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宫欧低低地应了一声,手握住她的,一双黑眸看着走红毯的两个,眼中掠过一抹凌厉。
时小念以为他正在想办法,只好闭嘴,耐心地等待着。
等了好一会,时小念凑到他耳边问道,“怎么样,想到什么了吗?”
“嗯。”
“想到什么了?”时小念紧张地问道。
宫欧瞪着前面的两个人,眼中的光透着恼怒,嗓音阴狠,“她居然敢瞪我女儿!她那双跟牛眼一样的眼睛凭什么瞪我女儿?”
“……”
时小念抚额,懒得再问,抬眸看向宫彧和约克丽娜。
事已至此,做什么都改变不了,总不能在婚礼直接把宫彧带走,那闹得更大,只能在订婚典礼过后再说了。
好在罗琪已经回心转意,麻烦多也比宫彧要在这样的婚姻里过一生要好。
这么一想,时小念稍微释怀一些,索性就看着他们进行仪式。
经过好长一段时间的红毯时间,宫彧和约克丽娜终于走到牧师台前,牧师在上面说了一堆的赞美,唱诗班的孩子们轻轻念诵着,气氛庄重而浪漫,仪式有条不紊地进行去。
宫欧一直盯着时小念,不断地调整她头上的花环。
时小念把他的手推开,宫欧的手又缠上来,继续摆弄她的花环,时小念再打开,宫欧再缠。
几次下来,时小念懒得理他,随他怎么摆弄自己头上的花环。
“我是原野的水仙,谷中的百合。”
约克丽娜站在牧师台前捧着一本红本硬册在念诵,朗诵得感情十分饱满。
宫彧站在一旁,低眸看着手中的硬册,看着上面的字字句句,嘴唇抿着无声。
教堂里有近一分钟的空白。
宾客们全都望着他们。
约克丽娜不满地用手肘推了他一下,宫彧这才开口道,“我的爱卿在少女中,有如荆棘中的一朵合花。”
该来的始终都不可能跑掉。
他低着眼,眸中一片如死灰般的黯淡,没有光亮。
约克丽娜继续念道,“我的爱人在少年中,有如森林中的一棵苹果树;我爱坐在他的荫下,他的果实令我满口香甜。他引我……”
“砰。”
突如响起的推门声阻止了约克丽娜说下去。
所有人都往后面望去,阳光刺眼地照进来,时小念蹙了蹙眉,典礼开始以后,宾客都是从偏门进来的,不影响仪式。
哪个宾客还走那里?
“等等,还是这样戴。”
宫欧丝毫没有关注教堂里发生了什么事,还在研究时小念头上的花环。
时小念随便他去,抬眸望了一眼牧师台前的新人,只见约克丽娜瞠大了眼睛,满是惊慌失措。
但很快,约克丽娜便收敛了自己的眼神,朝自己的父母望去,眼神中仿佛示意着什么。
时小念心生疑窦,回头望向大门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棕发碧眼的男人被保镖拦在那里,大像35岁左右的年纪,双方起了争执。
男人要进来,保镖拉他出去,男人又要闯,门口乱成一团。
宾客们开始小声议论。
“约克丽娜,你要不要跟我走?”男人冲着新娘子的方向大声喊道,“你不和走,你今天这婚也订不了的!”
怎么回事。
跟他走?抢婚的狗血戏码在贵族中也会上演么?
时小念望向前面,只见约克丽娜的父亲站起来朝着那男人走去,宫欧忽然也跟着站起来,转眸望向封德的方向,“封德,我们是男方,没有让女方出面解决问题的道理,你过去。”
“没事,我一样一样。”
约克的父亲有些尴尬地笑笑,往门口走去,真是的,那几个保镖直接把人扔出去不就好了,居然这个都做不到。
封德听令后立刻往前走去,跟在约克父亲的身后。
时小念不解地看向宫欧,见他脸上没了之前的那种沉闷,唇角一直勾着浅浅的弧度,似笑非笑。
时小念隐隐约约明白了一些,“宫欧,你是不是还动了别的手脚?”
宫欧看她一眼,伸出手从后环住她的身体,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嗓音磁性,“来,我们看戏。”
“看戏?”
“好戏。”宫欧说道。
时小念转眸望着门口,那边是一阵骚乱,不知道那边说了些什么,约克父亲和那棕发碧眼的男人争吵起来,越吵越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