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节(1 / 2)

“那她的心意可有变?”

“哪有这么快,看来,要跑上几年了,只是苦了你……”

这么一说,沈婉果然觉得满口苦涩,很想说只能看不能摸不能吃,这日子到哪儿是个头。

可面对景兰,也只能说自己能忍,能等,她相信终有一日十五会给景兰解了情蛊的。

直到五月底,舒兰出嫁,景兰也跑了好几趟圣山,送了十几船的货,连那多木头领看见景兰都要笑,对她礼遇有加,可是十五也丝毫没提要给景兰解蛊的事情。

景兰知道这也是急不来的事情,倒是平静了下来,带上沈婉去了趟扬州,去看了看自己在扬州买的宅子和庄园,初步规划了下,这才重新回到了金陵。

两人一回到金陵,就有不速之客找上门来见她们。

第185章

来找沈婉和景兰的并不是萧玉琅, 而是另有其人。

来人是个二十五六的年轻男子,这个人景兰不认识, 可沈婉认识, 并且是化成灰都认识。

这人不是别人,乃是唐端淑的表哥, 以前在檀觉寺出家为僧的武清源。

前世, 就是他跟唐端淑联手意图陷害沈婉, 最后却害得景兰殒命。

只不过这一世在檀觉寺做僧人,后来又还俗的武清源却并没有见过沈婉。他以为沈婉不认识他呢, 谁知道沈婉看他第一眼就认出来了他。

虽然他没有穿僧衣, 而是穿着一件丝绸长袍, 看起来像是一个做买卖的商人。

其实武清源还真是一个做买卖的商人,自从他表妹唐端淑为萧玉琅生下一子, 被萧家人接回金陵, 成为萧玉琅的外室之后。

唐端淑的远房姑母,也就是萧玉琅的娘做主给了她几个铺子,一个田庄后, 唐端淑就去找到武清源,让他还俗帮着自己管理铺子和田庄。

武清源听了唐端淑的还了俗, 帮她做买卖管田庄, 一来二去,两人有了私情。

唐端淑后来生的次子,今年一岁多的萧文溪其实是武清源的种,萧玉琅被戴了绿帽子还不自知。

自从他被其祖父撸了萧家族长继承之位之后, 除了敛财,就是去风月场所鬼混,唐端淑对他多有怨言。然后又因为长期守空房,武清源稍微一勾搭她,她就耐不住寂寞,跟表哥有了首尾。

武清源出面来见沈婉和景兰勒索银子,是跟唐端淑商量了的。

两人一致认为这是一个捞钱的机会,要是不把握那就是太傻了,更何况谭端淑一直恨着沈婉。她认为,如果当初不是沈婉抓奸,她怎会为萧玉琅生下一子,还进不了萧家的门儿,成为萧玉琅的外室。几年下来,连个妾都做不成。这一切都是被沈婉给害的。

萧玉琅最近一次到她这里来歇宿,喝了酒,说了醉话,不小心就把沈婉和景兰两个人磨镜,自己手里头还有个沈婉的丫鬟安春可以证明此事给说出来了。

当唐端淑问他此话当真时,萧玉琅却因为醉酒睡着了,没再说话。

唐端淑对这事情却是上了心,趁着带两个儿子进萧家去探望姑母唐氏时,她派人去找到在萧家做丫鬟的安春,给了她一些钱,从安春嘴巴里得知了确有其事。

回到萧家给她买的宅子之后,她就让人叫来了表哥武清源,跟他商量这事。

她对武清源说这是个报复沈婉的机会,要是把沈婉跟景兰磨镜的事情宣扬出去,沈婉的名声就臭了,以后也不好意思呆在金陵了。

武清源听了却说:“这可是个大好的发财的时机。想那沈婉和陆景兰两人都是金陵望族之家的小姐,最是重名声。既然确有其事,咱们不如快些动手,拿这事儿去讹她们两人一些银子花。若是落在人后,那银子就不归咱们了。”

唐端淑问他能肯定拿这个把柄去威胁沈婉和景兰,她们会拿银子出来么?

武清源拍着胸脯打包票:“叫她们一人拿三五万出来是一点儿都不难,且看我的手段。”

唐端淑一听大喜,要武清源去向她们一人要五万两银子,有了十万两银子,他们可就发财了,想怎么逍遥快活都行。

武清源后来果真来见沈婉和景兰,向她们一人勒索五万两银子。

他说他主子掌握了沈婉和景兰的秘密,如果她们不想被满金陵城的人知道两人的关系,就拿银子出来封口,他主子保证不会宣扬出此事来。如若不然,到时候整个金陵城的人都晓得两人磨镜,她们必定在金陵呆不下去。

沈婉和景兰听了他的话,当然不会立刻拿银子给他。

两人说五万两现银太多,她们的银子大多都在买卖上,要抽出现银来怕是要等几日才行。

武清源给了沈婉和景兰三日,并说若是三日之后他来拿不到现银,那么两人磨镜的事情就要被满金陵城的人晓得了。而且他还说,她们不要想杀人灭口之类的事情,若是他出事,她们两人的事情会更快被人晓得。

说完这个话之后,他扬长而去。

出了这种事,沈婉和景兰当然是要互通消息,次日两人就见面了,一起商量该如何应对此事。

景兰就先问沈婉:“那来讹银子的是谁?难不成是萧玉琅派来的人?之前,你不是说,他多半会忌讳你跟胡泉相熟,不敢贸然出手么?”

沈婉微微一笑,道:“怕是另有其人,想要浑水摸鱼,讹咱们的银子。”

景兰“哦”一声,问沈婉如何知道是另外有人,而且不管是不是另外有人想要讹诈她们,她们不给银子,恐怕很快金陵城里的人都会晓得两人的关系了。

沈婉没有立刻回答景兰的问题,而是问景兰怕不怕满金陵城晓得她们磨镜,然后被族中的人指责耻笑,在外头也被人指指点点。

景兰淡然道:“我自然是不怕的,之前早已在扬州买了宅子和田庄,到时候离了金陵去扬州住就是,若是扬州的人也晓得咱们相好,那么咱们就再去远一些的地方,找个安静的小地方过日子。我倒是担心你,咱们相好的事被沈氏族人得知,你在族中无法安身,还有这金陵城里的买卖你也做不成了。”

沈婉拉起景兰的手握住,笑着说:“现如今我阿弟已然大好,月前才成了亲,跟我弟媳两人十分恩爱。阿爹现如今主着事,世思有不懂的,我阿爹可教他。至于金陵城里的买卖,大不了到时我不做就是。我愿带着君珮,随着兰儿你去,你到哪里我们去哪里。不管贫富老病,跟兰儿相伴一世。”

景兰一听即刻反握了她手激动地连声说好,并说:“如此一来,我倒盼着那人把咱们的事情宣扬得满金陵城的人都晓得,那样,咱们正好离了金陵,去过咱们想过的日子去。”

沈婉笑着点头,但她随后又说,在离开金陵之前,跟有些人的恩怨还是要了结才行。

本来她都已经准备向萧玉琅和萧家发难,要不是出了景兰被十五下了情蛊,她连着几月不得安宁,早就会出手了。

“婉婉,快说说,你要如何对萧玉琅出手,向萧家发难?”景兰感兴趣地问。

沈婉便凑到景兰耳边如此如此一说,景兰听着听着脸上露出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