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念走过去错愕地道。
“你终于回来了。”宫欧见到她,立刻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坐着,把脸埋进她的脖颈间用力地呼吸着,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你再不回来,我都无聊死了。”
无聊,他就折磨时笛吗?
“别玩了,我母亲马上就过来,让她起来吧。”时小念说道。
“就这样让她起来?”宫欧不满地皱了皱眉,低眸看向跪在那里的时笛,声音瞬间变得冷冽,“我记得我的吩咐是让你们一辈子在那个小国家过活,你敢就这么出来?”
“对不起,宫先生。”时笛瑟瑟发抖地道歉。
时小念坐在宫欧的腿上,看着时笛。
时笛是真的变了很多,如果不是假装的话。
“是慕千初把你救出来的吧。”宫欧冷笑一声,“你觉得你可站起来了么?”
“姐姐不原谅我,我就不能起来。”
时笛声音颤抖地说出口。
“很好,很识相。”宫欧冷冽地道,“你知不知道我当初想怎么解决你的,我本来是准备用几个流浪汉好好伺候你的。”
时笛听得身体抖个不停,眼泪不断掉下来。
“说你是婊zi。”
宫欧戏谑地开口。
闻言,时笛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抬起来就往自己脸上抽去,“我是婊zi,我是欠人轮的婊zi,我对不起姐,我自作自受,我罪有应得,我是妓,我是最下等的老鼠。”
她一边说一边往自己脸上打去,显然是被宫欧调教过了,打得毫不留力,小脸上掌印越来明显。
时小念震惊地看着她,从宫欧的腿上站起来,正要说话,一个冷漠的声音传来,“戏弄够了没有?”
听到声音,时小念和宫欧同时转头。
只见不远处的石砖路上,慕千初站在一棵树下,一身被夕阳染红的修身西装,身影修长,一头棕色的短发下,平时那张温柔的脸庞此刻冷若冰雪,正冷冷地望着他们。
见到慕千初,宫欧的眸中掠过一抹寒意,阴冷地望着他。
“千初。”
时小念低声唤出他的名字。
慕千初冷冷地望了她一眼,然后大步走过来,把时笛从地上打横抱起来,时笛在他怀里抖得不行,像受了惊的小鹿似的,满是惶恐,脸上全是自己的手指印,膝盖上扎着一些刺,看着都疼。
宫欧坐在那里冷笑一声,目光不屑地看着他,“慕少爷现在连这种戏子都看得上眼了?哦,我忘了,你以前还和戏子结过婚,物以类聚。一个是丧家之犬,一个是淫dang戏子,绝配。”
他的话字字染毒。
刻薄入骨。
慕千初的脸色难看得彻底。
时小念把手伸在身后朝宫欧打着手势,示势他别说了。
宫欧冷哼一声,当没看到,仍然嘲弄讽刺地看向慕千初,刚要张嘴,时小念抢在他之前说道,“不是说很忙吗,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时笛。”
慕千初抱着时笛站在她面前,脸色变冷,注视着时小念许久,他的眼中浮起失望,冷冷地道,“和宫先生在一起,你也变得越来越高高在上,可以肆意践踏别人了。”
时小念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慕千初。
他是在指责她么?
“我没有践踏她。”时小念说道。
宫欧坐在椅子上,低眸整理自己的袖子,将袖扣解开,唇角勾着一抹邪气的弧度,听着他们聊天,没有阻止。
慕千初近距离地注视着时小念,没有说话,抱着时笛离开。
走过宫欧身边时,宫欧猛地站起来,抬起腿就朝他们踹过去,毫无顾忌,不可一世。
慕千初抱着时笛,这一脚正好踹在时笛的身上。
“砰!”
时笛被狠狠地踹了一脚,连累抱着她的慕千初没站稳,两人摔倒在地上,跌成一团。
“宫欧!”
时小念错愕地看向宫欧,上前拉住他的手。
宫欧的脸色阴郁,一双黑眸凌厉地瞪着慕千初。
“千初你没事吧。”时笛摔在慕千初的腿上,顾不上自己被踹伤,忙不迭地爬起来扶起慕千初,担忧地看着他,“千初你还好吗,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她连连道歉。
那唯唯诺诺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假装的,眼前的女人和时小念记忆中的“妹妹”大相径庭。
“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