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念专注地站在窗前的桌子前,处理着食材,然后将窗户打开,让热气飘到外面去,她看向他,“会冷吗?”
“不冷。”
宫欧深深地盯着她。
“给你煮点粥,再做个布丁好不好?”时小念将一颗颗草莓放到一旁的水晶盘中,红色的草莓从她白皙纤细的指尖转动,阳光落在她的身影,温暖得刚刚好。
“嗯。”
宫欧颌首。
时小念注意着熬粥的火侯,又将布丁做起来,手法熟练而利落,站在餐桌前就像在画她最熟的画一样,有着一种清纯与性感共存的气质,完全不矛盾,不断地勾引着他的眼。
宫欧靠在床头,深深地注视着她,抬起手,手指从自己的薄唇上摩擦而过,喉结上下滚动。
粥煮好了,时小念端着碗走到宫欧的病床边坐下来,拿起勺子舀起一勺,轻轻地吹散热气,以唇试温,差不多以后再喂到他的唇边,“来,我喂你喝。”
“……”
宫欧并没有去吃,而是往后靠了靠,黑眸定定地盯着她。
“怎么了?不想吃么?胃口不好?”
时小念担忧地看向他。
宫欧盯着她眼里的紧张,唇角慢慢勾起,不枉他在李清研面前拼得一身伤痕累累,有这一刻……足够了。
他坐直身体,慢慢低下头,张开唇含住勺子,吞下那一口温度适当的粥,带着些许咸味的粥在他嘴里化开,流淌进胃里,舒服极了。
宫欧咽下,突然伸出舌头在她的手指上一卷,时小念被灼烫得立刻抽回手,手指不由自主地一抖。
宫欧看着她这样,唇角掠开一抹得逞的弧度。
“你别闹。”
时小念无奈地说道,继续舀起一勺粥,吹了几下试好温度送到他的唇边,宫欧盯着她的脸吃下,目光灼烫极了,时小念被他盯得脸上发热。
他好像不是在吃粥,是在吃她似的。
能不能别这样。
“我做梦了。”
宫欧忽然说话。
“什么?”
时小念愣了下,继续给他喂粥。
宫欧坐在那里,盯着她,声音低哑地说出口,“我梦到封德问你有没有什么愿望,然后你说了什么我没听见。”
“……”
时小念怔住,难道她和义父在他病床边聊天的时候他隐隐约约听到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愿望我才会做这样的梦?”
宫欧盯着她问道。
“……”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她笑了笑,把粥喂到他的唇边,“你呀,只要快点好起来,身体健健康康的,我的愿望就实现了。”
她知道,想要宫欧变成一个不做傻事的男人,不可能的。
“就这么简单?”宫欧拧了眉。
“很简单么,我觉得很难啊,你看你都受多少次伤了,一个人身体再好也承受不起一次次受伤。”时小念抱怨地道。
“可我记得你好像让我带你去什么地方。”
宫欧说道。
“去什么地方?”时小念反问。
“没听清楚。”宫欧盯着她,时小念淡淡地点头,没说什么,只是问道,“是吗?”
“我还是不知道你想去什么地方。”
宫欧道。
“那你要跳回梦里再听一次吗?”时小念边喂他边笑着问道。
闻言,宫欧的目光深了深,似乎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于是直接躺了下来,掀过被子盖住自己,“那我睡了!”
“……”
喂,别闹啊,粥都没喝完呢。
时小念无奈地看向他,忽然门被敲了两下,一头银发的封德从外面走进来,朝他们低了低头,手上抱着一堆资料,“少爷,您不在的时候所有的新闻和n.e内部的一些变动资料都在这里了。”
听到这话,宫欧从床上坐起来,冷冷地看向封德,“拿过来。”
“这时候看什么资料,晚点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