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1 / 2)

长岛发生的事情还没有传开,乔治还不怎么清楚,也难怪他会这么问。

不过过了今天,准确的说几天早上,全纽约所有投资行,都会知道这件事情,看热闹的、落井下石的也不在少数。

李书豪笑了笑,将报纸递给乔治。

乔治面带疑惑,接过报纸,首页主题就让他惊诧万分。

“什么时候的事情。”

“前天。”

“没什么问题吧。”

证监局介入调查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华尔街的经济公司多如牛毛,要说安安分分经营下去的几乎没有,有的话早就消失在金融厮杀中了,没有一些手段怎么能够在这块杀人不见血的地方活下去,所以能够存活下来的经济公司无疑不是有手腕有头脑的商人。证监会虽然每年会对一些经济公司介入调查,可是结果无疑都是铩羽而归,其中也有证监会对纽约经管市场的放纵,毕竟他们还要靠这群每天创造世界金融奇迹的商人吃饭。

“没什么问题,不过这此是别人故意的,而这个往strattonoakmont泼污水的人乔治叔叔我相信你想破头皮都想不道。”

要不是估计乔治和贾斯廷他们之间曾经的友谊,他今天也不会踏入这栋别墅,坐在这里和乔治面对面的说话。

贾斯廷这此彻底惹怒了李书豪,有的时候下三滥的路数如果有奇效,李书豪也不介意让他吃点苦头,对于这些,李书豪不是呆板的商人,他百无禁忌,你惹到我头上,就别怪我无情。

“是不是贾斯廷?”

这下轮到李书豪惊讶了,没想到乔治一针见血,直接说出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

“嗯,乔治叔叔是不是早就知道。”

“你来我这里又将这些东西给我看不用猜都知道了。”

乔治笑骂道,话语间有点哭笑不得,李书豪特意将报纸递给他的时候他就想到这个念头,只是还抱有一丝侥幸。

贾斯廷毕竟是他和乔森纳、肯尼早期最好的朋友,四个人一起从大学出来,在纽约,美国这座最大的城市创造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也许很多人对他们四个现在的位置很瞠目,更多的是惊奇和羡慕,可是谁又知道这一路走来需要多少汗水和努力。

四个人在这段路上一直相互共勉,艰苦奋斗。贫穷潦倒时见真情,这句话说的不错,四个人的友谊也变得密不可分,在纽约他们有着四.人帮的美称,他们有这固定的圈子,任何一个人只要想动这个圈子里的人,肯定要顾忌圈内其他四个人,这也是四个人在纽约一直屹立不倒的原因。

可是糖衣炮弹是最容易腐蚀人心,慢慢的贾斯廷变了,沉迷于功利的计算,羽翼丰满和他们三个越走越远。

乔治害怕有一天和贾斯廷形同陌路,事实也是这样,只能共患难不能共富贵,这句话说的很准。最近的这几件事情让乔治彻底对贾斯廷失望了,他已经打定主意抛开这个包袱了。

可是现在贾斯廷又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这是明摆着要和他们翻脸,不顾多年来的情谊,选择了赤裸裸的背叛,乔治的心情可想而知。他以前最不想看到的形同陌路,现在却成为了一种奢望。

朋友啊,有的时候一转眼就成了宿命的敌人,可笑可笑...

乔丹心里不停的感慨。别墅里一片寂静,李书豪没有吭声。

被朋友出卖这样的打击可能令很多人感慨,一朝欢颜变成陌路不语的敌人,怎么能不让人深思感慨呢?

“你打算怎么做,strattonoakmont公司现在陷入这样的丑闻,对于你们刚刚才起步,有着致命的打击,你可不能漠不关心。”乔治突然问道。

“还有什么呢,一切等水落石出,谣言也会不攻自破,反正证监会又查不出什么东西,顶多损失一点。”

“就这样?硬生生吞下这口气?”这一刻,乔治抛下贾斯廷这个包袱,他本不优柔寡断,顶多就是有点感慨。

“还能怎么样,现在strattonoakmont细胳膊小腿,禁不起几下折腾,反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大家骑驴看戏本,走着瞧。”

李书豪装作一副可怜的样子,跟受委屈的小媳妇一样。

的确,李书豪现在不会蠢得和贾斯廷的盛世去比手腕拼胳膊,一个是华尔街老牌公司,一个是长岛刚冒头的新锐,虽然在布莱特服装那一场仗上让他感觉良好,但是还不至于让他自信心爆棚去单挑盛世。

“呵呵,你还有自知之明,反正你还年轻,耗得起,以后谁能够博得头筹还说不定,strattonoakmont还弱,有很大的前景,但盛世也不可能一路走得舒坦。”

听到乔治的话,李书豪报以微笑,真正的智者不会拘泥于一时的沟壑,这一点两个人有着相同的默契。

“好了,乔治叔叔,我今天还有事情,我先走了。”

李书豪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今天他的确有事,他约了律师一起去警察局去探望安德鲁,现在他必须赶往曼哈顿大街。

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让乔治表态。毕竟贾斯廷是他们曾经的兄弟,李书豪还是要顾及他们的感受。

“嗯,下次再来聊天。”

乔治也不挽留,科拉尔家族的事情他从乔森纳那里听到不少,又出了证监会这桩事情,李书豪肯定忙的焦头烂额,况且他今天心情也不佳,有的事情意识到了,但是不肯面对,真到了面对的时候,还是有一份按难以割舍的痛苦。

将李书豪送出别墅,看着他开着车离开,乔治好像心里少了什么一样,一阵空虚。

慢慢的走回别墅二楼,乔治步履有点沉重,打开房间门,回道他的卧室。

乔治坐在床边,靠在床边的座子上是一张古朴的老实桃木桌。

最醒人注目的是三个镜框,一个年轻的女人,是乔治多年前病逝的妻子,一个美丽的英国女人。

另一张就是他的女儿小时候的照片,女孩在相框里高兴的笑着,灵动的眸子好像还会眨眼,即使乔治看不到这个远在法国留学的女儿,每当想起女儿的时候,他还会看着这张照片,寄托一下对女儿的思念。

最后一个镜框,一张黑白照片斑驳的背影丝毫没有遮盖着这四个男人的欢笑,他们站在纽约帝国大厦下面,看着这高耸的建筑物,壮志雄心。

乔治不经意间笑了笑,那时候四个人眼中都有同样的目标,尽管他们有着不同的背景,但是他们知道,那一刻他们是朋友,以后也必须为这份友谊肝脑涂地。

乔治将照片从相框中取了出来,轻抚着这张老旧的照片。由于保存的很好,照片还很光滑,几个人脸上的笑容清晰可见。

这一可乔治好像年轻了几十岁,正和照片的人物一样,也在这一刻他还是想当初,那个满怀热心的毛头小子,可是大家都变了,有的身居高位,有的家财万贯,可是不管怎么变,乔治他们心中那份珍重的友谊没有变。

看着照片边角处,一个那时候略显消瘦,眼睛还很纯真清澈的男人,乔治一阵沉默。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手撕开这张照片的一边,将那个人影从这张照片中撕去,就好像把几十年的友谊撕去。

再次看向照片里的三个人,乔治不禁一阵唏嘘。

他又将照片重新镶入镜框,摆正,放在另外两个镜框后面,好像从未变过。