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下来,宫欧不满地道,“时小念,你就盯上我的脸了是不是?”
他吻得意犹未尽。
时小念踮着脚在他的脸上轻轻地吻着,一下一下吻着,闻言,她的唇贴着他的脸庞僵住,目光有些黯淡,声音艰难地从喉咙里发出来,低哑得厉害,“还疼么?”
“什么?”
宫欧低眸看着她,修长的手指搭上自己的脸,意识到她说的是那一巴掌,他唇角邪气地勾起,“怎么,心疼了?”
时小念站在他面前,凝视着他的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想你离开。”
即使她到现在也不知道宫欧要去做什么,但她真的不能让他去,他为她做得够多了。
“很疼!特别疼!”
宫欧见状立刻指着自己的脸说道,“是不是都打肿了?你男人还怎么有脸出去见人?”
“……”
时小念的鼻子酸涩得厉害,抬起手抚上他的脸,“对不起,宫欧,真的对不起,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
她的眼眶越发得疼,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宫欧的眼神慢慢沉下来,“时小念,你真难过了,难过什么啊!不就一巴掌吗,就你这只手那点肉,能打疼我么?”
“……”
时小念偏过脸,眼睛涩得厉害,强忍住泪意。
“打的时候那么干脆利落,这会难受了?”宫欧放下手将她搂进怀里,牢牢地抱住,嗓音低沉性感,“好了好了,不就一巴掌么,我都没哭,你红眼睛干什么。”
“我不是故意的。”
时小念反反复复哽咽着重复这一句话。
“我知道。”宫欧沉声道,将她搂得紧紧的,“我现在不走了,以后你不让我走,我就不走!”
闻言,时小念有些意外地看向他,“真的?”
洛烈和他说了什么,居然让他变得这么听话。
“真的。”
他得做她想做的那些事。
“那谁在上,谁在下?”时小念红着眼睛问道,这个问题是他一直提的。
居然敢将他一军。
宫欧挑了挑眉,随即道,“你是说在床上的时候?”
“……”
时小念无语地看着他,眼睛还红着,唇角却有了一丝笑意,头靠到他的胸膛上,声音仍然有些哽咽,“宫欧,我好累啊。”
真的累了。
“累了?走,我抱你去睡觉。”宫欧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朝着楼上走去,“你去睡觉,我去做饭,做了端给你吃。”
时小念在他怀中默默地想了想,然后道,“宫欧,我突然不累了,我还是自己做饭吃吧。”
“……”
宫欧和时小念同和好了。
宫家和兰开斯特家族的私仇并没有在这个水上洛宅中有多大的扩散。
厨房里放着几个专门熬中药的小锅,洛烈穿着简便的服饰站在中间,一味药一味药地抓过去放在鼻下闻着,确保每种药材都是可以给时小念入口的。
“这个药是清心的,时间不宜熬得过长,如果倒出来时没有薄荷香就重熬一锅,一定有香味散出来才能端给宫太太。”
洛烈朝着一旁的煎药女佣说道。
“少爷,这宫家的规矩也太多了,每次还要让人试药,好像你会毒害他们一样,你还尽心尽力开药?”女佣替洛烈抱不平。
“正常的事,你多什么嘴?”
洛烈面容清冷地说道。
宫欧把时小念看得比什么都重,对他再相信也肯定会防着几分,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可是您恩人的仇敌呢。”女佣忍不住说道。
“我开的只是清心养神的方子,又不是替她治病,我没有背叛兰开斯特。”洛烈冷漠地说道,“吩咐下去,都别给我多嘴。”
“是,少爷。”
“好好熬你的药。”
洛烈冷冷地说道,手上拿着一本医书在阅读,眼中带着思索,一抬头,就见宫彧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宫彧身形高大地靠着不远处的柱子,双手插在口袋里,身上穿着价值不菲的风衣,手腕上戴着喜欢的品牌手表,一头微卷的短发下,一张脸上戴着黑色口罩,眉目间依然能看出几分俊逸高贵。
宫彧看着他,眼神中没了之前的那种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