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念看向宫欧,他的笑容让她觉得危险。
宫欧将手放下来,随意地搭在自己的腿上,身体前倾,一双黑眸定定地盯着她,笑着问道,“你还学了什么?”
“没什么了。”
“查尔斯!”宫欧低声吼起来,笑容瞬间消散,冷冽地道,“母亲今晚要算算清楚,我也要听听看。说,时小念这段时间在宫家都在做什么事?”
查尔斯站在那里没有出声,下意识地看向罗琪。
“你想干什么,宫欧?”罗琪坐在那里说道,“我让她学礼仪有什么不妥?”
“不妥的就是我没让她学。”
宫欧一双黑眸阴沉地看向罗琪。
“这是她自己答应的,成为宫家的少夫人,就要是担起责任,做不到可以不嫁。更何况,她并没有做好,甚至让今天变成一场笑话,现在还有宾客滞留不去,就等着看我们这里还会闹出些什么。”罗琪说道
“责任?什么责任,今天时小念二话不说自杀在婚礼现场你就认为她尽责了是不是?”宫欧问道。
“任何一个母亲都会那么做。”罗琪立刻说道,两人争论不休。
“我救了儿子,一个都不用死!”
“可她的犹豫已经成了宾客们心中的笑资。”
“谁敢笑?报个名单,我一个一个缝了他们的嘴巴,让他们这辈子都笑不出来!”宫欧的语气再张狂不过。
本是要训斥时小念,现在却变成罗琪和宫欧的母子之争,时小念有些担忧地看向他们,跪也不是,起也不是。
罗琪看着宫欧一脸的狂妄,气从中来,“宫欧,你看看你都在说什么,不是治四年早把你的病治好了么?你说的这都是些歪门斜道的话。这宫家迟早是你们两个的,你们这个处事态度怎么能让宫家的名望一直传承下去?”
“传承不了就不要传了,不就一个贵族么?”宫欧冷冷地看着罗琪,“就为这两个字,你和父亲累不累?左一句规矩右一句礼仪,这女人是我的,我就要她想做什么做什么。除了我,谁也别想约束她!”
“……”
佣人们齐齐噤声,面露惧色。
查尔斯和封德互看一眼,都皱起了眉。
“宫欧,宫欧。”
时小念跪在那里小声地叫着宫欧,但宫欧没有搭理她。
“宫欧,过了四年,我看你是一点变化都没有。”罗琪从沙发上站卢来,面露怒色,看了一眼地上的时小念,也不想再让下边的佣人看笑话,于是道,“席小念,你给我跪在这里反省。”
“给我起来!”
宫欧飞快地说道。
罗琪看向宫欧,顿时觉得这个儿子又如从前一般开始开始胡闹,她不禁苦笑一声,“好,宫欧,这个婚你们别想结了。”
她的话落,时小念跪在那里,肚子还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发出饥饿的讯息。
这个讯息彻底激怒了宫欧。
“你以为我想在这里结婚?”宫欧也从沙发上站起来,黑眸冷冷地盯着她,“我早后悔了!这个鬼屋我从来就不想多呆,否则当初我就不会把n.e建到中国去!”
把时小念像个人质一样扔在这里,任由罗琪揉捏揉扁。
“啪!”
罗琪气得一巴掌甩到宫欧的脸上,“你说什么?什么鬼屋,这是你的家!”
宫欧的脸偏过去,英俊的脸庞上留下一点指印,他阴沉地瞪向罗琪,眼中浮动着怒意,“这里就是鬼屋,生活这里的所有人全是鬼魅,被所谓的名望禁锢着,连外面的太阳都看不到!你和父亲都该醒醒了!”
罗琪气愤地看着他,“这是你的责任。”
“这不是我的责任!”
宫欧低吼出来,歇斯底里。
气氛已经僵持到临界点,一发不可收拾,双胞胎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地看着大人们,宫葵紧紧抱着宫曜,有些害怕地看着。
时小念从地上站起来,上前去拉宫欧,想将他强行带走。
罗琪站在那里,闻言苦笑了一声,“宫欧,你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从来不知道为家里考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是宫彧还活着,我们宫家哪会落到这种地步?”
“好啊!那你去找他啊!把他找回来继承什么贵族的破名望,你看他愿不愿意!”
宫欧大声地吼道,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罗琪,“你信不信,他宁愿再去出一次车祸都不会回到这个家来!他不会回来了!”
“你……”
罗琪看着宫欧,听他说出这样的话,顿时气血上涌,脸色白得厉害,呼吸越来越沉重,忽然身体一软,整个人往后倒去。
见状,宫欧的黑眸一凛,立刻上前抱住罗琪。
时小念惊呆地看着这一幕,连忙喊道,“义父,义父!”
宫欧把罗琪放到沙发上,罗琪昏倒在他的怀中,脸色惨白,眼睛闭着,封德连忙上前检查罗琪,又拉出她的手替她把脉。
“和今天白天一样,夫人是情绪太过激动而导致昏厥,她心绪太受波动了,必须要好好休养。”封德皱着眉道。
“她什么时候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