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现在,他看着她走过来,立即厉声道:“别靠近本王!”
姬真只好退回去。
然后,靠在门上。
她很听话,她不想吃眼前亏。
小狼王松一口气,抬头擦了擦额头,居然摸到一手的冷汗。
姬真咯咯大笑:“大王,你这是何苦呢?顺从自己的心意,享受妾身这么美好的伺候,不是理所应当吗?你偏偏要死命克制,这反倒让妾身瞧不起你……”
她曼妙地斜靠在门上,笑靥如花,就像对于之前的奸—情没有半点羞愧之意。
他有点好奇:到底要多么强大的内心,才能做到她这样?
就算是大业,被抓住时,也羞愧得要死啊。
可是,她根本不在乎奸—情的事情,脸上写满了:不就是区区男女之情吗?有啥大惊小怪的?
他暗忖,既然如此,那便只有一个原因——白驼族首领根本赔不出或者舍不得将那么巨大的一笔财富吐出来,所以,姬真要用美人计,用自己的肉体抵债了。
欠债肉偿。
真有意思,不是吗?
他直言不讳:“姬真,你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白驼族是根本赔不起那么大一笔钱,所以你才跑来纠缠不休……”
她点点头,幽幽地:“没错,我已经问过我父亲,他的确赔不起。”
“……”
“当年的聘礼中的大批珍珠宝石,早就被他赏赐部下,赏赐女人,或者购买铁器,打点关系什么的。再加上为我的两个弟弟娶妻,又送出去一大批聘礼,所以,现在再要让他赔偿这么一笔钱,他的确出不起了……”
她再叹一声:“可能,他压根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你逼迫退还聘礼,所以,一点余地也没有给自己留,也没有给我留。”
“所以,你根本不该趁着本王不在,就肆无忌惮勾三搭四。”
“大王这是在谴责我了?”
“难道本王还应该赞扬你?”
她似在自言自语:“涯草曾经告诉我,说男人们总是鄙视出轨的女人。可是,男人自己呢?一个个三妻四妾,对女人不忠不贞。既然大家都是人,为什么男人就可以随心所欲,女人则非要禁欲不可?大王可以玩儿许多女人,妾身玩几个男人不也是天经地义?”
“你认为这是天经地义?”
她点点头,悠悠然地:“早前,我也把女人的出轨视为羞耻之事,对她们十分鄙视。可是,大王该知道,男女之乐,本是天下极乐,只要你尝试了那样的极乐,就像上了瘾,再也停不下来了。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追求享乐,反要死死束缚自己?”
“……”
“就像你小狼王,在我之前,你也已经有了不少妾奴。在我之后,你还是一直不缺少妾奴,可以说,在男女做派上,你睡过的女人绝对比我现在睡过的男人多,那你为何不感到羞耻?”
小狼王:“……”
“你睡了这么多女人,你还不知足,你还厚着脸皮想去睡那个贱人,差点被她灌满肚子沙子而死……小狼王,你和我同样是人,为何你作这一切,就不感到羞愧?”
“……”
“既是你睡别的女人在先,你有什么要求我退还聘礼?”
小狼王张大嘴巴,好几次,欲言又止。
最后,他决定闭嘴。
他觉得自己无力反驳。
姬真沉默了一会儿,慢慢抬起手,“大王,你看我的手……”
那是一双纤纤玉手,指如葱尖,十分美丽。
她又抬起自己的腿:“大王,你看我的腿……”
玉腿横陈,充满诱惑。
“这手,这腿,其实,都只是人身上的一部分而已。手,天天暴露在外面,人人都看到,却无所谓。可大腿以及腿下的那点肉,却必须被藏起来,这是什么缘故?”
“如果别的男人抚摸女人的手,可能大家都觉得没什么,哪怕一双手被十个或者百个男人摸过,大家也都不以为意。女人也没什么觉得羞耻的。可是,要是女人的腿下,被男人玩儿过,那就被世人所不容了……”
她的声音充满了好奇,就像一个无知而单纯的小女孩。
“玩儿一双手,和玩儿屁股下那点肉,小狼王,你告诉我,到底有什么区别?不同样只是人身上的一部分而已?”
小狼王居然很认真地想了想,才回答:“其实,还是有点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一双手怎么玩都不会生孩子。可玩屁股下那点肉,会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