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阴,我比你更阴。
他忽然觉得绝妙。
这真是绝妙的手段。
再也没有比这更兵不刃血的手段和计谋了。
鱼凫王,从来就不是一个光知道喊口号,空谈理想的呆子。
她见多识广,身经百战,从来都是一个实干主义者。
当白衣天尊经过广场外面的校场时,就更是叹为观止了。
只见大校场的外面,人山人海,全是看稀奇的老百姓。
他们跃跃欲试,伸长脖子,都看着场中那一群被集中起来的男人。
白衣天尊也好奇地隐匿过去。
校场上,噼里啪啦的一阵鞭打声,随即,是杀猪般的哭喊声,起码上千人被按在地上,进行鞭打。
这些,全是九黎的流浪汉——卖了妻儿赌光输光的烂赌徒,为了嫖把房契都卖掉的恶棍,整天不事生产到处偷摸扒窃的懒汉,在家里毒打妻儿老小民愤极大的猥琐男人、欺行霸市,仗着一身腱子肉混土匪和恶霸的混混……
新王,只照搬了鱼凫国这一条现成的法律。
对付这些无赖,再也没有比她更有经验的人了。
那就是打。
这些底层的小人物,你跟他讲什么道理都没有,无论什么崇高的理想,伟大的目标在他们眼里都狗屁不如,你说一万句,他只有一句:我就这样了,你看着办。
破罐破摔,死猪不怕开水烫。
任何人对他们都无可奈何。
可这种小人物最怕的只有一件事情——暴力。
他们惧怕暴力和权威。
一顿暴揍下去,他们立即就老实了。
当然,要打也不是百打。
在这些人挨打之前,他们每个人的面前都悬挂着一个牌子,写明了他们挨打的理由:烂赌鬼,恶霸或者别的什么,反正挨打的理由绝对很充足。
一时间,只听得整个大校场此起彼伏的板子声,哭喊声:“我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这顿板子也很有特色,但见每一个被打完的人,立即被抬到一边,马上给涂抹上好的伤药。
当然,他们并不可能立即痊愈,他们至少躺十天半月或者更长时间,皮肉之苦,会令他们战战兢兢。
他们只是罪不至死,便不会被打死。
这些赌鬼也好酒鬼也罢,懒汉或者恶棍,以前,他们的家人朋友可能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耀武扬威,可现在,他们被集中起来,如此大规模的被鞭打示众。
围观众人,竟然大声叫好。
“啧啧啧,这些家伙早该被这样惩罚了,以前根本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他们……”
“是啊,你看那个张三,是我的邻居,他把他的家产全部输光了,他的老父亲被活活气死,妻子也带着孩子改嫁他人,只剩下老母亲病了都没有人照顾也没有药费,他这种人真是罪该万死,打他一顿都是轻的……”
“李四也是啊,他为了去妓馆潇洒,竟然偷了妻子的首饰去典当,把妻子的陪嫁全部偷光了拿去送给那些烟花女……他的妻子眼睛都几乎哭瞎了,可只要阻拦一下,就被他一顿毒打,邻居都看不过去,咒骂他早死,现在好了,你们看,他被打得皮开肉绽,哈哈,他屁股开花了,真是太痛快了……这种人,打死他我们都是鼓掌欢呼啊……”
“还有那个满脸横肉的高个子,你们看,不就是鱼市场上天天勒索我们交保护费的吗?我们风里来雨里去,钱没几个,保护费都被他拿去了,哈哈,看他还敢来要保护费,这下他屁股开花,几个月恐怕都站不起来了,真是太好了……”
围观群众七嘴八舌,竟然全部是叫好的,喝彩的。
他们每每看到熟悉的人,便指指点点,大声叫好:“打得好,打得好,早该打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