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了。晚上早点回来吃饭。”
时小念收拾好文件抱在怀里,弯下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眼睛还肿着,挤出一抹微笑,“拜拜。”
说完,时小念抱着文件离开。
宫欧坐在办公桌前,手指摸上自己的脸,很久都维持着这样的一个坐姿一动不动。
时小念回到家里。
宫葵和宫曜刚上完家教课,一个坐在棋盘前研究国际象标,一个拉着气球到处跑,见到时小念进来,两个孩子都朝她看去一眼,宫葵的眼神怯怯的。
见两个孩子各做各的事,时小念心里乱得厉害,没有搭理他们,便穿过客厅往里走去。
宫葵望着时小念离开,顿时没了玩乐的兴致,把手中的气球交给女佣,往宫曜身边的地上盘腿一坐。
“mom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啊?”
宫葵郁闷地耷拉着小脸。
自从偷糖事件被发现以后,时小念教育了她,好几天没冲她笑了,即使陪伴在她身旁读书,也不会笑。
她知道,mom一定还在生她的气。
“她哭过了。”
宫曜坐在那里说道,酷酷的小脸没有一点表情,小手攥着一枚棋子搁到棋盘上。
“她还哭了啊?”宫葵诧异地看向他,难怪看mom脸上都湿湿的,眼睛好肿,这么一想,宫葵紧张地直搓小手,“那怎么办?mom一定被我气哭了,她不爱我了。”
宫葵已经惴惴不安几天了。
“……”
宫曜转眸看向自己的妹妹。
宫葵紧张地抓住他的手摇晃,“holy,我们做错事了怎么办啊?她不会原谅我们了对不对?”
宫曜被她晃得手里的棋子都掉下来,见她一脸要哭出来的表情,他从地毯上站起来,道,“那我去和她道歉,请她原谅。”
“我也去。”
宫葵急忙跟着站起来。
时小念一回房就倒在床上,头疼得像是要炸裂一样。
她躺在床上,阳光从落地窗照射进来,时小念把放在耳边,里边传来封德的声音,“小念,我觉得沃克说的对,少爷一贯心高气傲,让他知道他被一个女人耍了四年,以他的性格,要么绝不承认要么就是歇斯底里,这事最好暂时别让少爷知道。”
“我明白,我会陪着宫欧,等他的性格变得顺其自然。”时小念躺在床上,手摸着自己肿起的眼睛,“可莫娜怎么办,我真的不能忍受她做出这样的事,义父你知道么,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
她的声音充满了恨意。
莫娜这个女人想他们分开她能理解,但处心积虑这么多年,根本是想慢慢折磨死宫欧。
怪不得莫娜没有拿着这四年治病情份让宫欧和她在一起,她根本就是知道宫欧已经被他训练得非人了。
封德在那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义父,你知道么,我刚刚在路上,一直就有着冲动,我想把莫娜的那份滥交视频给爆出去。”时小念说着从床上坐起来。
“你真想这么做?”
封德有些忧心地问道。
“她不仁我不义,她花了四年时间用这种变态的方式训练宫欧的克制力,让宫欧痛苦,我就要她身败名裂!”
时小念说道,再说滥交也确有其事不是吗,她只不过给莫娜公布出来而已。
“话是这么说不错。”封德在那边说道,“但是小念,这些毕竟只是沃克分析出来的,他了解究竟全不全面尚未知晓,我倒觉得不如再从莫娜嘴里抠出所有的实情,这样有助于你更好地帮助少爷。”
“她能说实情?义父,你还想相信她么?”时小念问道,“当初我拿滥交视频逼她,她都没有松口过,还一直坚称她是在替宫欧治病。”
莫娜太清楚自己做了件多么缺德的事,一旦被宫欧知晓,她只会死得更惨,所以她是不可能承认的。
“她撒谎那是因为还没把她逼到最底线的绝境,如果我们彻底把她逼到没有退路了呢?”封德说道。
“什么意思?”
时小念不解地问道。
“莫娜已经大婚,媒体说她这两天就会和丈夫一齐来英国做慈善,度蜜月。我会借机在这边看看怎么下手。”封德道,“小念你就好好陪着少爷。”
“那怎么行,义父,你一个人别乱来。”
时小念紧张地说道。
莫娜到底还是贵族大家的小姐,凭义父一个人怎么行。
“放心吧,我都这个年纪了,你应该相信我做事是有分寸的。”封德在那边说道,“我会看着办的,不会乱来。”
“义父,宫欧只是让你去那边进修而已。”
时小念想劝说封德,人往前走了两步,只见宫曜和宫葵两个孩子走了进来,站在钢琴旁看着她。
她只好匆匆和封德结束通话,看向面前的两个孩子,蹲下来道,“你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