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脑震荡。”
沈天媚轻拍叶天龙的手,随后恢复几分正经:“给你开个玩笑,不用觉得压力大。”
“对了,江残雪拿下了吗?”
沈天媚想起昨晚的袭击,俏脸多了一丝凝重:“那女人真的很危险。”
在她心里,有一个更准确的形容词,那就是疯子。
叶天龙给沈天媚倒了一杯水:“把她毙了,还炸得尸骨无存,现在正走走形式验证身份。”
“我还杀掉了她的五名同伙,让她们连最后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他还对着女人一叹:“不干掉他们,怎对得起你?”
虽然叶天龙内心更渴望拿下江残雪,然后要挟江太保说出金学军的交易,只是江残雪实在太危险了。
他可以从容应付,但身边人未必能扛住她袭击,所以昨晚一枪,他有点可惜,但并没有后悔。
沈天媚闻言一抹感动,美丽眸子盯着叶天龙出声:“天龙,谢谢你。”
她是一个聪明女人,稍微回想昨晚一战,就知道那是冲着自己来的,江太保要报复她当初的爆料。
叶天龙不仅救了她,还冲冠一怒杀了江残雪,沈天媚自然感激。
“别说这些客套话了。”
叶天龙把沈天媚按回了床上,随后扬起一丝笑意道:“你虽然没大碍,但还是需要观察两天。”
“这段时间,你好好躺着,避免留下后遗症。”
叶天龙把敲门的医护人员请入进来:“我会每天过来看你的。”
沈天媚笑着点点头,随后还来了一个飞吻……
离开病房,叶天龙伸伸懒腰,舒展筋骨,正要出去吃饭,却听到手机震动,他戴上耳塞接听。
很快,耳边传来孔子雄的声音:“天龙,江太保知道江残雪死讯,自杀了……”
叶天龙身躯一震:“死了?”
孔子雄叹息一声:“死了!”
江太保打掉自己一颗牙齿,然后磨成尖锐割破自己的咽喉,在清冷孤独的秘密囚室结束了自己生命。
当殷红鲜血从咽喉迸射出来的时候,赶赴过去的守卫似乎都听到一抹秋叶锐响声音。
叶天龙看着孔子雄传来的照片,昔日高高在上的金融大鳄,如今冷冰冰地倒在石床上。
流淌的鲜血,看起来像是一连串的血红玛瑙,色彩红艳却有一股悲凉。
没有绝望,没愤怒,只有一抹毅然决然。
“这是一个对敌人狠,对自己也狠的主啊。”
孔子雄的声音缓缓传来:“知道女儿死了,没有希望了,于是了结了自己。”
叶天龙从江太保的照片中恢复过来,眼睛止不住眯起:
“以他的性格,知道女儿被我杀了,不是应该更好地活下来吗?毕竟活下来才有复仇的机会。”
叶天龙道出心中一个疑问:“自我了断,那可真是全盘皆输啊。”
“确实是活下来才有机会。”
孔子雄苦笑一声回道:“只是江太保如今什么都没有了,活下来也难于报仇了。”
“与其每天承受丧子丧女,一无所有的精神折磨,还不如了断自己来一个痛快。”
“痛苦会让人奋起,也会让人彻底垮掉。”
孔子雄给出一个判断:“一年时间,天上到地下,江太保的心如死灰早已大于精神折磨。”
叶天龙轻轻点头:“有点道理。”
孔子雄问出一句:“对了,你杀掉江残雪现场的档案,还要不要传给你一份?”
“要的话,我就让人给你拷贝,不要的话,我就准备让人封档,彻底了断江家一案了。”
虽然孔子雄觉得,江家都死绝了,再看相关的案子纯粹浪费时间,但叶天龙提过,他还是要问一句。
“给我拷贝一份吧。”
叶天龙呼出一口长气:“也好对江残雪一战做个了结。”
孔子雄笑着开口:“好,晚一点传给你。”
接着他又苦笑一声:“江太保这个家伙,我早以为他废了,没想到,临死前成全了金学军。”
“证实是江太保对金学军复仇后,上面对金学军态度有不小改变,白家也开始沉默了。”
孔子雄有着一抹遗憾:“至少他不用去红花镇做镇长了,又省了爬回来的十年时间。”
叶天龙想说江太保跟金学军有交易,只是江太保自杀了,什么证据都没有了,他也就不想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