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德和保镖们齐声喊道,都不明白宫欧为什么突然又要调查起这个事来了。
“出去!”
把该交代的交代了,宫欧扬手,冷着脸让他们出去,人站在那里,一双眸子越发地深,唇角慢慢勾起一抹弧度。
这一桩陈年旧事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被掩藏七年多的真相,他一定会找出来!
宫欧低眸,只见时小念跟傻了一样坐在那里,双眼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脸色微微泛白,他伸手在她面前一划,“想什么呢?”
时小念的眼珠子连动也没动,人坐得跟个小学生似的,背挺得笔直,讷讷地道,“宫欧,你说我是不是也有什么精神方面的疾病?”
“什么?”
宫欧拧眉。
这女人又在想什么。
“那个凌总不像在骗人,也没有理由。”时小念说道,抬眸看向他,“你说会不会我其实身体里有精分的两个人,一旦被迷晕,就精分出另一个人,换装,跑你房间里强了你!”
“啪!”
宫欧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在她的脑门上,嫌弃地道,“你画漫画画抽了?”
还精分。
四年前那时还敢跟他言之凿凿地说他有病,现在就开始怀疑自己有病,在她眼里,是不是全世界都是神经病?
时小念被打得更懵了,从椅子上站起来道,“不然没办法解释啊,凌总看见过我,还看我拿着那个发夹,可我却完全不记得,因为我只记得我那一个小时在厕所昏睡着,有可能那一个小时我根本不在睡啊。”
她可能当就精分症犯了。
“那你这个精分真是神奇。”宫欧冷笑一声,“你知不知道迷药是什么?还能逼出精分的你?”
“……”
“好,就算你这个说法说得通,就假设凌总看到你的那个时间也是在那一个小时里发生的。”宫欧说道,“你精分出另一个自己,然后,这个人要先在邮轮上找到一套礼服换装,还得到金色的假发,然后去甲板上忧郁一会,再接着准确无误地摸到我的房间,不管我当时有没有已经被下药,反正你就强……”
说到这里,宫欧的声音卡了。
shit,一个男人说自己被强了怎么这么怪异!
“……”
时小念静静地看着他。
“反正我们就上床了,然后你还掉了发尖,接着又走出去,穿得那么晃眼却能完美避过所有人的眼睛,回到厕所,换上服务生的衣服,然后继续昏睡。”宫欧黑眸定定地盯着她,“你是这个意思么?”
时小念一脸懵地听着,听完后微微张开嘴,“这么一说,这个精分的我做的事还挺多啊。”
“就算你精分了,被下了迷药的人能完美做到这些?你耍我?”
宫欧伸出手在她的脸上狠狠地捏了捏,她这是什么思维。
“不能吗?”
时小念眨了眨眼睛,牙齿咬唇,一脸无辜,“那你说,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是她精分,那会是鬼被凌锋撞见了吗?
那个红色发夹又怎么解释,凌锋见过,又落在宫欧的房间里,怎么解释?这些都太奇怪了。
“我已经让封德去查了,但最重要还是找到那个唐艺,只有她出现了才能真正搞懂发生了什么事。”宫欧冷冷地道,“不管怎么样,唐艺肯定撒了谎。”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时小念问道。
“等。”
“……”
等。
她今天收获的信息量太大,已经完全懵了,就好像看一个推理剧就等着破案那一秒了,突然断网看不了了。
那种心情真的很让人抓狂,时小念怎么都想不通那年的大年初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不懂。
不明白。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炎热房间里遇上宫欧的时候,那时候那个房间的暖气打得特别高,高得吓人,热得她晕晕乎乎的,意识都薄弱了。
即使宫欧扑过来的时候,她都以为只是一场梦。
“宫欧,我想请你认真地回答我一个问题。”时小念抬眸看向宫欧。
“什么问题?”
宫欧睨她一眼,黑眸深邃。
“你还记得那个时候你怀疑我生了你的孩子吗,你把我迷晕带到那个房间里,逼我交出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