说。”
“我已经出门了……”
宁律深深皱眉,“是他不让走,还是你不想走?”
囡囡长大了,不好管了。
宁微很纠结,“他也是好意,我总觉得不好开口……而且家里还没完全装修好……”
她之前回去看过,特案组说到做到,是全面修复,得过段时间才能住人。
宁微有时候怀疑是楚铭的意思,故意把工期拖这么长,但楚铭卸任后,和普通学者没什么区别,又让她觉得自己想多了。
宁律以男人的直觉发誓,姓楚的对他家妹妹绝对有企图。但宁微没经历过这些套路,根本分辨不出。
男人的心都是黑的。他也是男人,他清楚得很。
宁律气恨地拍一把方向盘。
在兄长的千叮咛万嘱咐下,宁微答应会好好保护自己。
“要是姓楚的有什么歪心思,你别怕,直接告诉我,看我不抽死他!”
“……”
她想起楚铭敏捷迅疾的动作。
以哥哥的身板,怕是打不赢楚铭吧。
她当然不会傻到拆哥哥的台,赶紧给哥哥顺毛,这才长出一口气。
公交车缓缓驶入站台。法国梧桐婆娑摇曳,明亮的车身映出自己的表情。
宁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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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铭从书里抬起头时,已经是傍晚了。
夏天的傍晚来得比较迟,他看了眼时间,晚上七点多。理论知识太久不碰,一看起来就忘了时间。
图灵睡在书桌上,见他起身,就睁开眼睛甩尾巴,挠他的笔记本。
七点是晚餐时间,都这个点了,宁微还没回来,走廊和一楼灰暗一片。
是流连忘返了么。
他放下眼镜,想打电话问她,却看到她下午四点多发来的消息。
“我要帮小雅挑礼服,晚上不回来吃饭:)”
他手指停顿一下,刷出朋友圈。
精致的礼服琳琅满目,李雅与宁微并排站在镜子前,笑得分外开心。
他根本没注意李雅,只专注地看着宁微。
她没在照片里露脸。商场亮眼的灯光下,丝带在她腰部轻轻束起,衬得身形轻盈无比。长发垂在锁骨与v领边,柔软和帖顺的形状,让他想起那天晚上令人心悸的触感。
楚铭缓缓站起,目光锁在照片上。图灵慢慢踱过来,一爪子拍在屏幕上,刚刚暗下去的屏幕又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