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可弯起了嘴角。
虽然做不成情侣,但是如果能一直陪在他身边,做他的朋友,这样似乎也不错。只要不要被他嫌弃,什么都好啊。
陶可在楼下大概只等了十来分钟,电话就开始作响。
陶可迅速地接了起来,问道:“这么快就醒了?睡得不舒服吗?”
“你先上来吧。”陈子桥的声音已经恢复至平静而冷冽,说罢陶可便听到“滴答”一声,楼下的门开了。
陶可在门口愣了几秒,拉开了门上楼。
陈子桥在门口等她,她笑了笑,把早点递给他,“要走了吗?顺便给你带了早餐。路上小心点。”
陈子桥接过早餐,却杵在门口没有动,半晌让出半个身子,“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他说的那么理所当然,有那么一瞬间,陶可差点以为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而她只是来拜访的客人。
他泰然自若地在饭桌前坐了下来,吃着陶可买的早餐。陶可坐在他的对面,他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依旧专心致志地吃。
陶可越发的莫名,不禁问:“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陈子桥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看着她说:“食不言寝不语,不知道吗?”
陶可有些无奈,“我以为你会先说再吃的。”
“我饿了不行吗?”陈子桥说完这话,把剩下的油条撕成一段一段,放进了陶可买的皮蛋瘦肉粥里,就着粥喝了起来。
陶可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脑子里反反复复的都是他刚才的那句话。
我饿了不行吗?
我饿了……
不行吗?
怎么想都觉得这话很暧昧啊……这是陈子桥说出来的吗?他变性了?
陈子桥吃的不快,一口一口比她还优雅,把所有的食物都收拾干净以后,他又非常自觉地把该丢的都丢了,该擦的也擦了。陶可想要帮忙,他也不让,让她坐回去。
陶可看的一愣一愣的,有种陈子桥就像这个家的男主人的错觉。
陈子桥洗了洗手,终于得闲又坐了回来。
陶可眨了眨眼,盯着他看,那目光像是要在他脸上挖出一个洞来。
他双手交握,放在桌上,出乎意料地,看着陶可茫然的、不知所以的表情,嘴角忽然抽了抽,勾勒出一道浅浅的弧度。
“问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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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日久贱人心26 ...
“问?问什么?”陶可不由地摸了摸耳朵,“不是你有话要说?”
陈子桥突然问:“你家有镜子吗?”
“欸?镜子?有啊。”陶可心中疑惑这人怎么讲话这么没有连贯性,一边很自觉地起身去卧室把镜子拿了出来推到他面前,“哝,你要镜子干什么?”
他颇为淡然,把镜子又推到她面前,“你是想让你照照镜子。”
“干嘛?”陶可直觉不对。
“你脸上的表情无时不刻不在告诉我,你有问题要问,而且已经憋了很久了。”
“我……”本来陶可想说“我哪有”,但话到嘴边忽然觉得这句话特别暧昧,随即清咳了两声,一本正经地说道,“啊,我突然想起来,我昨天的垃圾还没有丢。”
边偷瞄着对面的男人,边站了起来。
“你……”
陈子桥才说了一个字,陶可就嘭地拍了下桌子,“你也觉得很难受,对吧!”陶可又坐了下来,瞪着大眼睛,一脸郁闷的样子,“是你说有话要说的,结果话说一半又不说了,我能不憋吗?”
“……我在你楼下等了一夜。”
陶可还憋着嘴,陈子桥目不转睛地直视着她,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陶可一怔,定定地看着前方,嘴半张着半晌才回过神来,垂下眸,“我看见了,你有事找我怎么不打我电话?”
陈子桥明明还没说什么,陶可却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如擂鼓一般咚咚作响。
正暗叹着自己没出息,就听见陈子桥深沉的声音如自言自语——
“我想了一夜,我为什么要等在你楼下。”
“……”陶可的嘴角抽了抽,心跳更快了,支支吾吾地说,“那你……想出些什么来了没?”
“因为我想要你一个解释。”他脸上的表情平静如水。
陶可又是一怔,几秒后恍然大悟,心慌的同时又有了心虚的感觉,“什么、什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