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面如死灰,小白脸瞪大眼睛伸出食指指着南玄策难以置信说:“南玄策,你不讲规矩,找条子!”
南玄策双手插胸前,翻了个白眼:“法制社会当然是讲法律,谁和你讲规矩?!”
王所长带着众民警围住三人,他扯过胖子脖子上的“记者证”看了两眼又把那牌子摔回他胸口,咧嘴一笑:“假冒记者?!你们几个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来闹你策爷?肚子里没丁点儿文化还想装文化人?”
“还是有点文化的,小白脸都能给我拽古文呢!”南玄策幽幽的补刀一句。
三人互相干瞪着眼被民警扭送上警车,王所长这边笑嘻嘻的看着南玄策:“策爷,换身衣服去我办公室吹吹空调呗?顺便做个笔录?”
南玄策弹了弹身上的浮土,歪头半眯着眼瞅着王所长:“王宏伟,我这身衣服还不能去你办公室做笔录吹空调了?”
“咳咳!”王宏伟咳嗽两声,笑道:“爷,盛助理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局里内刊的同事正在采访我呢,一会儿你去了少不了要照相什么的,这身衣服太影响你高大英武的形象了,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
南玄策冷哼了一声,也没换衣服,跟着上了王宏伟的警车副驾。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女主缺席!
谢谢大家看文,么么哒!
☆、下卷六副驾
东郊派出所的警车速度果然快,几乎是眼睛一闭一睁,就从南玄策的花圃到了派出所。
派出所小院地面打扫得干干净净,一片树叶都没有,门口的水牌上贴着张长方形的大红纸,上面用毛笔工工整整的写着:欢迎上级领导同事莅临我所指导交流工作!
南玄策眉毛一挑,看着王宏伟:“你写的?”
王宏伟扶了扶警帽帽檐,一脸得意:“正是不才手书!”
南玄策唇角勾起一抹笑。他这个小学兼初中同学从小文质彬彬写得一笔好字,班级出板报向来都是他主笔抄写。
高考那会儿大家都以为他会报个文科类的师范大学,谁知道这家伙第一志愿直接报了警校。
文弱书生秒变糙汉,惊掉了不少人的下巴!
南玄策在王宏伟的办公室坐了一会儿,“认真”的吹了会儿自然风的“空调”,然后王宏伟带人来给他做了笔录。
做完之后,南玄策立即起身拍拍身上不存在的土,然后告辞:“……不耽误你被采访!”
那个“被”字咬得极重,却没想王宏伟取下警帽抓抓头发有些不好意思说:“虽然刚刚和你说来这要照相什么的都是夸张,可刚刚局里来采访的姑娘听说是你来了……人家也想认识一下大名鼎鼎的策爷!现在在门外等着呢!”
南玄策:“……”
他这是走哪门子狗屎运,走哪儿都有“黑粉丝”?
门“叩叩”有节奏的响了几下,王宏伟递给他一个“来了”的暧昧眼神,朝门口答了声“请进!”
门打开了,进来一个穿警服的英姿飒爽的姑娘。
她的身高约在163左右,在c城的姑娘里算是很出挑的个头。肩上背着个黑色摄影器材包,一手抓着录音笔一手抱着一部ipad,先和王宏伟打招呼:“王所,你们这好了吗?”
她的声音甜而不腻,和她的长相一样,干练又不失温柔。
王宏伟整理好手上的材料,说:“我好了,正要叫你呢,你们聊。这大热天的就在我办公室聊吧?要不我先给你们介绍介绍?”
不待两人回答,王宏伟就介绍开了:“这位是项晚,我们局里的一支笔也是一枝花。这是南玄策策爷,我市十大杰出青年之一。”
“知道了,王所,我们不在你这聊,我想和策爷出去走走,边走边聊。”项晚是对着王宏伟说这话,眼睛却是看着南玄策,满心期待。
南玄策算是知道公司开放办公区里那些小姑娘说起谁谁谁看到自家“本命”时,眼神“bling,bling”的是怎么回事了。
眼前这个小警花看着他的眼神就是“bling,bling”的,他仿佛都听见那眼睛闪光的声音了!
王宏伟也不等南玄策同意不同意,先把他给卖了:“那正好,策爷正要回去,要不你送送他?路不远,就在派出所附近,走路五分钟。”
南玄策右手肘搭在椅背上,左手伸直垂放在办工作面,一脸无语的抬头看着王宏伟:“……”
王宏伟被他看得心虚,正想找理由先遁了。就听南玄策说:“那几个人招供了给我说一声。”
王宏伟就像立马换了一副面孔,一脸严肃:“好,你提供的那几个方向我也会留意线索。”
这边事毕,南玄策和项晚先后走出了东郊派出所。
东郊派出所外,是一条双向四车道的柏油马路连接着附近的乡镇和市区。路的两边是一马平川的稻田和菜地。田野上刮来的清风带着植物特有的香气给疾行的路人带来一丝凉意。
南玄策心里想着今天被人跟踪的事情,也没管那么多,身上没带烟和火机,捡了根差不多的树枝夹在指尖,迈着长腿走得快。不一会儿项晚就落后了好远。
“策爷,能不能走慢点?”这是项晚第三次向他提出严正“抗议”。
项晚今天因为要外出采访,特地换了一双新鞋。这双新鞋买的时候穿着走几步没觉得,现在走远了竟然磨脚。
她也没想到今天自己会碰到“童年偶像”,一兴奋脑一抽让自己走这么远的路。再加上南玄策这种“不体贴”的男人,这短短的几百米无异于刀山火海,走得她心里是叫苦不迭。
南玄策在花圃大门口停下了脚步,像是忽然才想起项晚似的:“项警官,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说完,他很绅士的做了个请回的动作。
“策爷!我们什么还没说呢!”项晚一瘸一拐的走到他面前,带着一丝狼狈。
南玄策覆手低头看她:“你想和我说什么?”
“我听我哥说过你,他说的可没我看到的面冷心黑!”项晚干脆坐在路边的田埂上,脱下鞋子查看自己的脚磨破了几处。
南玄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坦率不顾形象的姑娘,心中不由得好笑,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是吗?你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