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哦。
她都忘了,他的身份不一样。
宫欧是一出生就是含着金汤匙的人,脾气暴躁那又怎么样,性格偏激又怎么样,他是少爷,谁又能拿他怎么样。
宫欧从小到大一帆风顺,二十多年都过得顺遂,他骂别人别人不敢还嘴,他砸东西很快有新的补上,所以到今天他才能如此的恣意妄为。
他从来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在想什么?”
宫欧看向她,黑眸深深地凝视着她。
对着她,他看几眼心里就舒坦几分,让他一晚上不睡就盯着她他也愿意!
时小念拿起一个抱枕放在怀里,苦涩地笑了一声,道,“我在想,名门望族果然是和普通人家不一样的,否则怎么造得出你这种奇葩。”
名门望族无所谓性格好坏,只在乎天资,有天资者能将家族发扬光大,无天资者性格再好都没有半分用处。
“你敢骂我?”
宫欧伸手拧住她的耳朵。
“疼……”时小念叫出声来。
宫欧立刻收回手,眉头紧蹙,“叫什么,我还没用劲。”
“等你用劲,我这耳朵就掉下来了。”时小念捂住耳朵说道。
“掉下来我再给你安上。”
宫欧坐在沙发上,忽然往她怀里一倒,头枕在她怀中的抱枕上,寻着一个舒服的姿势仰躺在那里。
时小念低眸看着怀中的男人,他有一张近乎完美的脸孔,轮廓深邃,剑眉深目,鼻梁挺起的弧度增一分减一分都不会这么好看,薄唇微抿出一抹性感。
她想,创造宫欧的造物者肯定也是个偏执狂,否则怎么将他的脸造得没有一点瑕疵。
“你在走神!”
宫欧躺在她怀里,不悦地看着她游离的眼神,不满地道,“我在你面前你还敢走神?”
时小念恍过神来,低眸看着他道,“宫欧,那小时候没治,你现在不想治吗?”
“为什么要治?”
“因为……”
“我现在这样不好么,不正常么?我胜过了这世界上太多的人,我为什么要去变回平庸?”宫欧高傲地道,“你为什么非把我这看成是病?”
平庸,他又说成是平庸。
听了这些,时小念逐渐明白宫欧和她所接受的教育完全不一样,在他的观念中,只有强者才是王道。
“没有,我只是觉得如果可以治疗得好的话,你可能会变得快乐一些。”时小念淡淡地道,然后又补上一句,“好了,你不喜欢听,我以后不提了。”
纠正他的观念太艰难,他活了20多年都是这种思维模式,她怎么能让他接受改变。
“现在就有一个让我快乐的办法!”
宫欧的眸光一深。
“什么办法?”
“跟我回房!”
“……”时小念无语地看着他,“我们就不能好好聊聊天么?”
一说就是扯那方面。
他就不能思想健康点?
“聊什么?”宫欧睨她一眼,“我和你还有什么好聊的。”
天天腻在一起,有很多事可不用聊的,用做!
“有啊,其实你的很多事我都不了解不知道,你好好讲给我听呗。”时小念低眸看着他道,手被他抓过去放在掌心里把玩着。
“我的事?你想听什么。”
宫欧拧眉。
“很多,比如你第一次交女朋友是什么时候?”时小念好奇地问道。
她还没问过他情感方面的事,只知道他之前有很多的情人团、秘书团、晚宴女伴团。
宫欧躺在她怀里,眉头拧得更紧,有些不自在从嘴里道,“28岁。”
“28岁?你别开玩笑了。”
时小念笑着说道,一点都不信,忽然意识到他好像今年就是28岁,他说的第一次……是她?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