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才刚好搬什么梯子。
她怎么总喜欢做这么多无聊的事?
只见时小念将梯子稳住,然后一个人踩着梯子就往上爬,宫欧的身体一下子站得笔直,下属说了什么话他全然没有听进去。
时小念踩在梯子上一直往上爬,像是不知道惧怕似的。
然后,宫欧就望见时小念将画廊的招牌给拆了下来,她在拆那个“家”字。
“……”
宫欧的胸口被刺了刺,这算什么意思?她把这个“家”字给拆了?
那是她等他四年的标志。
她拆了,就代表不等了?
果然,她不会妥协的。
宫欧猜到了,面色阴郁,他早猜到她不会妥协的,所以他早早地把药停了,她不妥协,那就他来妥协吧。
只是她让现在的他活得像个笑话,他好像就是个完全没必要出现的人,明明担了她的期望,最后还是让她失望。
“总裁,我讲完了。”
属下的话落进他的耳朵里。
宫欧转过身冷冷地望向会议桌上的每一张脸,然后走到会议桌前,淡漠地道,“行了,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散会。”
“……”
全场一片哗然。
开完了就?这不是才进行到一半吧。
“都出去吧。”宫欧冷淡地说道,将手中的笔轻轻地拍在桌上,黑眸游神。
“是,总裁。”
众人一头雾水地望着宫欧,捧起手中的文件纷纷离开会议室。
宫欧坐在那里,盯着桌上的钢笔,眸子很深很深。
那就让他消失前再做点事吧。
总要证明一下自己存在的意义。
宫欧拿起,拨通一个号码,朝对方冷漠地开口,“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尽快收尾。”
……
时小念将“家”字的招牌拆到画廊里,把东西全都收起来,画廊里已经看不到一点正在营业的样子。
时小念蹲在地上擦着招牌。
“小念。”封德提着买的菜走进来,就见时小念蹲在那里,不禁道,“你还说你一直在犹豫,其实你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
她决定把画廊关门,不是么?
这是最直接的妥协。
时小念苦笑一声,后天就是全息时代的发布会,明天,她必须给宫欧一个答案了。
封德把菜放进厨房里,走出来站在她身边,道,“有件事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
时小念抬起脸疑惑地看向封德。
封德犹豫了几秒说道,“我听到一些关于意大利的消息,据说那边最近一直很乱。”
闻言,时小念怔了怔,拿着抹布站起来,“义父,你是想说慕千初的消息?”
她已经很久没有想到过这个名字了。
当初她的一刀已经和慕千初一刀两断,互不相欠。
“具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意大利那边最近这方面闹得很凶,砍砍杀杀的出了不少事,好像慕千初的势力也参与在了其中,但他照席家的旧约一贯低调神秘,所以也查不出更多的内容。”封德说道。
“是吗?”
时小念淡淡地道,反应平静。
“他手里攥着的毕竟是你席家的势力和金钱,小念你不在乎么?”封德站在她面前说道,“我倒挺希望他一败涂地,也算是应了报应。”
席家夫妇死得太冤。
“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他是好是坏都与我无关。”
时小念蹲下来继续擦招牌,这四年来她都刻意地去忘记慕千初这个人,他们之间夹杂着太多的悲哀,孰是孰非她弄不清楚,也就不想再弄清楚了。
她每年都会去一次白沙群岛祭奠父母,她隐隐约约也知道,慕千初就在远处看着她。
但她每次都当作意识不到,感觉不到。
她真的不再在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