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大贤来投(上)(1 / 2)

易鼎 荆柯守 1875 字 1个月前

成都.一处花楼几道回廊,花园里杨柳下摆着石桌竹椅。

一行人正在其间说笑,清风掠过,柳丝婆娑,顿觉神清气爽。

又有一女在弹琴,边唱着一词,琴声和清唱,仿佛透穿了人浑身发肤毛孔,直往心里,让人满身舒服。

直到一曲终了,袅袅余音已尽,众人才回过神来,一个青年就笑的说着:“到底还是张攸之第一,来啊,赏银。”

就见后面伺候的丫鬟,从后面捧出了一盘银子,上面有五个银元宝,大概是二十五两,这个青年看了一眼,就示意给上,笑的说着:“张兄,以你这才,混着青楼诗词实在可惜了,不如到我府内作事。”

张攸之穿着一件灰色宽袖长袍,摇着一把竹扇,起身欠身笑的说着:“六公子太谬赞了,我这人就喜欢这种生活,啥时候六公子要教习府里歌舞,我再来凑趣弄点赏吧!”

“一曲歌倾倒四座,还说是凑趣?”六公子爽朗地一笑:“若是不凑趣,岂不是倾倒全蜀?”

听了这话,十几个人顿时一阵哄笑。

有的说:“我们早看出来了,今儿六公子一语道破天机,张攸之就是倾倒全蜀的大才啊!”

说罢,大家更不禁捧腹大笑。

张攸之听了这话,眸子中亮光一闪,笑了笑,没有回答。

六公子见笑的有些太过份,就说着:“张兄,收了银子吧,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好了。”

说的还有几分诚恳,张攸之也不客气,拱手一礼,收了银子大大方方去了。

“真是奇才!”六公子怅怅望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声。

张攸之回得了家,家里就在一处成都胡同,对面就是一条河,院子里有一株槐树,约有合抱粗,庞大的树冠。

到了院子中,就看见这院子并不大,就五间房,才开门进去,就见一个少妇迎接了出来:“夫君,你回来了?”

“玉儿,弄了些银子,你收着吧!”二十五两银子倒也沉甸甸,少妇笑了笑,将它收下,说着:“今天弄些什么?”

“就弄条鱼,再弄些羊肉,我们等会用些。”顿了一顿,又怜惜的说着:“你有了身子了,当心些……敏叔在哪?”

“在书房内看书呢!”玉儿回答的说着。

这五屋,就是二间卧室,一个大厅,一间书房,还有一间是厨屋,并且放着杂物。

到了书房,棉帘子一放下,浑身立时暖和,张攸之定睛看去,就看见一个老人正盘膝坐在暖炕上,就着窗子看着一封信。

“敏叔!”

“回来了?”这个叫敏叔的人,就是张敏之,不易觉察地微笑了一下。

“是,回来了。”张攸之笑着上去,伸手取出一个油纸包,打开说着:“我知道叔喜欢这切牛肉,路上看见了给您买了些过来,你先吃点垫肚子。”

“别,今天有事和你说,你就坐下吧,把门关上。”

张攸之一怔,把门关上了,顿时房间内昏暗一片,过了片刻才看清楚,就听见张敏之悠悠的说着:“你也知道我张家的家世吧?”

“是,我知道。”张攸之不解何故,坐在坑上问着。

“本来张家也是官宦之家,我父亲,也是你的祖父,也曾当到郡守,能爱民,有清誉,后来蜀中大乱,你的父亲姓好清谈,往来都是文人搔客,当了县令,可惜的是早死了,这家业就传到我手中。”

“我姓好道术,多门客,要学这修仙之术,结果古语说的对,家有千金,修法变水,任凭怎么样积蓄足够,修了法就要破家,累的你受苦了。”说到这里,张敏之不由老泪纵横。

张攸之自幼失父失母,就是叔父带大,平时传授学问,感情是比父子之间还深厚,一看见他老泪纵横,顿时心里疼了起来,连忙跪在地上:“叔父,你这是什么话,你平时对我比儿子还亲,我是你一手扶助长大,叔父若再说这见外的话,我就跪在地上不起来!”

“恩,好侄儿,好孩子,我说错了,快快起来吧!”张敏之连忙擦了擦眼泪,把侄子扶了起来,这二月里,地上还寒,跪久了就寒气入骨,坏了关节,这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